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某兩個人進了一家高級西餐廳。蔚相思臉色有些怪異的花高價搶了別人預定後的私人間。
一直到兩人點過東西后,孟斐斯才帶笑的對她道,“怎麼從進來之後就苦着一張臉,這是你選的地方。”原本他說要帶她去吃中餐,結果她卻選了這家看起來人多到不行的地方。
蔚相思皺了下鼻子,“我們都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也好麻煩。”
“所以你苦着臉?”他笑問。
蔚相思看了他一眼,“你沒看到剛剛我們進門的時候那些用餐的男女都像是幾輩子沒有見過人一樣盯着你看?”從很小的時候被孟斐斯帶着出去吃東西就總免不了要遇到這樣的問題,甚至時不時還會有路人過來獻殷勤。
孟斐斯淺笑,“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是看我而不是看你呢?我的淺淺如今纔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不可諱言,淺顏百分百遺傳了父母的優良基因,俊男美女的組合生出的大多數都是這樣漂亮的孩子。
“纔怪,我纔不像你走到哪裡都招蜂引蝶。”蔚相思陳述着自己認定的事實。
孟斐斯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個已經要四十歲的老男人了,還會招什麼蜂和蝶?”淺淺出生的時候,他剛好十五歲,長了她整整十四個年頭。
蔚相思盯着他的臉看了一分鐘,然後搖搖頭,“可是你從上到下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已經快要四十歲。對於成功男人來說,四十根本還是黃金年齡。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想要嫁給你的女人可以把這裡擠爆。”
孟斐斯不禁笑開,“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看好我的行情,早些年的時候我身邊的女人不都是被你嚇走的麼?”
蔚相思心不在焉的玩着酒杯,“陽陽,有件事我想要問你很久了,你可以對我說一句實話麼?”
孟斐斯聲線如常,語氣依然帶着少有的寵溺,“只要你問的出,我給的答案自然都是實話。”
蔚相思頓了頓,“你一直對我的事知道的很清楚,可是兩年多前我跟秦雅揚的那段婚姻結束之後,你卻沒有動過秦家的任何人。是爲了楚家還是有別的原因?”以他對她的保護欲,不要說流產甚至離婚,就算她少了一根頭髮對方都得少半條命。傾世的人會顧忌她的身份而不對秦家下手,可是孟斐斯不會。
孟斐斯笑意淺淡了幾分,“楚家跟秦家確實幾代交好,但那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根本還是因爲你。”他並不想騙她。
蔚相思指尖變得冰涼,聲音也乾澀了些,“可是我不明白,爲了……我?”
孟斐斯輕笑,“你會願意跟他接近,甚至跟他結婚,真的只是被那張臉所吸引麼?淺淺,這些年來你對我太過依賴,所以連你自己都分不清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若是有一個人可以教會你分清,我可以對他格外寬容。”哪怕他曾經,傷害到了淺淺。
對他的說法感到不能
接受,蔚相思搖搖頭,“不,你怎麼能認爲秦雅揚是那個可以讓我分清感情的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現在心裡的感受了。這兩年多來她並沒有過多的想起過秦雅揚,甚至依然只是對命運不能給她跟孟斐斯在一起的機會感到心痛。
“淺淺,我說過會一直陪着你。在看到你幸福之前,我不會結婚。”這是他所能給予的最大的關懷。
蔚相思苦笑,“就是因爲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才覺得愧對楚家的所有人。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有了想要守護的女人。”
孟斐斯並沒有感染她的傷感,而是耐心的幫她切好餐盤內的牛排,跟着又倒了一杯紅酒放到她面前,“是我自己想要這樣做,你別急着把錯往自己身上攬了。”
“我是不是應該遠離秦雅揚?”叉起一塊牛排,她忽然擡頭問他。
孟斐斯輕抿了下紅酒,“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你不希望我擺脫那張跟你長得太過相似的臉?”尤其她對那張臉沒有抵抗力。
孟斐斯輕笑,“在你心裡,我跟秦雅揚真的很像麼?”儘管在五官上有些,可兩人的氣質神韻卻是截然不同,輕易便可以叫人感知出來。
蔚相思搖了下頭,“當然不,我說過你像陽光一樣,不管任何時候都可以讓我感覺到舒服跟溫暖。”所以她才這樣的眷戀在他身邊的感覺。
“那麼,他呢?”孟斐斯不疾不徐的問。
“他跟你不一樣,如果你是白天,那他肯定就是黑夜。以前我也曾經想象過你穿起那些深色的衣服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見到秦雅揚的時候,我也想過他穿着淺色的衣服會不會跟你一樣……很奇怪,我竟然也沒有辦法想象。”明明是那樣相似的臉,她卻沒有辦法在腦中將他們的形象重合。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涇渭分明。
孟斐斯低垂的眸中有着不易察覺的笑意,優雅的用着桌上精緻的美食。
蔚相思想到另外的事,放下叉子道,“幻黎跟御風雖然一個名義上是義父的養子,另一個是我嗲地的養子,可是根本上都算是你欽點回來的,我跟御風在一起的話,你不贊同麼?”她跟嚴御風現在還有婚姻關係在,若是湊成一對,還真省了不少事。
孟斐斯看清她眼底的好奇,柔和的道,“我雖然沒有看着他們長大,可是你跟他們從學生時代玩到現在,若是有那種心思一早就有動作了,哪裡需要耗到現在。”
“可是你不是說過,感情這種東西是可以後期培養的麼?”先結婚後戀愛的不也比比皆是?
孟斐斯點頭,“你說的沒錯,感情是可以後期培養。但是愛情不一定。”至少那隻適用於某一部分的人,而對另外的一部分人來說,愛與不愛,是第一眼就可以確定的事。
“你在跟我玩文字遊戲?”蔚相思沒想到他會在字眼上跟自己較真
。
孟斐斯輕道,“當然不是,我是重複當初說過的話。免得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所以你是不看好我跟御風了?”傾世的男人都是頂出挑的,不敢說舉世無雙但也絕對開着手電都難找。
“御風並沒有見過我,可這些年來對我的耳聞卻也少不了。他還沒有定下來的打算,不然就不會在拉斯維加斯由着你的性子胡來。”孟斐斯語氣溫淡,卻是極有把握。
對於這點,蔚相思倒是不想反駁,“御風的性子太狂放,能拴住他的女人我也想不出會是什麼樣子。不過,秦雅揚骨子裡跟他也像的很,你幹嘛還要有讓我靠近他的念頭?”她應該可以將他剛纔的意思理解成是嚴御風的個性不適合她吧。可是說起狂妄冷淡,秦雅揚根本不輸嚴御風。在泰國重遇他的時候瞧見他提起卿舞時的柔和神色,真真叫她愣了許久。
以前她曾想過,再冷硬的男人也會有願意放下身段的一刻,就好像嚴御風與江幻黎多年來對她的寵愛一樣。但對秦雅揚,她是分毫也不曾那樣覺得。
當初她爲靠近他,想着也許他會喜歡柔順乖巧的女子,想着自己的身份會讓他覺得有所介懷,所以她首先放下的身段,掩住了以往的鋒芒。即使面對孟斐斯,她都不曾有過那樣的柔情似水。
縱使那般,兩人還是到了不得不分開的那步。
“你忘了我剛剛說過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愛情只是第一眼就可以確定的事,不需要所謂的後期培養。”孟斐斯篤定的說道。
“我跟秦雅揚都不在這個某些人的行列內,至少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對於這一點,她覺得自己的認識沒有錯。
“你也不是他,怎麼能斬釘截鐵的代替他來回答?就我所知,他目前正在追求你不是麼?”從那日他們短暫的通話來看,秦雅揚該是記起了過往的事。可是淺淺並沒有,所以她依然對他……
“你不知道他前不久還要追卿舞吧?”對於秦雅揚說要追她的事,她始終沒有認真看待過。
“你也說秦雅揚骨子裡跟御風很像,這樣的男人會去做沒有意義的事麼?”他們只會認準目標,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如果他是爲了其他目的而追我,恐怕註定得要失望了。”她個人對於犧牲婚姻成就事業那套絲毫興趣都沒有。
孟斐斯話鋒一轉,“若辰到他那裡找你,他有什麼反應?”
蔚相思愣了下,“反應?無非就是想不到我會突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不過那是她個人的事,根本不用對他交代。
孟斐斯輕道,“淺淺,秦雅揚會去調查若辰的身世。”也或者他根本不需要調查就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爲什麼調查若辰?不要說兩年前我在醫院真的流產過,就算沒有,也不會在兩年後突然蹦出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對於孟斐斯的話,她首次感到莫名其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