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對戰非同小可,歐陽飛雲把自己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全都使喚了出來。
一行人之中,除了陳平,歐陽飛雲,木雄飛之外,還有歐陽家族的首席供奉明若虛明老,再加上木雄飛麾下的一些精銳心腹。
這個陣容足夠恐怖,基本上淮南大半部分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在場。
由此可見陳平的號召力,算得上是十分驚人。
歐陽飛雲親自駕駛一輛黑色低調的奔馳,明若虛坐在副駕駛,陳平則是在後面坐着。
再然後,跟着木雄飛和其他人的車隊。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裡?”
陳平微感驚訝的問道:“雷霸天定下挑戰的地方了嗎?”
“陳先生,我們現在去一個叫做涇陽縣的地方,藥莊基地將來也計劃在那裡成立。”
歐陽飛雲恭敬的看着陳平,解釋着。
“涇陽縣?”
陳平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沒辦法,陳先生,您對藥莊土壤成分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歐陽飛雲嘆了口氣,不安的解釋着:“我們找遍全國各地,只有涇陽縣的土壤,最適合你的要求。”
陳平點了點頭,他對土壤的要求的確很高,畢竟關係着將來藥材出廠的成色和質量,絕對馬虎不得。
“不過情況還有點複雜,我慢慢向陳先生你解釋。”
歐陽飛透過後視鏡,觀察着陳平的臉色。
“涇陽縣那個地方有點亂,那裡是淮南,青州,雲州幾個大城市的交叉地帶,因爲地勢混亂,一向人心複雜,經常有個打架鬥毆什麼的,連當局也沒什麼力氣治理。”
“雷霸天之所以選擇涇陽縣,一是爲了要逼迫我們老老實實交出藥莊, 第二,自然是因爲那裡足夠混亂,就算是他打死我們,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並且涇陽縣也有他們雷家的人,到時候一旦有了紛爭,他們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形勢對我們來說極其不利。”
歐陽飛雲說完,有些忐忑的看着陳平:“陳先生,這次我們可是把寶全都壓在你身上了,如果失敗,恐怕整個淮南的圈子都要完了。”
“如此說來,我都有點期待了。”
陳平無所畏懼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最好能夠悄無聲息的搞死雷霸天。”
他現在勢力正處在發展的時期,對於雷家這頭恐怖的龐然大物,最好避免正面碰撞。
對於雷家家族之中的一些子弟,那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
“京城雷家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不服他們的家族也是不少。”
明若虛在一旁補充道:“因此但凡有點野心的人,都把這次涇陽縣的聚會,當成是他們的機會。”
“畢竟這個世界那麼大,豈能事事都是你雷家說了算?”
“如此說來,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可以把其他的家族拉攏過來,建立起一個聯盟,共同對付雷家。”
陳平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正所謂天下苦秦久矣,看來雷家這些年橫行霸道,無意之中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涇陽縣離淮南其實不遠,開車約摸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涇陽縣的地界。
與淮南的秩序井然,和諧融洽不同,涇陽縣從表面就能看出一種混亂。
街道上那些來往的人們,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神情,彷彿看誰不慣,就要一個巴掌猛抽過去。
空氣之中,都在散發着一些暴亂的因子。
淮南雖然也有勢力和黑暗,但總歸隱藏的很深,不會像涇陽縣這般,直接在表面上顯露出來。
涇陽縣不愧是幾個大城市交叉,三不管的地帶,一切規矩和約束都失效,這裡,簡直就是犯罪的天堂。
到了地方,歐陽飛雲之前早就安排有人接待,一行人直接開車來到一處郊區的豪華別墅。
“歐陽總,木莊主,貴客來到,在下有失遠迎,實在是慚愧,慚愧啊!”
到了別墅門口,早有幾個當地頗有勢力身份的人等候着。
“陳先生,這是張老闆,涇陽縣這邊很多地下生意,他都有股份和抽頭,算是本地的地頭蛇。”
歐陽飛雲向陳平介紹着。
“呵呵,我只是做點小生意,哪裡入得了你歐陽總的法眼?實在是見笑了。”
張老闆連忙客氣和恭維。
在涇陽縣這邊,他雖然是土霸王,但和歐陽飛雲這種身家百億的大佬比起來,實力確實有些不如,因此張老闆也要拼命的巴結。
話雖如此,能夠在涇陽縣這種混亂的地方打出一片天地,張老闆自然也有值得驕傲的本錢。
“不知這位陳先生……如何稱呼?”
張老闆常年混跡於這黑色地帶,看人的眼光也是毒辣至極,此刻一眼看出,歐陽飛雲似乎對陳平的態度特別敬重,這不由讓他心中好奇。
“陳先生是我歐陽飛雲最敬重,最尊貴的客人。”
歐陽飛雲鄭重的說道。
張老闆聞言,頓時整個人吃了一驚,看着陳平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慌忙恭維着:“哎呀,原來是名震江湖的陳先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讓我自愧不如啊。”
以歐陽飛雲的名頭,都要對陳平客客氣氣,恭敬無比,那麼自然可以想象,陳平絕對來歷驚人,甚至有某種深厚的背景。
心裡想到這點,張老闆對陳平越發恭敬。
“陳先生是第一次來涇陽縣,張老闆,還要勞煩你這地頭蛇,爲陳先生介紹介紹。”
歐陽飛雲神情肅然的說着。
“放心吧,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這涇陽縣,我保證會讓陳先生賓至如歸,有什麼要求,在下一定全力辦到。”
張老闆拍了拍自己胸脯,義正言辭的說着。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也開出了酒席。
好酒好菜自然不必多說,在旁邊服侍的服務員,也都是一個個年輕貌美,充滿活力的少女。
期間賓主盡歡,說着一些涇陽縣本地的逸聞趣事和某種隱秘傳說,陳平也感覺到眼界大開,頗有興趣。
宴會過後,張老闆安排了尊貴的房間,供衆人下榻。
陳平晚上也沒什麼事,跟張老闆說了一聲,便要出去四處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