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二十分,名巒雅心急火燎的看着客廳牆壁上掛着的時鐘。眼睛裡露出些許暗淡,看了眼玄關處的一雙拖鞋。
“之源,你怎麼還不回來?又喝醉了嗎?”名巒雅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自言。
從費之源出院到現在大概十天了,只有兩天是早點回家,其他時間都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才醉醺醺的回來。惹得名巒雅有些擔心,又有些不滿。卻不能發火,她心裡面對費之源還是有些愧疚。
‘咯吱’門被輕輕推開,名巒雅趕緊站起身朝玄關走去。
“不好意思名小姐,老闆又喝醉了。”劉曉麗尷尬的看了眼肩頭的費之源,臉上還因喝酒引發的紅暈。看的名巒雅更是敏感。
“謝謝!”名巒雅接過醉醺醺的費之源皺了皺眉頭。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劉曉麗識相的轉身離開。
名巒雅點了點頭把費之源的手臂打在肩頭,腳用力把門蹬上。費了好大力氣才踉踉蹌蹌把費之源拖到牀上。替他掩好被子坐在牀邊生氣的拍打着自己的衣服。
“到底在做什麼?每天都喝成這樣?”名巒雅不滿的抱怨着。
“水……水……我要水……”費之源模糊的呻吟傳進名巒雅耳中。名巒雅看他一眼慌忙跑過去倒水給他。
“水,之源,水來了。”名巒雅慌亂中扶起費之源把水慢慢倒進他乾渴的口中。
費之源咕嚕咕的大口喝着,名巒雅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之源,你說你怎麼每天都喝那麼多酒?你不要命了嗎?”名巒雅放下水杯不滿的呵斥他。
“我喝酒……和你有什麼……關係?……”費之源吞吐的說完,踉蹌着往後一仰倒在柔軟的枕頭上。
“之源……呼~~”名巒雅呼出一口氣,白他一眼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便皺着眉頭躺回牀上。這些天費之源都是醉着的,所以並沒有強行碰名巒雅。可就是因爲他沒有碰自己,名巒雅才渾身不自在。纔剛結婚的丈夫竟然每天在外面喝的不醒人事,回家倒牀就睡。讓她怎麼能接受?——
“你醒了?”名巒雅溫柔的笑了笑端着白粥朝飯桌走來。
“嗯。”費之源揉了揉天靈穴,還是酒意未醒的狀態,昏昏沉沉的朝飯桌走來。
“快去洗把臉,再喝點醒酒湯就會沒事了。”名巒雅臉上還是掛着溫柔的笑容。她想了一個晚上,費之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定是他那天看到了。他沒有捅破自己已經是最好的了,自己還是這樣不停抱怨的話,說不定會失去費之源。不,她不能失去他,她才爲了他把自己賣了,怎麼還可以失去他呢?所以她爲了費之源起身做了自己做討厭做的事情‘做飯’。
“嗯。”費之源捂着腦袋走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