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笨,我喜歡你的事也不會改變了。”江幻黎微笑着給她保證,只是話才一說完,口袋裡的手機便不合時宜的嗡嗡作響。
秦若芽有點欣喜又有些尷尬的自己起身從他腿上移開,江幻黎則伸手掏出手機瞄了眼上頭閃動的名字後沒多想的按了鍵。
“我記得這應該是你頭一次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吧?”
“江,知道淺顏現在人在什麼地方麼?”那端是這幾日狀態不怎麼好的嚴御風。
江幻黎微微怔了下,“淺顏?你找她打我的電話做什麼?”這麼晚了用腦袋想他也沒有什麼機率跟上官淺顏在一起,尤其兩人現在還都脫離了單身。
“我打過她手機,只是關機了。”嚴御風頓了頓,“除了沒電的情況之外,她向來是不會關掉私人電話的,所以我……”
“你擔心淺顏有事?呵……御風,我應該提醒你一句,淺顏身邊現在有秦雅揚了,不管是你跟我似乎都要避一避嫌。至少我以爲李滕歡不會大大咧咧到連這個都不計較。”其實御風跟李滕歡的事他之前並不是太看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嚴御風的個性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風……是很難駕馭的東西。他的不羈早就深入骨髓,想要改變實在太難。
只是最近這些天跟秦若芽在一起似乎真的讓他的心性有了些微的改變,至少他願意相信真的動到感情的時候,很多曾經以爲不可能的妥協都會變得能夠接受。
“算了,你當我沒撥過這通電話。我開聯絡器找她。”嚴御風發覺自己打這通電話根本是找人消遣自己。
某公寓內,嚴御風盯着掛斷的電話若有所思。
李滕歡站在浴室門邊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
“我……我洗好了。”早知道是嚴御風去接自己回來,她就再耗個幾天了,雖說前些天突然被人打暈帶走的時候她還稍微緊張了一下,但到了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之後她享受的根本是貴賓級的待遇,只除了不准她到處亂走。
嚴御風擡頭看了眼站在門邊的女子,“見到帶走你的人了麼?”
李滕歡搖搖頭,“我被
人帶走之後是見到了不少人,不過都是那邊的傭人,至於到底是誰帶走我的,我還真不太清楚。本來我以爲跟道恩家有關,沒想到纔在你身邊做了沒多久的助理就被人盯上了。”樹大招風,嚴御風就是課參天大樹。
“這件事,我會讓他給你個說法。”嚴御風眼中閃過一抹快速的凌厲,不管唐憶安派來的人是不是傷到了李滕歡,單是他的舉止就已經侵犯到了他的權力。若不是孤狼這次的舉動自己還不會發覺這個小女人不在的時候他竟然會想她,經此聯想……唐憶安必定是比自己更早的看出了他對李滕歡態度上的不同,所以纔會找人綁走她企圖牽制自己。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實在太差了,他若是能忍得下,他就不叫嚴御風。
“那個……反正我也沒有事,不如就算了好不好?”李滕歡搔了搔頭,“其實我也搞不懂他們爲什麼帶走我而且還每天好吃好喝的養着我哎,真的是要找傾世麻煩的人麼?”
“不要忘記,你得對我負責。如果你受到什麼傷害,我怎麼辦?”嚴御風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另外,你這些天不在,要我爲你擔心,你覺應該怎麼補償我?”
“補……補償?”李滕歡瞪圓了眼睛,“我不是因爲你的關係才被人綁架的麼?爲什麼不是你補償我?”
嚴御風眼前一亮,“你確定?”不管誰補償誰,總歸是差不多的。
“當然!”李滕歡還沒反應過來他是在打什麼主意。
“很好。”他滿意的笑了笑。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鐘李滕歡擡起眼皮的時候才認識到自己根本是被誆了,什麼補償?他跟本是在壓榨她!
“醒了?”耳邊傳來男性略低沉的嗓聲,李滕歡又來了一次放聲尖叫。
有些刺耳的叫聲讓他不得不放下了手邊看着的財經報道,轉而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看來昨晚我沒讓你叫夠,一早醒來就這麼有精神。”
“你、你……你不要臉。”李滕歡的臉蛋簡直紅的不敢見人了,昨天晚上明明是她第一次……該死的嚴御風上次是在誆她的,她根本沒有在酒
醉之後對他不軌!
嚴御風倒很坦誠,“或許我臉皮厚一點,但不是不要臉。”
“你那次明明說我……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所以要我負責任的,可是昨天晚上是我……”她不好意思說的太直接。
嚴御風正經的道,“是沒錯,那次你是要對我不軌,但並沒有成功。所以這次我們做完上次沒做完的事,這樣有什麼不對麼?”她或許足夠聰明,但在他這兒想討到便宜卻也難了。
“我、我……”李滕歡找不出話來對付他,“你欺負人。”既然那次他們根本沒什麼,他幹嘛還要讓她負責?
嚴御風忽然開口,“我已經結婚了。”
“你說什麼?”正在猜測着他心思的李滕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傻了。
嚴御風定定的道,“我結婚了。”雖然跟淺顏並沒有以那樣的身份相處過,但目前兩人的婚姻還是被法律所認可的。
滕歡的聲音頓時變得沙啞,“那你……爲什麼要招惹我?”長到這麼大,這是她頭一次在還來不及控制的情況下就掉了眼淚,聽到他用那樣平靜的語氣說出自己結婚的事,且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委屈的情緒幾乎是瞬間就佔滿了她整顆心。
見到她的眼淚,嚴御風有些傻眼,連帶的說話也失了以往的水準,“你……怎麼哭了?”他告訴她自己結婚的事就是想要讓她更瞭解一些,通常這也代表着他認可了一個人。
李滕歡尷尬的抹掉眼淚,“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以後……以後我也不會做你的助理了。”以兩人現在的樣子,她大概不能繼續留在傾世工作了,這樣也好,至少眼不見心安。
“滕歡,不許胡說。”嚴御風並不善長對某個女人暱稱,除了上官淺顏。
“我願意說什麼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李滕歡被突然升起的自憐情緒籠罩,從剛剛他說了那句話之後她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被人拋棄了一樣。
“你可以不要,但是我必須要管。”嚴御風也不是聽話的男人,“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你到底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