姚依依很糾結,她的好姐妹居然要成婚了,而成婚的對象居然是她心目中的男神!那可是她的男神啊!她追隨多年的男神,就這樣落入別人的懷抱了?
“有什麼事嗎?”看姚依依自顧糾結的徘徊在門外,金鈴上前無奈的問道,大概猜出姚依依糾結的原因。
聽到聲音,姚依依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金鈴和高圓圓二人,她輕拍着胸口順着狂跳的心跳,沒好氣道:“你怎麼一驚一乍的啊,嚇死我了哦哦,不是不是,什麼死不死啊,大婚之日不能說死字,多不吉利,掌嘴!”
說着,姚依依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看着姚依依,金鈴頗感無語,她能再無腦一點麼?這一驚一乍的是說她自己吧。
“好了,吉時將到,我們快走吧。”後面的高圓圓微笑着說道,笑得溫和。
“後見。”金鈴衝姚依依淡淡的說完,率先走在前頭,後面高圓圓緊跟其後。
看着離去的那抹背影,姚依依喃喃道:“師父都成那樣了,她還能笑得那麼溫和,笑得那麼無牽無掛,沒有一絲顧慮”
婚禮來得倉促,大婚當天,並沒有多少人能來參加婚禮,大部分是無極宗內部之人,但對於一向清冷的藏劍峰來說卻是久違的熱鬧。
花香四溢,藏劍峰到處插滿了鮮花,玫色花瓣從空中飄浮,隨着一聲笛鳴,一輛花駕輦車在金絲鳥雀的帶領下從空中飄來,輦車上有一位頭戴紅色蓋頭的女子,端坐在那裡,靜若處子。
蕭暮陽全身紅裝,待看到輦車上的女子時,波瀾不驚的眸子裡快速閃過一抹異樣光芒,他騰空上前,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遞了出去。
金鈴只稍微遲疑了下便將手放了上去,與對方的緊緊相握,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心神一蕩,一股異樣從心底傳來,讓她臉上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紅暈,只是在紅色蓋頭的遮掩下,這抹紅暈無人知曉。
凡玉真君笑眯眯的坐在高堂之上,看着迎面走來的兩位新人,蒼白的臉上帶了些欣慰,嘴裡止不住的道:“好,好,好”
又是一聲笛鳴,拜堂之禮正式開始。
“敬高堂。”
“敬天地。”
“敬夫妻。”
隨着一聲聲高昂有力的聲音,蕭暮陽和金鈴分別向凡玉、天地、對方各行了一禮,禮畢,只剩最後一個環節。
凡玉真君笑眯眯的衝兩位新人招了招手,手一翻,兩個大小不一的手環便出現在手裡,左右手各一個,遞給兩位新人,“此乃陰陽守心環,你們各自滴入自己的心頭血爲對方戴上吧。”
話音剛落,金鈴當場就僵硬在那裡,就像被定住了般,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陰陽守心環”聽名字就知道適合男女夫妻使用,一般是讓一對男女雙修之時,能夠做到通心連心,如此做到心心相印的話,雙方修爲將成雙成倍的增長,受益頗多。
然而問題就來了,她和蕭暮陽成婚並不是爲了成爲真正的雙修道侶,師父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做是要鬧哪樣?
金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全然不知道有人正定定地看着她,蕭暮陽薄脣輕抿,清冷的聲音傳入金鈴的耳朵裡,傳音入密。
“你如果不願,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金鈴嬌軀一震,隔着紅色紗布望向蕭暮陽,看着那張面無表情的清俊面孔,心中倏的一股鈍痛,想起之前的種種,她咬了咬脣,接過手環將自己的心頭血抹了上去,不待蕭暮陽反應,一下子套進了他的手腕。
許是沒想到金鈴這麼“爽快”,蕭暮陽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靜。
這下,輪到金鈴不解了,催促道:“師兄,快給我戴上啊。”
“哈哈,沒想到新娘子這麼迫不及待,新郎官,還不快給新娘子戴上,讓人家等久了可不好。”墟空掌門打趣道。
金鈴當即滿頭黑線,心道:“你才迫不及待,你全家都迫不及待!”
面對掌門的打趣,蕭暮陽卻是面色不變,亦是逼出一滴心頭血塗了上去,給金鈴戴了上去。
戴上後,金鈴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咦?怎麼沒有傳聞中的心有靈犀?
正在金鈴疑惑間,凡玉真君接下來的話解了她的惑。
“陰陽守心環是本君在一個秘境中無意得來,適合男女使用,剛開始並沒有什麼效用,但男女雙方一旦結合便是生生世世,終身不棄,永不分離。”
說到最後,凡玉真君的聲音陡然加重,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朵裡,字字印入人心。
金鈴的秀眉輕蹙了下,旋即又展開,沒將凡玉真君的話放在心上。
一側,蕭暮陽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氣息依舊是慣有的清冷,無動無波,只是闊袖下的手指卻輕顫了下。
看着兩人這樣的表現,凡玉真君心裡除了嘆息還是嘆息,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臉上保持着原有的笑容,安靜的坐着。
一側的掌門墟空察覺到了異樣,在凡玉真君耳邊輕喚了喚,“師兄?師兄?師兄!”
掌門最後一聲呼喚驚醒了衆人,皆面露哀色。
就在這時,天際滑過耀眼的七彩光芒,緊接着,便是雷聲滾滾,烏雲密佈,人羣中不知誰道了句:“紫雲真君要突破了!”
聞言,墟空面上閃過欣喜,命吳昊留下來幫忙打點一切,自己則化作遁光朝萬法峰的方向沖天而去。
同是無極宗內,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擡眸望向烏雲密佈的天空,金鈴脣角揚起諷刺的笑容,老天爺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麼?
沒記錯的話,上次紫雲真君還去抵抗了獸潮,回到宗門,距現在不過才十多天而已,十多天就能從元嬰期突破到出竅期?!
高峰之巔,蕭暮陽傲然挺立,眺望遠方,遠遠看去,彷彿一切都在他的腳下,只是傲然之中,似乎多了份孤寂。
忽而,他的嘴脣動了動,“出來吧。”
岩石後,金鈴摸摸俏鼻,現出身來,走向他,“師兄可還安好?”
蕭暮陽側身睨向她,抿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