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階段海天股市的瘋牛狀態是一場畸形的狂歡,最大的幕後操作莊家是那些喪心病狂的資本獵手。資本獵手通過借錢給炒股的人和機構,讓這些炒股的人去買概念股,炒高概念股的股價,概念股的股價一高,又可以將概念股質押,繼續獲得更多的融資,資本獵手又可以繼續高價增發,然後增加他們的淨資產,這樣又可以從銀行等機構獲得更多的融資,又可以將更多的錢借給炒股的人和機構,於是又繼續炒高,這樣周而復始,造就了一個很大的龐氏騙局,於是概念股成了龍頭。這些資本獵手連義和團都不如,他們的分析師只會叫人買進,只會說股價會更高,指數會更高,實際上就是騙子。現在海天股市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龐氏騙局,而資本獵手就是這個龐氏騙局的最大的操縱者,那些概念股蘊藏了巨大的風險,因爲龐氏騙局不會總能持續下去的,股市遲早會面臨崩盤的局面。”
“縱觀這海天股市近年來的發展史,上市圈錢的公司越來越多,他們只知圈錢從不知回報,現金分紅是鐵公雞一毛不撥,最多搞個虛假的十送十甚至十送十五,上市公司今天再融資,明天增發,只見圈走越來越多的錢,從沒真正拿真金白銀來分紅,股市已經徹底淪爲上市公司圈錢的工具。更可悲的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前仆後繼的將自己的財富投到這個無底洞裡。”
葉衝似乎聽懂了,但又沒有完全聽懂,“這和你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騙局總有揭穿的那天,我要做的就是這個,股市裡充滿泡沫,我要做的就是戳破這些泡沫,讓股市回落到真正的水位,讓廣大股民認清那些資本獵手的本質。”
葉衝搖了搖頭:“你能不能說的明白點兒,我還是沒聽懂。”
“其實瘋牛到了今天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稍稍給它一點兒外力作用,那些泡沫就會輕而易舉的破裂。遠大集團在海天商界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我作爲這個企業的掌舵人突然去世勢必會引起股市動盪,影響投資者和股民的信心。這個時候,我將集團持有的股票大幅拋售,必將引領一輪拋售狂潮,那
麼股市大跌一定是必然的。”
“你的目的就是要讓股市大跌?”
“是的,水落才能石出,我一手製造了這場股市危機,那些資本獵手必然猝不及防,他們原本用來保持高水位的股票一夜之間變成廢紙。”
雖然對這些商業上的東西並不熟悉,但葉衝還是聽出了其中玄機,不由倒吸一口氣,“原來你的目的就是要打擊那些投機圈錢的資本獵手?”
“不光是資本獵手,一起浮出水面的還有那些企圖趁着牛市大撈一把的投機者,而真正擁有實業的企業並不會有太大損失。”
“遠大的股票也會被人拋售,股價也會大跌,你這樣做的結果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沒錯,你總算聽懂了,我這樣做勢必會讓遠大遭受沉重打擊。我們不妨梳理出這樣一條脈絡,遠大集團總裁突然暴斃,遠大集團大量拋售股票,投資者和股民紛紛拋售股票,股市遭遇寒冬。這個過程中遠大集團、股市中的潛水者、投機者、資本獵手、股民,在這一輪股市過山車上,所有人都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這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明知道會受損,你又何必這樣做呢?”
“別忘了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真正的轉機就在今天。我召開新聞發佈會澄清死亡謠言,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大量回購股票,重新提振股市士氣,而且在這一輪提振之後我還會返利於民,讓所有股民獲得紅利的同時將信心擊中在遠大集團身上,於是人們開始將投資集中在遠大集團。據我保守的估計,到今天晚些時候,遠大集團的市值將至少提升一倍!”
“那些資本獵手和投機者們會怎麼樣?”
“股民會將投在他們那裡的資金轉移到遠大這裡,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傾家蕩產!”
聽到這兒,葉衝菊花一緊,突然感到徹骨的冰冷,早就聽說商場如戰場,這一次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商場上沒有橫飛的血肉、也沒有濃烈的硝煙,但就在這一場金錢遊戲當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傾家蕩產,又有多少人排隊跳樓。
這一刻,葉衝才真正領略到這個女人君王一怒、伏屍千里的氣魄和手腕。
“別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爲了劫富濟貧?”
“一個健康的股市是股民應當從股市中獲得紅利,只有這樣像遠大這樣企業才能得到良性發展,但海天的股市卻是股民被一次次剝削而懵懂不覺的殘酷遊戲。我要通過這一場獵殺行動讓股市迴歸到健康狀態,同時踢出那些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這是一場劫富濟貧,但商人是逐利的,遠大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我從來不會否認這一點,劫富濟貧只是手段,真正的結果是要讓我的企業獲得最大利益,這就是我想要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讓多少人一夜之間從千萬富翁變成乞丐,又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
“我只知道我要重新制定遊戲規則,而那些不尊重遊戲規則的人必須出局!”
葉衝真不知該大笑三聲,還是該大哭三聲,“寶貝兒,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嗎?”
“什麼?”
“我有點兒害怕你了。”
許夢琳慢慢的轉過身來,“所以你應該慶幸,你不是我的對手!”
半島酒店,AM8:46。
譚耀宗做了一個噩夢,當他猛然翻身坐起時,那個噩夢卻一下子煙消雲散,就好像不曾來過。
他的腦袋很疼,疼得他恨不得找把刀將自己的腦袋剖開。
可是,當白色鴨絨被裡伸出一隻綿軟的手攬住他時,他的頭又忽然不疼了。
他甩開那隻手,很快穿好了衣服,回頭再一看,女人正扯掉被子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裡,一對桃杏生春的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他昨晚喝多了,對於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牀上顯然有些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吟吟。
她蜷曲身子好似小貓一般,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男人面前卻沒有一絲羞澀和扭捏,“譚先生,難道你忘了,昨晚你喝多了,是我把你送到客房休息的。我本來打算離開的,可是你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