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多困難,完全是可想而知了,但卻不失爲一個最佳的辦法,如果不去嘗試,此行恐怕就無緣拿到彼岸花等材料了,無功而返,最是揪心。
爲了進入神堂,古凡決定放手一搏。
從後廚離開,古凡便悄然上山,再到水潭之地,盤膝而坐,開始錘鍊體魄。
往後的半個月,古凡除了傳菜,幾乎絕大部分時間都出現在水潭邊上,就連和姐妹花說話的時間都少了,他心中有着堅定的信念,勢要以挑戰者的身份,大放異彩!
半個月時間,在古凡機械的生活方式下,顯得飛快。
這天,古凡從山上下來,秦溫和秦柔一眼就發現了古凡的異樣,雙雙驚呼道:“古少,煉體五重了?”
古凡笑眯眯的點下頭,旋即握了下拳頭,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笑道:“趙璽留下的蠻王傳承簡直驚人,配以此地的水,完全就是變態般的存在,現如今我一人足夠硬撼幾十個煉體四重之人。”
平時古凡穿着衣服,顯得瘦削,但光膀子的時候,卻能看見那線條柔美的肌肉,此時煉體五重的他,肌膚上隱隱泛着黑光,一看便知體魄強悍。
古凡越強,姐妹倆就越開心,秦溫不由的感嘆道:“古少你總是謙虛,明明是你自己厲害,關蠻王傳承什麼事。”
“別拍馬屁了,沒有蠻王傳承,我如何進入煉體之道?”古凡沒好氣的道。
“可是你得想想啊,作爲蠻王,他爲什麼不把如此逆天的功法流傳後世呢?沒人樂意看着子孫後代走向衰敗的吧。”秦溫傲嬌的哼道。
言之有理。
蠻族人的體魄強橫,體現在外在的抗擊打能力,而《虛空煉體決》修煉之時,需要斷骨重塑,沒有特殊體質的蠻族人,如何能夠承受,趙璽明知道這一點,纔會如此做法。
念此,古凡也沒法再謙虛了,訕笑道:“行行行,你說的最有理了,行了吧?”
這時,秦柔忽然橫插一槓,“既然姐姐說的有道理,那咱們睡覺吧?”
這是什麼因果關係?而且‘睡覺’二字居然被她咬的那麼重,這女人色心一起,也是令人頭疼啊……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香豔之夜,來自兩個絕色女僕的伺候,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溫柔鄉,饒是古凡也險些難以招架。
……
次日。
擁有煉體五重境界的古凡,已然開始動了前去挑戰的心思,他很清楚,天級以下的勇士,都不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了,皆是能夠秒殺的存在。
至於天級,恐怕需要煉體六重,纔能有一戰之力,但他聽聞呂方剛所說,神堂的大人物似乎很快就要來了,這讓古凡不由的焦慮起來。
等到突破至煉體六重,就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去了,身體越往上境界越難錘鍊,這點和煉氣乃是不謀而合的,萬一拖好幾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因此,古凡只能先行出動,就算最終無法碾壓天級勇士,至少也算嶄露頭角了,這叫做盡人事聽天命。
打定主意後,古凡當即前去找上了呂方剛,後者稍顯疑惑,但也沒有多言,直接賦予了‘挑戰者’令牌,憑藉此令,可前往學府的中心之地,以挑戰者身份,對諸多天驕進行挑戰!
這天,學府徹底沸騰了。
“挑戰者”在學府裡,並不只是個普通的名次,而是象徵着天驕崛起,這不是簡單的找人約戰,打完就散,只要以挑戰者的身份出現,便意味着,需要從黃級勇士開始,一路打上天級!
挑戰者過程中不得臨時放棄,必須打完整個通關,所面對的,都是各個級別中的至強者,哪怕明知道打不過,也得出戰,當然,敢於領取挑戰者令牌之人,幾乎不存在打不過的問題,否則不能臨時中斷,誰敢去送死?
自從學府成立以來,敢於當挑戰者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挑戰成功後,固然能夠功成名就,可是這樣的人,終歸是少數,並且存在未知性,哪怕有不俗實力的,也情願一步步晉升上去,不願意走這種捷徑。
如今的天級至強者,便是從底層逐漸升上去的,而非通過挑戰,一步登天。
是以,突然間傳出了這麼個消息,學府中人如何能不沸騰,他們猜想不到,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勇氣,要知道下面的還好,但天級至強者可是無比可怕的存在啊,哪來的自信?
經由呂方剛放出消息:今日午時,於中心武鬥場,挑戰者登場!
所有收到消息的人,連午飯都顧不上吃了,直接趕了過去,準備圍觀,想看看挑戰者究竟是何方人物,更想看看,是鯉魚躍龍門,還是狂妄自大、自尋死路。
圍觀羣衆討論的熱火朝天,紛紛在猜測挑戰者的身份,而武鬥場擂臺上,已然站着四個人了,從左到右,分別是黃級至強者錢浩,玄級至強者方大明,地級至強者鄭毅,天級至強者司馬空。
這四個人,將會是古凡的對手,只有把他們全部打敗了,才能登頂,成就學府萬中無一的存在。
錢浩和方大明,一個黃級,一個玄級,兩人臉上都有些黯淡,傻子都能猜測到,那人既然敢於當挑戰者,肯定有兩把刷子,這倆級別的所謂至強者,肯定是不夠看的,等等就要被轟下去了,他們如何能不悲傷?偏偏還必須得上來,愁死個人了。
而地級的鄭毅,他倒是沒有任何害怕的心思,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在他的潛意識設想中,也許……那挑戰者和自己差不多?
至於天級的司馬空,作爲整個學府子弟中的至強者,他有其高傲的資本,對於那橫空出世的挑戰者,他顯然不屑一顧,與其他人的神情大相徑庭。
周邊圍觀者討論的無比激烈,可作爲挑戰者的古凡,此刻正在後廚裡,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無數人揣度的神秘人了。
見得古凡倚在門框上,張曉月走過去揮揮手,道:“發什麼愣呢,中午所有人都去武鬥場了,不用送菜就偷着樂了是吧?”
聞言,古凡回過神,尷尬的道:“沒有沒有。”
方纔張曉月已經看古凡很久了,從他臉上似乎看出了一抹落寞之意,出於好心,張曉月安慰道:“來當雜役是有點累,每天生活都在不斷的重複,日復一日的,多少有些枯燥,但是總好過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啊,至少有個家是不是,振作點。”
對於張曉月,古凡是打從心眼裡感激的,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對方的帶領,否則想要進入學府談何容易。
“我真沒事,也不是在感傷,等時間到點,正無聊呢。”古凡笑道。
張曉月好奇的問道:“等什麼?”
“我要說我是今日人們討論的焦點,你信嗎?”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挑戰者?”
噗哧。
張曉月沒忍住笑了出來,拍拍古凡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日子枯燥,可是也別整天癡心妄想啊,好好傳你的菜吧,淨想些亂七八糟的。”
話音剛落,秦溫和秦柔忽然跑了進來,前者急匆匆的道:“古少,時間差不多了,據說半小時前,武鬥場就已經聚滿了人,出發吧,等等遲到了被取消挑戰資格,就不好了。”
這一瞬,張曉月整個愣住了,張着嘴巴無所適從。
古凡朝她笑笑,隨後拿出挑戰者令牌在她面前揮了揮,道:“祝我好運。”
啊——
張曉月一蹦三尺高,整個人都要瘋了,這怎麼回事,一個傳菜的雜役,怎麼就搖身一變成爲挑戰者了,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