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幾人又是忙不迭的處理姚小白腹部掙裂的傷口,瞬間廖罕的大牀上便被姚小白與楊蕊娜兩人的血染得四處通紅的刺眼,經過一番應急處理,兩人的傷口暫時被包紮好了。楊蕊娜是一直昏厥中發着高燒,姚小白是一直躺在楊蕊娜身旁緊緊的把她擁在懷中,絲毫不肯鬆手。
“廖罕,紗布和退燒藥不夠了,我去對面超市買點過來。待會如果蕊娜還沒退燒的話,就趕緊送醫院吧。”名巒雅擔心的看着廖罕又看了眼牀上緊緊相貼的兩人,不是他們不送醫院,只是姚小白死都不肯放手,所以他們只好在家中急救了。
“恩,讓橋和你一起去。”廖罕看了眼名巒雅,又看向橋,橋重重的點點頭便陪着名巒雅離開。廖罕看着穿上的兩人,心裡是極爲矛盾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個傷害楊蕊娜得人是誰?是由愛妮嗎?她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取走她的雙指呢?是爲了什麼?還是楊蕊娜的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某些人?
“廖罕,不好了,出事了,巒雅被人給綁架了。”在廖罕還是思索中的時候,橋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喘着粗氣喊道。
“什麼?巒雅被人綁架了?看到是什麼人了嗎?”廖罕皺着眉頭站起身驚吼的看着橋,他的眉眼開始兇狠的眯起來,雙拳握的死緊。
“沒有、、”就在橋解釋的時候,廖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是誰?”廖罕驚恐的詢問,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和綁巒雅的人有關係。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說話,你到底是誰?快說話。”直到廖罕再次憤怒的吼道,電話那頭才傳來聲音。
“二十分鐘後XXX的後山上的一間破屋,記住只准你一個人過來。否則、、、啊、、、”電話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渾厚帶有壓迫性的聲音,最後一聲尖叫是屬於名巒雅的尖叫聲。
“巒雅、、巒雅是你嗎?巒雅、、、”
“聽到了嗎?二十分鐘,不能遲到,否則你懂得。啊、、、”男人說完用力扯了一下名巒雅的頭髮使她發出悽慘的尖叫便掛了電話。
“喂喂,你是誰?喂喂,不要傷害她,巒雅,巒雅、、、該死。”廖罕對着電話狂吼一聲,聽到的確實忙音,掃過上面的時間合上手機。心裡唸叨着剛纔電話裡男人重複的地址。
“怎麼了?是巒雅嗎?他們是綁票嗎?要多少錢?”橋依舊是緊張的看着廖罕怒火中燒的表情。
“好好照顧他們,我自己去。”廖罕掃了一眼牀上醒着卻神志模糊看着楊蕊娜的姚小白,囑咐一句便摔門而出。橋也想跟上去,無奈房間裡還有兩個傷者,他不能不管。
*****
原家別墅。
“愛妮,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嗎?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樣會毀了你的。”原懿灰扯着嗓子憤怒的看着一臉悠哉的由愛妮。
“是你是不是?”由愛妮突然冷着臉眸子裡射出足以致命的冷光看着原懿灰。
“什、、什麼?”原懿灰先是被她的眼神嚇得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動僵硬的淡淡道,手心卻早已是冷汗淋漓了。
“是你偷偷把楊蕊娜口袋中的冰、毒給拿走了是不是?”由愛妮冷聲斥道。
“不、、”
“該死,是誰給你膽子讓你這麼做的?你以爲你有幾條命?既然救了楊蕊娜,爲什麼不連那個無辜的男人也一併給救了?”由愛妮蹙眉還是冰冷的問道。
“愛妮,我這都是爲了你好啊。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好不好?這樣會毀了你一生的,難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難道你的內心不會譴責你嗎?”原懿灰用力的推着自己的胸膛,這裡是心,是肉長的,會疼的。是的,她的確是爲了見廖罕偷偷的跟着由愛妮去了楊蕊娜的婚禮,也是無意間發現了由愛妮和幾個她家的保鏢偷偷摸摸賊兮兮的樣子。好奇心促使她跟了上去,卻發現小黑拿了幾包粉末一樣的東西放進了楊蕊娜的羽絨服裡。確實,她不願意看到楊蕊娜的婚禮就由由愛妮所說的是她的忌日。所以她打定主意把那認爲是違禁品的東西給偷了出來,更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放到了一個無辜人的口袋裡。
“她是無辜的啊,我殺了一個無辜的人你知道嗎?我現在晚上都會做噩夢的,晚上都會,難道你不會嗎?”原懿灰還未給由愛妮說話的機會便喘着粗氣緊緊的揪着胸口的衣襟吼道。
“天譴?內心的譴責?無辜的人?原懿灰,難道你忘記了,老頭欠我的,你欠我的,名巒雅欠我的,林傑也欠我的。難道你們就不覺得被傷害的我不是無辜的嗎?難道你們傷害我的時候良心就不會受到譴責嗎?就不怕遭到天譴嗎?原懿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拿什麼身份說我?”由愛妮冷冷說道,食指不停地戳着原懿灰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我承認我和我爸欠你的,可是、、、你應該放下了不是嗎?你這樣揹負着長年累積的怨恨過日子,你開心嗎?不,你一點都不開心,你、、”
“給我閉嘴,不開心?我爲什麼不開心?我帶着怨恨過日子很開心啊。這樣我就可以報復你們了,這是我那麼多年的恨啊。如果是你的話,你能輕易的放下嗎?不,你不能,或許你會比我還要殘忍。所以你沒有資格來告訴我什麼是良心?什麼事開心?我的開心良心痛痛屬於我,所以,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由愛妮勾着嘲諷的笑容冷冷道。
“把她給我看緊了,在我沒回來之前不可以讓她踏進房間半步。”由愛妮冷冷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現在是我的人,給我派人看緊她。”由愛妮打斷一個保鏢的‘可是’,兇狠的眸子射出犀利的目光讓男子馬上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