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的臉染上緋色,但她非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笑了:“那我就接受了,你快起來,別把我折騰了一下午的頭髮和衣服弄亂了。”
說完,祁慕雙手抵在司鉞的肩膀上,將司鉞推起來。
看祁慕沒有一絲厭惡掙扎,反而有些嬌羞的態度,司鉞打心裡高興,至少祁慕一點不會排斥他。
等到時機成熟以後,他可以慢慢進行下一步。
“嗯,我讓人在廚房煲了皮蛋瘦肉粥,一起喝吧,我怕待會要喝酒,你醉了丟我面子。”司鉞看着祁慕當着他的面毫不掩飾地整理着衣服頭髮,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祁慕整理好以後,就和司鉞去了餐廳,這個時候外邊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祁慕一邊喝着粥一邊問司鉞很無聊的問題。
“你這裡和深山老林一樣,不對,還真就是深山老林割出來的一塊地,晚上會不會有蛇啊?”
“這裡一直有人看着,也有做好措施,不會有。”司鉞很耐心地解釋。
“那萬一下面山上就有蛇上來了,你們豈不是家宅不寧了?”祁慕異想天開地問着,這麼大的宅子要是雞飛狗跳,單單是想着,祁慕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司鉞聽到這問題,拿起筷子輕輕地敲了敲祁慕的腦袋:“喝你的粥。司家怎麼可能連一個抓蛇的都沒有。”
“你怎麼可以對女人動粗呢?”祁慕掐着指頭,“我要記下來,從在一起到現在,你都打過我多少次了。”
司鉞一臉鄙視:“那你怎麼就不算算你掐了我多少次,咬了我多少次?”
祁慕把眼睛瞪得圓圓的,索性就賴皮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司鉞這個時候低下頭,扯起自己胸前的口紅印:“這就是你咬我不成的證據,你還想耍賴不成?”
“司鉞!”祁慕直接拍案而起,繼續耍賴,“你不知道談戀愛要讓着女朋友啊?”
偏偏這句話對司鉞特別湊效,司鉞不再和祁慕吵,而是舀了一勺粥在祁慕碗裡:“來來來,我們繼續喝粥。”
一場風暴就這樣過去了。
喝完粥剛好是七點半,司鉞走到祁慕面前,幫祁慕整理了一會兒儀容,便說:“現在時間剛剛好,我帶你去找爺爺,聊個二十分鐘,無論是他要對你怎樣都好,時間也不會太長。”
“你連這都算好了啊。”提到見司佑文,祁慕又有些慫了,她抓住司鉞的手腕,一臉糾結地問,“你爺爺是不是特別難相處?”
時間都算計成這樣了,要祁慕怎麼相信司佑文會是很好相處的人?
“不知道,有的人覺得他好處,有的人覺得他難處,主要你對不對他胃口吧。”司鉞沒有騙祁慕,這個問題他也沒有答案。
“那你說我對不對他的胃口?”祁慕真是心裡沒底,所以明明知道司鉞也不會知道答案,她還是要問。
“好了,爺爺會喜歡你的。”司鉞安慰祁慕,他這還是第一次見祁慕如此緊張焦躁的模樣。
縱然有司鉞的安慰,祁慕也還是心神不寧,她很清楚司佑文早就知道她的存在,甚至爲了拆散她和簡櫟,還特地製造了簡櫟飛機失事的假象。
若是可以選擇,祁慕不會想見司佑文。只是人總是不能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倒是他要是發難,你一定要幫着我。”祁慕緊緊扯着司鉞的衣服,“還有,他就算不喜歡我,你暫時也得維護我,幫我說話,千萬不能和甩了程樂萱一樣甩了我,知道嗎?”
司鉞沒有告訴祁慕她和程樂萱的區別,所以祁慕把他想成司佑文不喜歡就會甩了她的男人,也很正常。
司鉞嘆了口氣,按住祁慕的肩膀:“你放心,不會的。”
“那就好。”祁慕想了好一會兒,覺得沒有什麼遺漏了,這才讓司鉞帶着她出去。
“啊,天那麼按,好擔心走在路上有蛇啊。”
“不會的,你放心。”司鉞十分耐心地安慰祁慕。
“那會不會有什麼毒蜘蛛蜈蚣蠍子?要是我不小心踩到,那不是命都沒有了?”
“你穿着高跟鞋,又不是赤腳,而且你以爲這裡是熱帶雨林嗎?哪有那麼多昆蟲?”司鉞依舊很耐心。
“那你們司家老宅養的狗突然發瘋了要咬我怎麼辦?”
司鉞終於失去了耐心:“你是緊張的時候特別喜歡說廢話嗎?”
“說話也可以緩解緊張,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祁慕說完這句,又絮絮叨叨起來。
兩個人的無聊對話也沒有進行多久,很快就到了司佑文的書房。
司鉞敲了敲門,對裡面喊:“爺爺,是我。”
“進來吧。”祁慕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極其有威嚴的男聲,不由用力抓住了司鉞的手腕。
司鉞能夠感覺到她的不安,反手將其握住,隨後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做完這些,他才拉着祁慕進去。
祁慕一進門,就感覺司佑文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尷尬地都不知道應該往哪站好,司佑文就只讓司鉞進來,可沒讓她進來,要是被轟出去,要多沒面子有多沒面子。
“新女朋友?”司佑文的視線掃過祁慕之後,就看向司鉞。
“對,她叫祁慕,是我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想帶回來給爺爺看看。”司鉞說得就和要結婚了一樣。
祁慕的感覺好像是在商量婚事一般。
“嗯。”司佑文對祁慕點了點頭,然後就沒理祁慕了。
“爺爺,這是她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聽說你喜歡收集硯臺,所以她特地把這碧玉硯臺拍下來給您當壽辰禮物。”司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慌。
祁慕就不好意思了,司鉞說的太誇張,明明是他拍下的,司佑文有心去查,一查便可知道結果。
“司老爺子,您別聽他亂說,我哪懂這些,其實這個硯臺是司鉞幫我選來送給您的。”祁慕果斷說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