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殺勿論!”林文山通過電話線傳來的聲音都充滿了殺氣,“我會向神兵委周大帥拿到神兵委特令,龍城那裡不是有東瀛恐怖組織和你說的什麼吃人事件嗎?我們就以反恐和剿匪的命令去,拿着神兵委的尚方寶劍,誰敢亂來就殺了誰!”
李無悔因爲孫二狗的死殺氣正濃,聽得林文山這樣鏗鏘有力的話,更加的熱血沸騰起來說:“放心吧師長,我們在哪裡都不會丟戰神的臉!”
“你們一起的那個戰神士兵呢?屍體怎麼處理的?是爲執行任務而死,可不能馬馬虎虎,每一個爲任務而死的士兵,都是戰神的驕傲。”林文山突然想起問。
提起孫二狗的死,李無悔又是一陣難受如潮水洶涌心頭說:“回師長話,是掉下懸崖,我們纔剛逃回險地,還沒來得及去找屍體,但如果要在那個地方去找屍體,是人是很難下去的,除非用直升飛機。”
“行,到時候派兩架直升飛機過來!”林文山回答得很爽快。
這爽快的聲音令李無悔都感到意外,從沒有覺得林文山如此好說話,他滿以爲這件事情向林文山彙報之後,首先被破口大罵一翻,以狗血淋頭收場的。
“不過你們暫時稍安勿躁,等我在神兵委周大帥那裡請來命令之後,你等我的命令。我猜想周大帥除了讓我們戰神的人趕往龍城之外,還會派遣天鷹部隊神兵連的人前來。如果龍城真有你說的那麼亂的話,有是東瀛颶風恐怖組織,又是什麼吃人事件,還有牛頂天這個地頭蛇,僅靠我們戰神的人肯定搞不定。”
李無悔擲地有聲的回答:“反正一切都遵照師長安排。”
掛斷電話,李無悔想起還是應該給連長鄭如虎也打個電話,畢竟孫二狗死了,他生是“猛虎連”的人,死是“猛虎連”的鬼。
鄭如虎聽李無悔講了孫二狗的死訊和龍城複雜的形勢之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龍城,彈丸之地。,上次我差點死在那裡,現在二狗卻是真的留在那裡了,水如此深!”
李無悔說:“我有一種預感,只怕天下將要大亂了。”
鄭如虎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李無悔說:“連長你想啊,歷史以來,是不是因爲朝廷昏庸,官場黑暗,然後妖孽作亂,民不聊生,然後就發生了什麼造反的,各種禍事?”
鄭如虎說:“歷史的確如此,但現在還沒有這麼嚴重吧?”
李無悔說:“那是連長你沒有見到這邊的情況,東瀛颶風恐怖組織是全世界頂級的恐怖組織,落腳龍城,不知道在玩什麼大陰謀。而吃人事件,不是一起兩起,我就遇到了兩個吃人的人,說句不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就算我李無悔,跟今天遇到的那個吃人的人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他大概只用兩根手指都能把我捏死。而我似乎聽到那個吃人的人說什麼聖魔心法,所以我猜想他們那是在練一種什麼功夫,而且我覺得他們還應該是很大一個羣體,那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對抗得了的,這個危機又怎麼解決?”
李無悔還是沒有說“長生教”的事情,包括聖魔心法的事情他也只是說是聖魔者自己說的。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不應該被再瞞着,那不是簡單的吃人的人,而是一個來勢洶洶的魔教,但他只是用了另外一種隱蔽的方式,沒說是父親說的。
“聖魔心法?”鄭如虎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問:“那是一種什麼功夫?”
李無悔說:“我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功夫,但反正練這種功夫要吃人,就這麼簡單,卻又可怕。”
“行,這事我馬上向師長彙報。”鄭如虎說。
“哦,對了,連長,我剛纔給師長打過電話。”李無悔聽說鄭如虎要給林文山打電話趕忙先一步說,省得鄭如虎怪他。
鄭如虎聽到這話又意外了:“你給師長打電話?”
後面的話沒說得出來,你爲什麼要給師長打電話。
李無悔回答說:“是,當時事情比較複雜,我想先給連長你說的話,怕師長有很多問題問上來,連長你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而我跟師長說可能會說得比較清楚些。”
鄭如虎釋然說:“倒也是。”
李無悔補充說:“不過我跟師長講過吃人的人,但沒有提聖魔心法的事情,我怕師長覺得我在危言聳聽瞎編亂造,和連長你的關係近一些,也瞭解我些,說了你不會懷疑我,你看看要不要跟師長講吧。”
鄭如虎嗯了聲說:“行,我心中有數,我馬上跟師長通電話,你們在那邊自己要小心!”
打完電話,李無悔走出了唐靜純的病房,常三光等一干人都等在樓道里,見他出來,全都圍了過來。
錢大智問:“怎麼樣,無悔?”
李無悔說:“師長說會在戰神調一個營的兵力過來協助我們處理這邊的事情,但還得向神兵委請示之後再給我們答案,但結果大概是八九不離十的。”
衆人一聽這消息都真振奮得熱血沸騰起來。
常三光還有些不大相信地問:“真的嗎?師長真有這麼說?”
李無悔點頭,咬了咬牙說:“做好準備吧,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宰了牛頂天那王八蛋,替二狗報仇雪恨!”
一時羣情激昂起來。
文虎說:“圍捕的時候我肯定不會一槍把他斃命,先打他的腳,不要讓他死得太痛快了,媽拉個逼的,太可惡了!”
“你們這麼做,國家會亂套的!”在一邊的唐靜純見了衆人衝動的情緒冒出了一句。
李無悔哼了一聲反問:“我們這麼做會亂套?你現在看見的國家難道秩序還很好?黑幫,恐怖組織,妖孽。這已經是一個國家動盪的前奏,因爲政府的黑暗,無能,所以纔會衍生出這些東西的。因爲身在其位的官員卻不謀其事,於是纔有了各種黑暗事物鑽空子的可能。這些,不用我說,你都會懂的!”
“可是事情發生之後,國家是會想辦法的!”唐靜純據理力爭。
對於她來說,當然不希望這個國家亂起來,因爲目前至少這個國家還在她父親的統治之下,一旦國家動亂,事態擴大,最先遭殃的一定是她父親,以及她的家人。
那些以各種名義鬧事甚至作反的人,都會將矛頭對準當局的統治者,然後歷數其罪。
“想辦法?”李無悔從鼻孔裡哼出了一聲,極盡鄙視和諷刺的說:“這三個字不過是你們這些權力派人物一句敷衍民衆的說辭而已,這社會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政府想了多少辦法?總是隻爲自己找藉口而已,你是國家安保局的,你看看眼前的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覺得自己很有安全感?”
唐靜純爭辯着解釋:“國家安保局只不過是針對那些對國家有危害的各種因素,譬如反恐,應對外國間諜,打擊分裂組織,而不是要管那些個人的安全!”
李無悔哼了聲:“真的是這樣的嗎?如果這些國家的人民都不安全了,國家的安全還有什麼狗屁意義?是,你們防止外國力量,但本國的官員卻在努力的給自己的人民製造恐怖,和黑社會勾結,斂財,爲了自己的利益,政治勢力大玩權術,人民只是棋子。但你們這些權力者手中這所謂的錦衣玉食是從哪裡來的?別忘了是從老百姓手裡來的。你們當官的吃喝玩樂醉生夢死都應該,老百姓站出來要點公道,要的生存,你們說是刁民,真是豈有此理!”
“李無悔!”唐靜純被李無悔攻擊得有些憤然,情緒一下子也惡劣起來。
她警告說:“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把自己表現得很高尚偉大似的,你有本事,你去上臺執政啊,我倒想看看你能把這個國家治理成什麼樣子?什麼叫黑暗,混亂?你沒看看,全世界幾百個國家,有哪一個國家不黑暗,不混亂?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還是都會捨己爲人?人類的天性就是自私,都想爲了自己生活得更好,既然如此,會發生無窮無盡的矛盾理所當然,你這麼憤青幹什麼?你高尚偉大的話,這世界有那麼多失明的,缺腎的,需要骨髓的,血液的,你把自己馬上貢獻出去,好歹也能滿足幾個人吧,你爲什麼不去?說到頭來還不是自私,想自己活着,多享受生活?”
李無悔倒被唐靜純這一翻轟炸似的責問弄得找不到辯駁之辭,只是非常憋屈的說:“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唐靜純說:“身爲一個國家頂級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做事應該多動頭腦,從大局出發,不要全憑着性子,由得自己高興。國家一旦真正亂起來,纔會真正連累到無辜的百姓,哪一次動亂沒有生靈塗炭過?只要一動亂起來,那些平日裡還有所顧忌的牛鬼蛇神一下子就竄出來渾水摸魚了。所以,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盡一切辦法穩定局勢。你以爲一個政黨的統治不好,其他政黨不想攻擊嗎?但有時候的攻擊馬上就會導致大亂,誰也收不了場,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權力平衡,私下協調,都是爲大局出發。政治這東西,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以爲都會爲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權力不顧一切的。那樣的話各黨派之間早廝殺得血流成河了!國家政權早落在神兵委手中了,還要黨派幹什麼?”
或許唐靜純說的有道理,但是李無悔聽不進去,因爲他最親密的戰友,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死在這彈丸之地,就死在那些牛鬼蛇神的手裡,而這牛鬼蛇神還在受着當權者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