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妮看出了言稚空眼中的憂傷與無奈,用力的掐了掐他的掌心,在言稚空的眸子觸及她的時候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看的言稚空是一陣的厭惡與苦澀。
“滾。”楊蕊娜鋒芒畢露的眼睛直射他的心臟,一個冰冷毫無生氣的‘滾’足以把他打進十八層地獄漆黑的深淵。
“楊蕊娜,我有話要說。”言稚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表情也異常冰冷的直呼她的全名。任由由愛妮攀在他身上裝蝙蝠的走到楊蕊娜牀前道。
“我不要聽,你滾。”楊蕊娜直接牽起雙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眸子也緊閉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有多疼,身體有多顫抖。
言稚空的目光就那樣盯着楊蕊娜手指空空的那個位置,目光溢出濃濃的心疼與哀怨。心痛順着他的血液流動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身體酥酥麻麻顫抖的厲害。想起由愛妮要他說的話,他怎麼說的出口?他怎麼可以說的出口?怎麼可以把楊蕊娜傷的體無完膚?怎麼可以親手扼殺他們之間濃濃的愛?怎麼可以那麼無情,那麼無情的親手撕碎她的心臟?她僅有的幸福與他的她心中的美好?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你走,走,我不想看到你,永遠都不想看到你,滾。”楊蕊娜捂着腦袋不停地搖晃,撕心裂肺的怒吼,眼淚也再也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蕊娜、、、”
“楊蕊娜,千萬要控制好心理,我們是來給你送離婚協議書的。”由愛妮搶過言稚空的話,從小黑手中接過那份檔案袋放在楊蕊娜牀邊。
言稚空看着楊蕊娜明顯抖了一下的身體,心痛,憤怒在無盡的蔓延。卻被由愛妮冷漠的眼神壓制的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楊蕊娜忍受着無盡的痛苦。看着她捲縮在一團的身軀,眼睛看着她手上空空的那個位置開始溢出鮮血,在纏繞着她手上白色的紗布上,印出一片嬌豔的夕陽。讓人看得眼睛刺痛的無法睜開眼睛,心疼的無法呼吸。
“稚空,你不是要告訴她你不愛她,只愛我一個人的嗎?你不是打算告訴他你一直都在利用她的家世來挽回你的公司嗎?稚空,你說啊,說啊?”由愛妮看着言稚空的傷心雨憤怒,嬌滴滴十分委屈的眸子開始聚起淡淡霧水附在他身上抱怨着。
“閉嘴,給我閉嘴。”言稚空怒吼一聲,驚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楊蕊娜嚇得停止了哭聲,猛地擡起頭溼漉漉的眸子注視着言稚空。言稚空餘角的光掃過由愛妮怨恨的眸子,垂下頭收拾一下剛纔的傷心、憤怒、怨恨、痛心,搶在由愛妮話前狠狠的瞪了楊蕊娜一眼,楊蕊娜被他冰冷的目光瞪的全身木訥的看着他,表情極爲呆瑟。
“楊蕊娜,你都聽到了,愛妮說的全是真的。一切的一切就如她所說,所以,你趕緊簽了離婚協議書吧?這樣的話,我們從今往後將各不相欠,一刀兩斷。”言稚空是昧着良心狠心道,一旁的由愛妮是樂翻了的蹭在他懷中不停扭動着身體。五月憤怒的眸子射出鋒利的怒火噴向言稚空,無奈,即使他氣得肝膽俱裂,傷口迸裂也無法掙脫着強韌繩子的束縛,只能從被堵住的嘴巴里吐出‘唔唔’的聲響。
楊蕊娜的腦袋猶如雷擊,天崩地裂的疼痛,目光呆瑟空洞的盯着言稚空極其冰冷的面孔。眼淚無聲無響就這樣劃過臉頰從下巴尖掉落在白色的被單上,暈染出一朵冬天裡的雪梅。
“不,我不籤。言稚空,你這個禽獸,我告訴你,你越是要我籤,我就越不讓你如意,我不籤,我死都不籤。”楊蕊娜憤怒的眸子死死的瞪着言稚空,完全不管手上的血已經然後了整個紗布,死死的抱在胸前不願鬆開。
“鬆手,你瘋了?你的手會廢掉的,快鬆開,鬆開。”言稚空一把上前抓住楊蕊娜沾滿鮮血的雙手斥吼着,楊蕊娜被他最後一聲怒吼下了一跳,吸了吸鼻子。
“言稚空,你怎麼可以這麼假仁假義?故意關心我的手,再讓我簽字應承的陰謀是嗎?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我說不籤就不籤,就算雙手都廢掉了我也不籤。我就是要賴着這個言太太的身份讓你永遠都不可以和她在一起,永遠。”楊蕊娜雙眼猩紅,心臟破裂的怒吼着面前抓着她雙手的言稚空。言稚空先是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巴掌扇在楊蕊娜臉上,扇的她當場頭暈眼花,耳朵裡轟轟作響完全聽不到半點多餘的聲音。她斜着眼黑着臉狠狠的瞪着言稚空,言稚空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愣愣的坐在楊蕊娜牀邊一時不知所措,而地上的姚小白只覺得那一掌比打在他心上還要痛苦十倍,眼淚無聲的往外流着,心疼無盡的溢出。
“簽字。”言稚空反應過來抓着楊蕊娜的雙手朝着由愛妮拿過來的離婚協議書上按去。
“不,我不籤,我不要籤。我死都不籤,我不籤,我不籤、、、”就在她的雙手要觸碰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楊蕊娜才從剛纔的耳光中清醒過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拖着自己已是血淋淋的雙手往回扯。
“籤,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籤。”這是一旁站着的由愛妮說出的話,因爲她又看到了言稚空的心疼與自責,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說話威脅言稚空的話,言稚空就一定會死死的抱着楊蕊娜不肯鬆手,所以她抓準了時間冷冷道。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告訴你們我不籤,我就是不籤,我就是不都不讓你們得逞,我不籤,不籤、、”楊蕊娜看着由愛妮狠狠吼道,雙手還在執意從言稚空的手中掙脫,雙腳也開始提着言稚空的身體。言稚空吃着痛拽着她的手不讓她碰觸到傷口,心疼與理智讓他理解了由愛妮這時候說話的用意,所以,他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