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這話說完,卻沒得到迴應,轉眼看去,卻見他瞧着遠方面色怪異“喂,怎麼了?”
怎麼了?她來問他怎麼了?
北宮逸軒好一番的氣悶,卻是在氣悶着自個兒,
第一次和她看人的活.春.宮,是她來的那一晚;那一次對她完全沒心思,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如今大有不同,對她有了情意,明明可以由手下的人來打探消息,他卻因爲貪念與她的相處時光,而帶着她來看了。
現在呢,她倒是滿心都是算計,除了開始那會兒不自在之外,便是在想着計劃;可是苦了他,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已喜愛的女子,這般的隱忍……
“蟬兒,你這次都沒有臉紅了。”
回到她的院中,北宮逸軒不由的問道“你之前看的是肉文,那麼,是不是也看過春.宮?”
寧夏滿腦子都是她的計劃,聽到他這話時,愣了愣“這跟我們的計劃有關係麼?”
跟計劃沒關係,只不過跟他有關係罷了。
她這反問,讓他心中有了個底;沒再說什麼,只是目光有些憂鬱的看着那窗外“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去會會卓旭,蟬兒自個兒也多當心着些。”
說完,那人就這麼走了出去。
寧夏對他這反應有些莫名其妙,他那問題很奇怪唉!她爲什麼要臉紅啊?不過就是在門外聽了別人啪啪而已?根本就沒瞧着好吧?
而且,那兩個人也算不上絕色啊,她壓根兒不關注好麼?
寧夏在那兒搞不明白,走了甚遠的北宮逸軒卻是吩咐着昊天“明日給本王尋些春.宮放馬車上。”
昊天一聽,腳下一頓,那看向主子的目光中帶着一抹深光。
主子這是……想和夫人齊頭並進?
方纔主子和夫人的對話,他好巧不巧的聽着了,夫人看過春.宮,所以主子不能落於後頭?
寧夏是絕對想不到,她不過是隨口一個反問,就讓北宮逸軒下定決心要把這天下的春.宮都給看個遍,以至於她後來到王府時,看到那滿屋子的春.宮.圖瞠目結舌。
話說那頭謝含與採露好一番的纏綿之後,正在牀上恢復精力,卻在此時,聽到院中有人在說話。
秋怡看着海桂,語氣中帶着一股冷意“方纔有侍衛與我說了,說是看着採露進了你們這院子。”
海桂一看是王妃跟前的人,心中有些詫異;主子帶着採露回來時很是小心,怎的還是被人瞧見了?
“不怕實話告訴你,採露犯了錯,王妃這才教訓了她,未曾想,那丫頭卻是不怕死的跑了!若是將人交出來,王妃必會看在與你家主子往昔的交情上,不追究此事。”
海桂一聽這話,目光一閃,敢情采露那丫頭是利用了主子!
“二位姑娘勿急,小的這便去問問,興許是偷跑進來藏在哪兒了。”人在主子的臥室之中,他要怎麼去說這事?
海桂裝模作樣的在院子裡尋人,秋怡拉着冬沁,一副防備的模樣往那後院裡走,確定無人之時,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差一點就能弄死那丫頭,卻是聽說跟着謝家少爺進了這院子,你說,謝小姐正問着王妃要人,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可如何是好?”
“瞧你平日挺機靈的,怎的今日這般糊塗?這還用說?那丫頭惹怒了王妃,打她一頓都是輕的,到時再與王爺說,王妃丟了東西,採露拿着東西逃了,如此一來,還怕找不到?到時候若是說是太后御賜的東西不見了,說不準還能請動皇上出面,到時一找到她,什麼話也甭讓她說,直接亂棍打死便好!”
秋怡一聽,確是這個理,當下一聲輕笑“方纔只當是將她弄死了,沒想到她倒是命大;若非謝家小姐這會兒在問着她,王妃才懶得叫咱們來!”
“是啊,既然如此,咱們隨便找找就好,依我看,還是甭找了,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屋子裡暖和,咱們現在就去王爺那兒說,採露畏罪潛逃便好。”
“嗯,就這樣吧,走吧!”
秋怡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到海桂關了院門時,穿着衣裳的謝含這才陰森森的瞧着採露。
採露這會兒剛將裡衣穿上,感受到謝含的目光,立馬下牀來跪在地上“少爺救奴婢啊,並非奴婢有意相瞞,實在是王妃一心要弄死奴婢,怎奈小姐又不肯出手相救,奴婢這也是走投無路纔對少爺說了謊……”
說話間,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那清秀的面容之上,滿是絕望。
採露本就生的清秀,方纔與謝含那般的顛鸞倒鳳之後,眉眼之間透着些媚氣,她不相信方纔還抵死纏綿,這會兒他說將她交出去便交出去!
“少爺,只要您救救奴婢,奴婢發誓一生爲您所用,永遠不會背叛您。”
“不背叛我?你說這話時,就已經背叛了你的主子,你今日能背叛你的主子,來日指不定如何的背叛我!”一聲冷哼,謝含慢條斯理的將腰帶繫上。
“少爺,奴婢如今身子都給了您,您還不相信奴婢嗎?奴婢已經是您的人了,如何還能背叛您?小姐她不仁在前,奴婢就算是不義,那也是被逼無奈。”
“照你這般說,往後我若是一個不慎讓你不痛快了,你也能反過來背叛我?”
這一問,可真是一針見血,問的採露無話可說。
她此時若說必定不會背叛,那就把先前的話都推翻了。
看着她一臉絕望的跪坐於地上時,謝含目光一轉,收起那身上的寒意,上前主動將她給扶了起來。
“如今你這身子都給了我,我如何能不心疼於你?我不是那無情無意之人,你跟了我,我便想着有朝一日給你一個名份;雖不能給你正妻的位子,好歹也要擡了你做個姨娘的。
只是你也知曉,我與謝雅容素來不和,若是你轉身便去幫着她來害我,我可不該心痛死了?都言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心思,你可明白?”
謝含本就長的俊逸,這會兒又是如此的溫和情深,被謝雅容放棄在前,被王妃折磨在後,此時身子給了謝含,再加上謝含給她的希望,讓她立馬就點了頭說道:“婢女明白,奴婢此生定不負少爺所望!”
謝含
滿意的點了頭,幫着她將衣裳穿上了,這才與她說道:“王妃那裡,我去與她說,如今你最好的去處便是回到謝雅容身邊,至於回去之後當如何,你一切聽我的,可好?”
“奴婢曉得了,奴婢定然一切聽少爺的吩咐。”
淚眼婆娑的看着謝含,明知這是一條不歸路,採露卻不得不往下走;人不爲已天誅地滅,謝雅容放棄了她,如今她一切都給了謝含,自然是要爲自己謀個前程。
哪怕將來是個堪比下人的姨娘,只要謝含能善待於她,就比死這一條路強上數千倍!
寧夏看着這滿屋子的好東西,心想着地位高就是不一樣!
她住的那屋子跟北宮榮軒住的這地方比起來,那可真是沒得比的!
北宮榮軒冷着一張臉,瞧着不請自來的人,這大晚上的,她是抽了什麼風跑來礙眼?
對方看自己不順眼,寧夏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心安理得的將屋子打量了一圈之後,落在搖曳生姿,步步而來的謝雅容身上。
“呀,謝小姐也來了呢?”這話,寧夏問的陰陽怪氣的。
謝雅容原本該在自己的屋子裡,可是,有北宮榮軒這麼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在,如何能讓她獨自一室?
這不,大半夜的,又把人給弄了過來。
謝雅容看到寧夏也在時,微微一愣;她本是和葉宣在她的院子裡呆着,可王爺身旁的侍衛親自去請了她,她纔過來的;卻沒想到,王妃居然也在。
“謝小姐,這深更半夜的,你到王爺這兒來做什麼?本王妃與王爺已是夫妻,這大晚上共處一室自是和情和理;謝小姐雖是與王爺有婚約在,卻在這麼晚了過來,這……怕是不妥吧?”
不管這渣男渣女私底下是如何的放縱,可在人前,卻也是有些顧忌的;就算是謝雅容與北宮榮軒同一馬車而行,也都是有丫鬟在,外人看來,那也是王爺心疼她,卻半分不敢看輕她的行爲。
畢竟,攝政王的本事在那裡,誰敢多說一句什麼,那不是在找死?
寧夏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說的謝雅容面色一變,她在想着,自已與王爺已有夫妻之實之事,王妃可是知曉?
仔細想來,王妃定是不知曉的,畢竟她與王爺在外人面前,還是頗有禮數,就算是前兩次在人前抱了她,那也是一次落水,一次受傷,這些,都是情有可源!
而且她本就是要嫁給王爺的,就是王爺抱了她,也是無可厚非。
只是,王妃今晚這話說出來,不知是試探?還是隨口而言?
“回王妃,此地氣候頗寒,臣女這身子不適,便熬了些薑湯,多熬了一些,便給王爺送了些過來。”
說話間,葉宣將手中的食盒給放到了桌上。
寧夏一聽,不由的一笑“謝小姐倒是有心了,方纔本王妃過來的時候經過你們的院子,只見着令妹院中的下人火急火燎的走走出出,聽說是令妹身子欠佳,這會兒正在請着太醫,沒想到,謝小姐過門不入,反倒給王爺送這喝剩的薑湯來,也不知是來噁心王爺的?還是來噁心本王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