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女神之間的聯盟
“老闆，麻煩再來二十串肉串還有兩碗砂鍋！”
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夜市之中，無數人的焦點都聚焦在了兩位女神所在的飯桌上，並不單單只是兩位的姿色足矣讓所有的霓虹燈光黯然失色這一點，圍觀的人們所關注的並不是兩位美人兒的花容月貌，而是她們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你還要吃啊？”
原本吃到撐着的艾琳躺正在椅子上消食兒，可一聽到咪婭又在點菜立刻驚訝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唉？艾琳你已經吃飽了嗎？”
倒是咪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對於她來說，這頓晚餐纔剛到一半而已。
“別說吃飽了，我已經撐得走不動了，你竟然還有胃口。”
雖然在至高天的時候就知道咪婭喜歡吃美食，不過艾琳也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能吃。
“我也只是在吃好吃的時候纔會這樣啦~~如果只是粗茶淡飯的話我的食量也很普通的。”
咪婭笑眯眯地向艾琳解釋着，同時還朝老闆打招呼示意道：
“我這個朋友吃飽了，就不要上砂鍋了，把烤串弄來就行。”
“那可是二十串肉串啊……”
看到咪婭只是將砂鍋給取消了艾琳有些尷尬，只見她十分憂愁地看着咪婭說道：
“你在人間過的日子很不好嗎？怎麼逮着好東西就猛吃啊，這可是個壞習慣。”
“唉？沒有啊，風音對我很好~！時不時地還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吃的，不過有時候惹他生氣了也會沒飯吃就是了。”
咪婭回憶着與風音生活的點點滴滴，滿帶着笑意說道。
“你這是做寵物還是女神啊？”
艾琳有些頭疼，對於凡人來說女神本來就是更高位的存在，在與代行者相處時應該處於絕對的主導位置，可是咪婭這個樣子，完全就是被寄養在風音家裡的寵物，無論做什麼都要看風音的臉色，雖然風音也是爲了咪婭操碎了心，不過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地位完全是不對等的。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考慮，女神的尊嚴必須要樹立起來才行，可是……”
說着，咪婭似乎是在解恨一樣從鐵籤子上咬下一大塊肉來。
“風音開心的時候我也會不自覺地跟着開心起來，他要是生氣的話我就會感到很害怕，明明滿腦子都想着如何在他面前立威，可真到了他的面前的時候就會……就會……”
說到這裡，咪婭的臉蛋兒有些發紅，可能是自己也覺得接下來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
“就會怎樣？”
“就會覺得就算真的變成風音的寵物似乎也不錯了……”
說着，咪婭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變成了蚊子哼哼，身爲至高太天的堂堂女神，說出這種話來的確太沒出息了！
“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雖然在至高天的時候就知道你很迷戀那傢伙，不過如果像這樣把自己的身心全都放心地交給別人，最後可是會受傷的哦。”
看到咪婭那副少女懷春的樣子，艾琳嘆了一口氣，她一邊抿了一口手中的啤酒一邊語重心長地對咪婭說道。
“女人就是這樣愚笨的生物呢，在被戀愛衝昏頭腦的時候同時也是最容易被欺騙的時候，小心萬劫不復啊，咪婭。”
艾琳的話裡面藏着些許難以言表的深意，就連她的雙眸也都跟着變得犀利了起來，倒是咪婭依舊十分天真地反駁道：
“你在說什麼啊？艾琳，我們可是女神哦！跟凡人不一樣啦~~！”
“那份天真，就讓我看看你能保持到什麼時候吧。”
這句話艾琳並沒有說出口，而是在盤算着自己的計劃時不自覺地就這樣想了。
“艾琳？”
看到對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咪婭有些不解。
“啊？我是對你的厚顏無恥嚇到了！明明之前還說甘心做別人的寵物，你哪還有資格自稱女神啊？”
“嘿嘿~~好像也是這樣的。”
聽到艾琳的嘲弄咪婭也只好羞愧地笑了笑。
“對了，咪婭，我們兩個結盟吧。”
好不容易等到咪婭把這些飯菜都塞進肚子，艾琳趕忙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結盟？結什麼盟？爲什麼要結盟？”
咪婭一邊幸福地喝着滋潤腸胃的蛋花湯一邊好奇地問道。
“現在女神之間的平衡已經徹底崩潰了，大家都在虎視眈眈地盯着別人的信仰之力，如果在這個大背景下能與其他女神結爲同盟的話，相比於那些單幹的女神就會有非常大的優勢。”
雖然都是一些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的事情，可是艾琳還是十分耐心地解釋清楚了，似乎她也很明白自己的這位老友智商是個什麼水平。
“可是，我對搶奪其他人的信仰並沒有什麼興趣啊。”
咪婭歪着腦袋如此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就算你沒有打算參與這場信仰爭奪戰，要是別人主動來侵犯你，那又該怎麼辦呢？”
“那就接受挑戰唄？作爲女神怎麼能害怕戰鬥呢？”
“可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技不如人的話也就只能將一部分信仰割讓給別人了。”
相比艾琳急切的模樣，咪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至高天的最高議會可不是擺設，經過衆神討論出來的法案與詔令自有它們的高明之處，爲了防止女神私自下凡引起混亂，於是便讓女神們公平競爭，這其中，爲了防止出現難以控制的事態，神戰儀式的相關法案裡有這樣的內容：
——“敗者必須將自己信仰的一部分割讓給勝者，倘若鬥志仍在，亦可繼續留在人間伺機奪回信仰，倘若已無力再戰也可返回至高天，如此，其他女神便不可再對其信徒出手，同時在人間的恩怨也被禁止帶入至高天內。”
這一套成熟的勝敗機制基本上就杜絕了女神爲了爭奪信仰從而導致你死我亡的慘烈結局。也就是說，就算真的一敗塗地，那麼只要返回至高天就好了，這也是咪婭爲什麼這麼泰然自若的原因。
“那我可要提前告訴你，一旦返回至高天再重返人間的概率可就十分渺茫了，難道你就真的捨得離開風音那小子嗎？”
“嗚……這倒也是。”
一回想起至高天裡枯燥的生活，咪婭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作爲那個世界的底層居民，她和艾琳兩人都是沒什麼存在感的土氣女神，所以在神界的生活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所以，和我結盟吧！神戰儀式可沒有規定參戰人數，只要我們兩個任意一方被人挑戰或者襲擊，另一方都可以快速進行支援，從而讓我們立於不敗之地。”
艾琳說出了結盟之後的好處，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神戰儀式並沒有限制人數，但信仰方面的賭注卻是兩人平攤的，三人的話就是平攤成三分，一次類推……無論輸贏都是如此。一旦戰敗，損失會被降到最低，可是就算贏了，戰果也會被削減。在加大勝率的基礎上來說，這是一種十分穩健的策略。
“嗯，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所以就這麼做吧！”
太複雜的問題咪婭也沒想，不過聽艾琳說有那麼多的好處，咪婭也就欣然接受了。
“反正，艾琳你也是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早早回去的話我也會很寂寞的。”
“你這傢伙就認準了我會先出局嗎？真是的……”
說着，艾琳假裝生氣地敲了敲咪婭的腦袋。
不過，抱怨歸抱怨，其實艾琳的心中依舊十分沒底，之前與咪婭的戰鬥讓她心有餘悸，那懸浮在空中猶如天魔一般的樣子讓她懷疑眼前的少女究竟是不是自己已經熟識了幾百年的老友。
“艾琳，我們回去吧？你的代行者住在哪？正好帶我去看看呀？”
談笑間兩人已經締結好了女神之間的盟約，在結完賬之後便走上了回家的小路。
這個時間點已經有些晚了，街上也早已沒有行人的蹤跡，而她們也沒有發現就在自己離開夜市的時候，有一小波人盯上了她們，並猥瑣地跟在兩人身後。
“嗯，今天已經太晚了，等下次有機會了……”
“嘿嘿~！那邊的兩位美人兒，有沒有興趣跟哥幾個一起去唱卡拉OK啊？”
就在兩人聊天時候，幾個青年男子從黑暗之中一下子跳了出來，他們從夜市到這裡已經跟蹤了兩位女神一路了。
“你們是？”
咪婭還十分好奇地看着這羣吊兒郎當的男人，而經驗豐富的艾琳則已經知曉對方的來意了。
“抱歉，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我們已經要回去了。”
“哈？這才幾點？美人兒，夜生活這纔開始呢。”
爲首的男人點了一根菸，以此爲標誌，身後的幾個男人也都向前走了幾步。
“可是我們已經很累了啊？完全唱不動了呢。”
咪婭還真的認爲對方是想請自己去唱歌，竟然還十分認真的在找理由。
“累了？那好哇？咱們不去唱歌了，直接去賓館一起睡覺好不好啊？”
這樣說着，領頭的那個男人走過去用自己的鹹豬手撫摸着咪婭軟嫩的臉蛋兒。
“別用你的髒手……”
——啪！
就在艾琳忍無可忍打算幫咪婭教訓這些傢伙的時候，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街道之中響徹起來。
“啊？”
意料之外的展開。發出驚歎的是艾琳，而這一巴掌則是面無表情的咪婭糊上去。
“抱歉，我不想讓風音以外的男人碰我。”
這樣說着的咪婭，其模樣根本無法讓人把她和那個傻里傻氣還喜歡看小黃書的少女聯繫在一起。
“醜婊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動手打老子！”
當衆受辱的男人氣急敗壞，反手就要打回去，可這次艾琳擋在了他們之間，用手按住了對方的手，然後……
“呃啊啊啊！”
骨頭破裂所發出的清脆響聲清晰可聞，這可不同於風音手臂那輕微的骨裂，沒有手下留情的艾琳徹底捏斷了對方的整個小臂骨，雖然沒有在模擬至高天的結界中也沒有換上武裝，但女神畢竟也是神，面對這種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嗎的，反了！弟兄們！都跟我上！打爆這兩個小婊子再把她們關進地牢裡當奴隸！”
一聲令下，這羣噁心的男青年帶着齷齪的幻想一邊留着口水一邊朝咪婭和艾琳撲了過來，他們之中也不乏身體強壯或者手裡拿着刀子棍棒之類武器的，可即便如此實力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咪婭，你也稍微動動手吧？我可不想一個人解決這幫噁心的傢伙。”
“嗯，雖然我認爲信徒們都是和藹可親的，不過看起來也有例外的呢。”
兩位女神已經打算出手了，下一幕便會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然而就在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