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相處下來,我也算是有些瞭解沈慕淮這人了!
有外人在的時候,他絕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霸道總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給人一種窒息的威迫之感,再加上相貌俊朗身價不菲,絕對是衆多女人yy的對象!
可是沒外人,只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他簡直就是流氓,是無賴,是色!情!狂!!!
就好像現在,人家項律師剛剛轉身,他便從後面貼了上來:“離婚了,不開心嗎?”
“不是不開心!我只是有些奇怪,覺得程楠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呀!”
“你奇怪他的反應,難道就不奇怪奇怪我這時候的反應嗎?”
他在我的後頸吮了一下,貼在我的後背輕輕揺了揺,聲音瞬時就曖昧起來:“樑夏,你穿這裙子真好看,我好喜歡……”
短短兩句話的時間,他的手已經從後面繞到我的前面,以一種十分強勢霸道的姿勢將我的身體全部禁錮在他的懷裡。
我皺眉道:“沈慕淮,你弄疼我了!”
他在我身後又頂了頂,無賴壞笑道:“隔着好幾層呢,怎麼可能弄得疼?”
我故意做出極度痛苦的樣子,抽氣道:“我有傷呀,疼,真疼……”
“天吶,我,我忘記你有傷了……”
他正要放開我,動作突然一僵,緊接着語氣也是驟然一變:“大嫂?”
“什麼大嫂?沈慕淮你說胡話呢吧?”
我掙開他的手,一擡頭,卻猛然看見沈太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門外,正以一種嫌惡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剛纔那一前一後的羞恥姿勢,也實在是太露骨了一些。
我與沈太的目光一對上,頓時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惶恐之感:“沈,沈太,你怎麼來了!”
一面說,我一面整理被沈慕淮弄亂了的頭髮,臉頰卻是被火點燃了一般,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相比於我的慌亂,沈慕淮卻是鎮定得多:“大嫂找我有事兒?”
“我不找你!我找樑小姐!”
“找我?”我正準備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妝容,突然被沈太點名,我更加慌亂了:“沈太找我幹什麼?”
沈太冰冷的聲音道:“想請樑小姐跟我走一趟!”
沈慕淮面色一沉,斷然回拒:“不行!大嫂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樑夏她不會跟你走的!”
我心裡有些忌憚這位雍容富貴的沈太,也不想聽到她罵我狐狸精或者賤貨,更不想再被她打耳光!
於是我站在沈慕淮的身後,壯着膽子說:“對!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沈太似乎想要發怒,卻硬生生又忍了下去。
片刻後,她嘆息一聲,語氣和緩了些:“是沈野,沈野要見你!”
“沈野要見我?”我從沈慕淮的身後走出來,問道:“沈野他怎麼了?”
沈野兩次捨命相救,在良辰夜總會還幫過我大忙,他若遇上什麼難處,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出手幫他。
我全然不顧沈慕淮慢慢黑下去的臉色,走上前又問道:“沈野又受傷了?”
沈太道:“不!他沒有受傷!不過,自從昨天晚上在夜總會門口將他帶回去之後,他便不肯吃藥也不肯配合醫生換藥……,早飯他就一口沒吃,現在到了午飯的時間,他還是一口都不肯吃!”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個沈野,是在用絕食的方式向他母親抗議呢!
我鬆了一口氣,提議道:“他不吃飯不吃藥我也幫不上忙,不過,沈太你可以留下左溢,說不定他一高興,就配合你們吃飯吃藥了!”
沈太搖頭,一絲身爲人母的憂慮從她的眼中溢出:“沒用的!他還在怪我昨天晚上不該對你動手,吵着鬧着要見你平安無恙才肯吃藥吃飯……”
沈太看向我,眼神中的鋒芒終於稍稍收斂了一些:“樑小姐,你就幫幫忙,去看看他吧!”
我看向沈慕淮:“你說呢?”
沈慕淮牽過我的手,道:“走吧,一起去看看他!”
沈太忙道:“沈野說了,他不見你,他只見樑小姐!”
沈慕淮剛剛纔有所緩和的臉色瞬時就又沉了下來:“呵!他還挺挑剔!愛見不見,樑夏很忙,沒功夫陪他玩這種絕食的荒唐把戲!”
說完,拉着我的手就出了病房門。
我低聲道:“真不見他嗎?”
沈慕淮語氣堅決的說道:“我本來就反對你與沈野走得太近!不見正好!”
我有些猶豫:“可是他不吃藥不吃飯,會不會有事兒呀?他腦袋上的傷會不會發炎?會不會感染?”
他猛地停住腳步,懾人的目光看得我不自覺的往後面縮了縮:“幹,幹嘛呀?”
“樑夏,我想問你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內疚個什麼勁兒?”
“他是因爲我才受傷的呀!”
“因爲你?樑夏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沈野是愛上你了吧?”
“我,我沒那麼以爲!”我頓了頓,不服氣的補了一句:“不過沈野說過,他是愛我的!”
“樑夏我告訴你,那天在l集團辦公室,朱美亞要砸的人就算不是你樑夏而是別的女人,只要這個女人夠漂亮夠性感,沈野都會將她護在懷裡!”
沈慕淮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苦口婆心道:“他爲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因爲你是他還沒有到手的女人!他對你很好奇,很有新鮮感,所以纔會像只蒼蠅一樣整天圍着你嗡嗡嗡的轉個不停!”
我皺起眉頭,小聲說道:“沈野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樑夏你才認識沈野多久?你有我瞭解他?”
他帶着慍怒的情緒繼續說道:“他是桐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初中的時候就帶女同學回家過夜,高中的時候更是經常出入各種夜場,他能清楚的記得每個歡場小姐的三圍尺寸,卻記不住他父母的生日!他邀約一幫狐朋狗友,帶着七八個歡場小姐坐遊輪出海玩樂,根本不顧他的爺爺也就是我的父親在病房裡生命垂危……”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眼睛四周也有紅色的血絲慢慢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