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重新提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生活!
我覺得痛苦萬分如同煉獄的日子,在他眼裡卻是幸福快樂的!
他越說越興奮,神色嚮往的說道:“樑夏,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帝臺歡,然後我就不會和朱美亞結婚,我會娶你,我一定會再次娶你……,然後我們把庭生接到家裡,我們三個人……”
我快被他的話氣炸了!
忍無可忍,我擡手便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程楠你別做夢了!我和庭生都已經從那種畸形的婚姻當中走出來了,你永遠也別想再靠近我們!”
我一個巴掌直接將他打懵了!
他愣愣的看着我,嘴角卻牽扯出一絲奇怪的笑意:“樑夏你打我?”
其實,打完這一巴掌,我心裡就有些後悔了!
程楠的陰險狠毒我早就領教過,現在我孤身一人,激怒他招惹他,都只會將我自己置身在更加兇險的境地。
所以,我趁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用力將他猛然一推,轉身就往辦公室外面跑去。
我才跑了兩三步,程楠就從後面追上來,抓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拽,就將我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神色兇悍的撲過來,擡起右腳就踩在了我的胸口上:“想跑?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跑?”
我被他一腳踩過來,疼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你,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程楠兇狠的瞪着我,陰笑道:“樑夏,別怪我心狠,我給過你機會,我讓你簽下合同咱們一起合作,你不肯;我讓你答應和我交往,以後咱們結婚過太太平平的幸福日子,你還是不肯,呵呵,既然如此,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被他踩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
對於程楠的恐懼和仇恨早就深入骨髓,此時再度看到他猙獰兇惡的樣子,我早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殺了我,就好像當初從容的害死我母親一樣!
我更知道,他可以變着花樣的凌虐我,就好像當初他用一根電動的玩意兒搞得我生不如死一樣!
我害怕得要命,顫聲說:“程楠,你放開我,我肚子裡面有孩子了……”
程楠的母親李來翠兒一直想要我承認肚子裡面這個孩子是程楠的!
我希望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孩子能讓他心慈手軟放過我!
沒想到他聽我提到孩子,眼中的恨意不僅沒有削減,反而更加強烈了些:“樑夏,這種時候你還跟我提孩子?你以爲我會在乎你肚子裡面的孩子?”
我弱聲說道:“你可以不在乎,可是,你母親她……說過喜歡這個孩子,她還說……”
“她也不會在乎的!因爲我很快就會和朱美亞結婚,我也很快就會讓朱美亞懷上孩子……”
程楠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脖子上解下深藍色真絲領帶,動作嫺熟的就要往我脖子上勒纏過來。
我大驚:“程楠,你想幹嘛啊?”
“想幹嘛?當然是報仇呀!”
程楠將冰冷的領帶纏上我的脖子,恨聲說道:“樑夏,你記住,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拒絕了!”
我嚇得不行,急忙伸手要將套上脖子的領帶扯下來:“程楠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就是想要合作拍帝臺歡嗎?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現在才答應?晚了!”
程楠手中領帶一勒,直接掐住了我的呼吸:“樑夏,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當初我們三個人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非要偷偷摸摸拍我和庭生的視頻,還非要將那些視頻放到網上……,你那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逼得我程楠成了臭名昭著的惡人,害得我這張臉在國內混不下去,只得前往韓國,削骨墊腮,改頭換面……”
他臉上掛着可怖的陰笑,用領帶勒着我的脖子,就將我往落地窗旁邊拖。
一面拖,一面繼續說道:“我以詹姆斯的身份回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何至於要像現在這樣對你……”
我脖子被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被他拖着前行的過程當中,我胡亂揮舞的手摸到了矮几上面的一把刀水果刀。
刀不大,不長,卻十分鋒利!
這是前段時間,aimee見我每次吃青檸都用手剝,剝完之後,手指頭溼漉漉的殘留着一種青黃色的汁液,十分難清洗。
所以,她就貼心的選了這把水果刀,放在辦公室的矮几上,方便我用來去除青檸的皮。
現在,這把小刀被我握在手中,我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下來。
我知道,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
此時的程楠像極了恐怖電影中的變態惡魔,他拖着我一步一步走進窗戶邊,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語着,說這一切都是我樑夏的罪過,他這麼做,都是我被我逼的……
來到窗戶邊,他伸手推開了窗戶。
屋外疾風驟雨,夾帶着閃電驚雷轟隆隆撲面而來。
他哈哈笑道:“真是個好天氣!明天一早,桐城大小媒體的頭條新聞都會是同樣的內容:l集團樑夏,與數位高層有染,被曝光後,不堪忍受輿論壓力,從33層墜樓,自殺身亡!哈哈哈,是不是很順理成章?誰都不會想到,你樑夏會是我程楠從這裡推下去的……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白森森的牙齒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的聲音在風雨雷電的渲染下,更有一種令人心房發顫的恐怖力量,讓人本能的想要匍匐在地上,請求他的手下留情……
我剛纔被他勒得快斷氣了。
這時候他開窗戶的時候,鬆開了手中的領帶,我藉機使勁喘息,儘快恢復體力,拖延時間道:“程楠,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說!”他轉身看向我:“你是不是想問,當初我明明從德國醫院34層高樓上面摔下去了,摔得腦漿迸裂,爲什麼現在還能活着?”
我點了點頭,喘息道:“對,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