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無法控制的事態
“哼哼，那可不一定！”
諾娃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只見她奮力向後一躍，拉開了幾步的距離，凜湘也沒有放走她的意思，一個箭步就打算衝上去，然而就在此時……
“什麼？”
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凜湘的後背。
“呃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和瞬間爆發的無力感一下子席捲了凜湘的身體，她感到自己的後背正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淌了出來，還感到自己的體溫正在從傷口處溜走。
“對不起咯~~大姐姐~！”
稚嫩而邪惡的聲音從凜湘背後傳來。
用匕首偷襲凜湘的不是別人，正是諾娃的代行者，鈴蘭。
“臭小鬼！”
原本就討厭偷襲暗算這一套的凜湘因爲自己中招而變得愈加憤怒了。
“你們以爲這種程度就能贏過我嗎？”
怒氣在她的身上化爲金光噴濺出來，就連她的眼睛都在散發着能嚇退野獸的可怕氣息。
“唔！”
鈴蘭也被怒吼嚇了一跳，稍微楞了一下神，然而正是這零點幾秒的空當，凜湘已經扭過身來，用她修長的手臂將鈴蘭單手提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了出去。
“小心！”
就在鈴蘭馬上就要在堅硬的地面上摔斷自己的脊樑骨的時候，風音和咪婭突然感了過來，眼看已經來不及了，風音急中生智，伸出雙手像向前一鋪，將即將落地的鈴蘭推了出去，就好像將足球撲出去的門將一樣。
“嗚嗚！”
落地之後又翻滾了兩圈的鈴蘭趴在地上呻吟着，不過看到她還能夠直起腰版應該也就沒什麼大礙，原本要被凜湘摔成重傷的鈴蘭因爲風音的二次施力而得救。
“哈……”
看到這一幕諾娃也鬆了一口氣，雖然是自己慫恿鈴蘭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可看到自己的代行者被凜湘抓起來的時候還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要是鈴蘭真的就這麼毫無保護地摔到地上導致重傷的話，諾娃肯定也會眼前一黑遭受不小的打擊。
“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姍姍來遲的咪婭看到廣場上躺倒着的一大片人心態有點崩潰。
“大家明明都是無辜的……”
那些因爲疼痛而呻吟的聲音讓咪婭感到無比的心痛，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着，也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悲傷。
“你來的正好！這些人都是你的信徒吧？然而我的那位不講理的姐姐大人卻不由分說地把她們全都打倒了！”
看到咪婭心痛的樣子，諾娃趕忙把鍋帥給了自己的姐姐，拱火拱得飛起。
“少在那裡說風涼話了！明明是你先用心靈幻境控制了他們的思想，還把他們作爲傀儡來攻擊我！咳！啊啊！”
在訓斥諾娃無恥行爲的同時，凜湘還咬着牙將背後的匕首給拔了出來，然後將自己的襯衣脫下來綁從背後綁到腰間繫了一個結，自己的酮體瞬間暴露無遺，她的上半身只剩下鑲有黑色蕾絲胸罩，也許是凜湘自己也覺得有些不成體統，於是便又將夾克披在身上，如此一來，簡直就像日本的黑道大姐大一樣。
“哼！不管怎麼說施暴者是你！”
“讓他們陷入瘋狂的傢伙纔是罪魁禍首！”
諾娃和凜湘的嘴炮還在繼續，而咪婭則被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夠了！不要再繼續爭吵了！”
雖然聲音不及凜湘那麼洪亮，可咪婭的叫喊聲也是心撕力竭的，聽起來讓人心疼。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像這個樣子拼個你死我活不行呢！”
“理由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那愚蠢的妹妹必須要爲她的行爲付出代價。”
“我這邊也是同樣的理由，我那可悲的姐姐如果不去死的話我也不會甘心的。”
然而咪婭的哭喊並沒有得到凜湘和諾娃的共鳴，她們依舊在互相埋怨着。
“那就去你們自己的地盤戰鬥啊！不要把我的信徒牽扯進來！不要再讓我最喜歡的人們……受到傷害了啊！”
話講到最後，咪婭顫抖的聲音已經無法正常地把話講完了，她的雙眸就好像是決堤的大壩，眼淚如何氾濫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下來。
“咪婭……”
哭成這個樣子的咪婭風音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平時自己受了委屈也會擺出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可這一次完全不同，風音已經聽到了……咪婭心碎的聲音。
“抱歉，如果想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的話……”
看到咪婭傷心的樣子，凜湘愧疚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然而，下一瞬間她卻又改變了態度。
“就只有讓這場戰爭儘快瞭解掉這一條辦法了！”
說着，她將之前插進她背後的匕首握了起來，又一次擺好了進攻的架勢，儘管她對咪婭的愧疚和同情都是之發自內心的，然而這並不足矣衝散她的憤怒，背後傷口所傳來的疼痛一直在告誡着凜湘必須要做出個了斷。
“正好！我也是求之不得！”
諾娃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雖然沒有什麼可以令她調配的人了。
“你的‘軍隊’都已經繳械了，就憑你一個人的話又能怎樣？”
看到諾娃依舊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凜湘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那就試試啊。”
“？”
等凜湘反應過來的時候，方纔還距離自己數米遠的諾娃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種小把戲！”
凜湘立刻反應過來，遠處還站在原地不動的諾娃不過是一個幻想，雖然不知道身後的諾娃要對她進行怎樣的攻擊，可只要比她先一步動手就沒有問題。
“什麼？”
然而，將自己的身子傾斜過來之後立刻對身後的諾娃發動側踢的凜湘並沒有踢中東西的實感，而就在此時，雖然眼睛並沒有捕捉到，可是凜湘的頸部突然感到一股金屬散發出來的涼氣。
“嗷嗷啊啊啊！”
“嗚！”
諾娃已經得手了，就算凜湘已經反應過來，她的身體也絕對無法從剛纔的攻擊中恢復過來，然而就在刀尖刺進脖子扎出血的一瞬間，凜湘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真是沒有品位的戰鬥方式，你真是比那邊的土包子還不配成爲女神。”
諾娃一邊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邊用十分厭惡的語氣咒罵着自己的姐姐，她現在正強忍着劇痛與耳鳴一步一步地挪動自己的身體與凜湘拉開距離。
就在凜湘即將被斬殺的那一瞬間，她放棄了使用肉體上的打擊而是轉爲聲音上的攻勢，無論諾娃在什麼位置，只要還在半徑5米內，就會遭受這種AOE類型的打擊，方纔那一吼在平常人耳中已經是相當震撼了，而在凜湘感官衝擊的強化下，諾娃的耳膜差點震破。
“你是真的想讓我死嗎？”
雖然諾娃的攻勢被化解，然而凜湘也沒有魯莽地繼續追擊，只見她正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脖子，想用壓迫止血法讓流個不停的鮮血止住，那刀尖所刺出的傷口距離她的動脈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
之前咪婭已經說過了，只要女神下凡，拋開自己的神力之外基本也就是一個需要吃喝拉撒睡的普通人，如果那一刀毫無阻攔的插進去的話，凜湘這一存在毫無因爲就已經被抹除了。
“這話可真是可笑呢？我當然是想確實殺死你了，難道你不是這樣的嗎？”
諾娃一邊努力地用那雙快要聾掉的耳朵處理着在她聽來及其模糊的聲音信息一邊對凜湘的提問做出迴應。
“切！”
不知道爲何，聽到諾娃的答覆，凜湘砸了咂嘴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明明在之前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場間休息就到此爲止吧！這次就算我的耳朵廢掉也要讓你消失！”
雖然耳朵還是十分難受，但諾娃的身體平衡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聽她誇下海口，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
然而另一邊的凜湘卻出了問題，一直以來無論諾娃說什麼都會針鋒相對地罵回去，然而這一次，她卻說不出話來了。
那一瞬間凜湘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明諾娃已經造出了好幾個鏡像，亦真亦假地不停地接近着自己，可是凜湘卻連看都不看，她眼睛一直盯着旁邊的地面，及不防禦也不躲避，她的眉宇緊皺似乎嚴陣以待但眸子裡傳來的卻是悲傷，然後在諾娃距離自己已經不到5步的時候眨了一下眼，兩顆不容易被人察覺到的渾濁的淚滴從眼角滑落下來。
“？”
不可思議的是，身爲刺殺者的諾娃在那一瞬間竟然也捕捉到了這不起眼的一幕，她的內心充滿了好奇與不安，可是手裡的匕首已經刺了出去，就算想弄清楚凜湘是什麼意思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