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開心?”廖罕微笑着問,完全讓人無法讀懂他的語氣。
“恩,很開心,最重要的就是顧一肯教我理髮耶。唉~~只可惜我纔剛開始就笨拙的把人家的手指給剪破了,真是丟臉。”怎麼會遇到那麼烏龍的事情?
“沒關係,我相信顧一他不會那麼小氣的怪你。”廖罕揉了揉她的小手淡淡道,眸子也逐漸放開。想起顧一剛纔着急和名巒雅撇清關係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笑,自己都二十八歲的人了還去跟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孩子計較那麼多。可想他是多麼的在意名巒雅,也是因爲太在意,太相信纔會那麼輕易地去懷疑。
“恩,我可是給他綁了一個很好看的蝴蝶結賠罪了,他要是還生氣的話,那我也沒轍。”名巒雅看着自己的食指嬉笑。
“恩,今天累嗎?”他問。
“還好,本來是很累的,不過見到你就不一樣了。你看,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名巒雅說着掙脫他的手在馬路上蹦跳起來。
“小心點,別摔着了。”廖罕柔聲細語的囑咐。
“恩,我知道。”名巒雅笑着附和,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是溫柔的沒有半點毛病可挑。想着她雙手放在嘴巴邊上仰天大吼:“我很幸福,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傻瓜,看路。”廖罕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摟着她的腰囑咐又點了下她的鼻子繼續道:“等會到家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她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問。
“回家你就知道了。”廖罕賣着關子點着她的鼻尖笑着道,名巒雅就這樣一路上纏在廖罕身上揣測這該是什麼驚喜?接過回到住處,確實是讓她驚喜又驚訝。
“喜歡嗎?”廖罕手扶着自行車的車座問她。
“喜歡。”她回答,雖然不是什麼鮮花鑽石,但這輛自行車足以證明廖罕對她的貼心了。
“喜歡就可以上班的時候騎它去了,這樣就不會走路走的腿疼了。”廖罕還是那樣溫柔的笑着,笑的名巒雅心醉。抑制不住的走上前雙手勾着他的脖頸細聲問:“你爲什麼不騎它?”
“因爲我比你要健壯的多啊。”他低下頭鼻尖觸到她的鼻尖用力的蹭了一下。
“可我不想騎,真的。”
“那就什麼時候想騎了再騎,反正它是我們的。”廖罕笑道。
“可是我想你騎着,然後每天晚上去接我的時候載着我回來。”她反駁。
“傻瓜,你早上騎過去,我晚上走過去就可以載你回來了啊。”他又道。
“先不說這個。”名巒雅鬆開他的脖頸看着眼前嶄新的自行車又看向廖罕。
“怎麼了?”他不解。
“你會騎嗎?”她指了指自行車問。
“會。”他看着她自信的點點頭。
“那你載着我轉一圈?”她疑問。
“好。”廖罕說着就去推自行車,名巒雅也跟在他身後緩緩坐上去。就這樣自行車出發了,晚風徐徐吹來讓兩人的心情大爽。可廖罕還是緊張又僵硬着雙手握着自行車車頭,他可是富二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可以說是從能雙手握住方向盤的時候就開始開車,何曾碰過自行車?實際上他是不會騎自行車的,下午買過來的時候還努力練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還摔了還幾次,摔得手臂到現在還有些生疼。
可看到名巒雅那麼充滿希望的眼睛,他怎麼忍心抹殺?還是硬下心很自信的說了‘會’。天知道他現在的手心有多少汗?又是鬼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緊張?
“傻瓜。”名巒雅抱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呢喃,可廖罕還是耳尖的聽到她的話回頭抖了一下車頭疑問:“巒雅,你剛纔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到。”
“我說,我們回家吧。”她聞言對着天空大喊,卻又勾起嘴角呢喃一聲:“回家,回我們的家。”
“好,回家。巒雅,抓住了,我們來個大沖刺。”廖罕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看到下坡就想讓名巒雅更開心的衝了下去。
家中。
“傻瓜,誰讓你騎那麼快的?摔着了吧?”名巒雅有些責備的扶着他的手走進臥室去拿醫藥箱。
“這不是想讓你開心嗎。”廖罕不以爲意的笑着看她。
“笨蛋。”她咒罵,嘴角卻上揚到深深的弧度,她在自行車上感覺到了廖罕身體的抖動,也猜到了廖罕這樣的大少爺怎麼會騎自行車呢?只是沒有點破而已,看着他極力穩住自行車平衡不想讓她失望的樣子,她還算有什麼權利去點破?
“噹噹噹當、、、”從廖罕嘴裡蹦出很有節奏的音響,左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打紅鈔。看的名巒雅有一會的愣神,看了許久才抓着錢驚呼:“你哪來那麼多錢?”
“今天剛發的工資,3000,巒雅,你不要嫌少纔好。”廖罕的語氣中又多了一絲自責,其實他一個月的工資也就2500撐死了,不過他晚上都是加班的,一個月下來的工資三千多,另外買了一輛自行車。
“廖罕,你對我那麼好,我還有資格去嫌少嗎?”名巒雅牽起他的大手,用自己還是柔滑白皙的小手去撫摸他手心出的繭子。以前的手是那麼的白皙,柔滑,可謂是吹彈可破的柔嫩。現在卻爲了她變成這副樣子,這讓她如何不心疼?
“傻瓜。”廖罕擁她入懷呢喃,嗅着她的髮香他纔會覺得幸福存在,纔會相信懷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我不傻。”名巒雅依偎在他懷中反駁,廖罕也只是輕笑便不語。
我不傻,你纔是那個最傻最傻的大傻瓜。
轉天。
“顧一,我聽說你要去法國進修了是嗎?”名巒雅今天早上一進門就聽到同事們的七嘴八舌,最後在阿龍的解釋下得到了這個消息便趕緊跑上二樓詢問。
“放心好了,在我離開以後一定會把最簡單的剪劉海傳授給你的。”顧一冷笑一聲點頭。
名巒雅有些不樂意了,丫的,把她當成什麼人了?雖然她卻是是擔心過自己的學程,不過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不捨多一點好不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突然就去進修了啊?一點徵兆都沒有。”她扁了扁嘴吧問。
“這不是提前讓你們做好準備了嗎?我半個月之後才離開,你應該有把握在那麼長的時間多學一點東西吧?”顧一有些對她不敢相信的質疑。
名巒雅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黑着個臉說:“我會全力以赴的。”
“說的那麼視死如歸,小心你家老公又吃飛醋。”
“你怎麼那麼小氣啊?我又不是故意的還老是提出來。”
“有老是嗎?今天好像才第一次提起。”
“、、、、”她無語的黑着臉扁了扁嘴巴,怎麼都是說不過這個小屁孩。她想,或許還真是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總是那種君王的風範,讓她這樣的平民百姓怎麼敢去反脣相譏?
“喂,你好像很怕我?”顧一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真怕這次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話雖說得好聽,說什麼進修。實際上進修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其二就是那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其堂’偏堂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法國,只是藉以法國進修的名義讓他去法國接班罷了。也就是‘赤月堂’的下一任接班人,這一任的堂主乃是丘林。(至於他們是什麼關係,小遷在後面會說明的。)
“有、、有嗎?沒有啊。”名巒雅被他這樣一問還真問出了實情,她怕他,是因爲這小子整天都目中無人卻內力強大的無法形容,就像是那天在‘幽悠’,她可真是被他陰狠的氣勢給嚇破了半個膽。
“從那天開始怕的。”他把頭放在椅背上語氣極輕,沒有多餘讓人揣摩的情緒。
“呵呵、、、說實話,我還真的怕你。”名巒雅話一出,顧一就別過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這雙眼看得她心裡‘咯噔’一下。許久,顧一然後擠出一個笑容又別過臉去。
“我也不知道那天爲什麼會害怕你?雖然說是害怕你,可是後來還是覺得你很親近,雖然還是不知道爲什麼?可就是相信了你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好相處的好人。”她站着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顧一猜中了她還有下文便沒有動彈的聽着她繼續說:“雖然你平時看起來很懶散,不過你真的很厲害,我也很崇拜你。說實話,我有時候就是看不慣你,總是爲所欲爲,不把別人看在眼裡,總是一種至高無上君王的態度是讓我又愛又恨。”她咬的牙齒咯咯響,而顧一卻傻了,射來驚訝不可思議又震撼的目光。
名巒雅這纔回憶自己剛纔的話說錯了忙揮着兩個手羞紅着臉解釋:“顧一,你不要誤會,我說的那個‘又愛又恨’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愛你,不不,我不恨你,也不是,怎麼說呢?你就當做那是我瞎發的牢騷,不要往心裡去啊。”
“那如果我要是願意往心裡去呢?”顧一調侃的語氣問道,眸子裡卻閃過一絲戲謔。
“啊?啊?”願意往心裡去?什麼意思?她驚訝的張着嘴巴瞪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
“別那麼緊張,逗你玩呢。”顧一輕笑,雙手枕在頭下勾起嘴角。真的會覺得這個女人又討厭;又讓人憎恨;有時候又會讓人忍不住憐惜;甚至是心疼。他想:或許是跟她像吧?這也是一種安慰他自己的方式。
“呵呵、、呵呵、、、”一點都不好笑!!名巒雅乾笑着,他的話可是震撼的她半個心都掉出來了。
“喂,我走了,你要不要給我什麼送別的禮物啊?”顧一突然開口問,讓名巒雅有些不知所措,你這樣的有錢人看得起我送給你的禮物嗎?她這樣想,她一個平民哪來的錢去給你買些配得上你檔次的東西啊?
“什麼禮物?”她尷尬的問。
“隨便。”不經大腦思考的脫口而出。
“隨便是什麼東西?”她也不經過大腦的詢問,問過之後才明白顧一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是那種奢侈的人,隨便你弄些什麼東西當做送別禮物送給我好了。
“、、、”顧一可是臉上冒冷汗了,這女人怎麼什麼東西都問?蠢不蠢啊?
“呵呵、、我知道了。”她乾笑着又聽到敲門聲。
“叩叩叩、、、顧一,你叔叔過來找你。”這是阿奇的聲音。
“恩,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顧一點點頭目光又轉向名巒雅,名巒雅會意:“那我先出去了。”然後看着故意點頭再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在他門口她便看到那張好久不見的面孔,她驚道:“安介?怎麼是你?”
“巒雅,我回來了。”安介微微一笑,語氣很平淡,卻出奇的端莊、典雅、莊重。反倒是名巒雅被她的話語和她一身的名牌給雷到了,看着她手中的LV包包,她更是疑惑。
“怎麼,連個擁抱都不給?”安介調侃的問,名巒雅笑着道:“哪能啊?”然後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後面跟着的丘林朝着她倆走來。
“你好,丘林。”丘林開口道。
“你好,名巒雅,安介的朋友。”名巒雅微笑着點點頭,又疑惑的看向安介。安介一直是微笑的,她挽過丘林的手,極其嫵媚的對着名巒雅嫣然一笑。
“你們怎麼會來這?”名巒雅指了指顧一的辦公室門思索,難道是來找這個國際造型師做造型的?大眼睛眨巴又眨,不像啊。
“想不到吧?丘林是顧一的叔叔。”安介看着名巒雅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的給她提示,看着名巒雅一臉的驚訝又道:“我們找顧一有點事情,待會出來再跟你敘舊。”然後食指指腹撫了一下她的臉頰挽着丘林進入顧一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