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聽祁慕這麼回答,原本想要直接起來打布萊恩的衝動被壓了下去,他倒是要看看,遇到這種情況,祁慕會怎麼處理。
布萊恩哪裡會想到祁慕居然這樣回答,連忙用意大利語說:“祁小姐誤會了,我相信祁小姐的長相和身材,在中國也一定是大美女。”
“謝謝誇獎。”祁慕風情萬種地摸了摸前額的頭髮,不僅僅是布萊恩,就連司鉞看到這一幕也呼吸急促起來。
但很快,祁慕的話風又變了:“不過很多人這樣誇我,我都已經習慣了,若是布萊恩先生想這樣殺價,那就想太多了。”
這種話說出來是對布萊恩的侮辱,她這麼直接地說殺價這兩個字,分明就是看不起布萊恩。
布萊恩的視線落在祁慕身上。
她今天穿着白襯衫和黑色包臀裙,完美的身材勾勒出讓人窒息的曲線。布萊恩一直看着祁慕襯衫鈕釦之間,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算說那麼討厭的話,也還是減輕不了對她的征服欲。”
布萊恩色眯眯地看着祁慕:“祁小姐真是會說笑,能和你一起合作是我的榮幸,我還想着要怎麼提價,又怎麼會殺價?”
“是嗎?布萊恩先生可真會說話。”祁慕倒是想站起身,一高跟鞋踩在布萊恩的腳上來着,但她的老闆就在她身邊看着,直接把生意搞砸似乎不太好。
“祁小姐,聽說中國女人在牀上別有一番滋味,你能讓我感受感受嗎?”布萊恩的手在祁慕帶來的文件夾上來回摸索,就像是把文件夾當成是祁慕的身子一般。
司鉞原本還忍着,現在突然怒了。
他起身,對祁慕說了一個“走”字,就直接往會議室門外走。
老闆都走了,祁慕這個當員工的還瞎撐什麼,出於習慣,祁慕站起來對布萊爾說:“看來這件事還得好好商量一下,布萊恩先生,我先走了。”
這句話只是禮貌,通常祁慕禮貌過後習慣用的招數是異常暴力的。
只可惜司鉞不瞭解祁慕在工作上的手段,明明布萊恩說話已經這麼難聽了,祁慕還客客氣氣地告別,而不是直接拿水潑布萊恩,這讓他覺得特別惱怒。
他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了。
祁慕在後面追得辛苦,終於在電梯口追上了司鉞。
“司少,你突然走開,這個項目是不打算談了嗎?”祁慕氣喘吁吁地問,她心裡吐槽,要伺候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真是麻煩了。
“嗯,對方沒有什麼誠意,我們司氏又不缺這種合作商,爲什麼還要繼續?”司鉞強忍住自己的怒火,何止是不想合作,他現在想回去馬上讓人把布萊恩給解決了。
祁慕想到公司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多久,怎麼可以在關鍵時刻出錯,她對司鉞說:“但是這個案子大家準備了很久,而且談生意吃豆腐這種事情也很常見,Z公司也是想和我們合作的,現在甩了臉色,明天再和他談,他可能就會籤合同了。”
司鉞聽到這話,火氣更大了。
他直接伸手按住祁慕的肩膀,把人推到電梯的角落裡。
“你就這麼賤,爲了一個合同就要去和那個老男人睡?”司鉞憤怒地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臉離祁慕不過一寸距離。
他嘴裡發出的熱氣打在祁慕的臉上,祁慕被他的話說得臉色蒼白。
她心裡委屈,她只是說拖一拖就能簽約,哪裡有說要去陪那個老色鬼睡覺了?
她想到了先前司鉞問她的問題,她知道司鉞肯定是把她當成是那種特別隨便的女人了。
祁慕很生氣,在面對司鉞的時候,她更是沒有腦子思考了。
怒極反笑,她擡起雙手,勾上司鉞的脖子,頭再靠近他的耳朵,最後在他的耳朵上輕輕舔了一口,用特別曖昧的語氣說:“這可不單單是一個合同,別忘了,你說過要是我能夠談成這樁生意,就讓我從總裁秘書直接升爲總裁助理的。”
司鉞原本特別憤怒,但是在祁慕勾住他脖子,輕舔他耳朵的時候,他整個人就直接僵住了,祁慕這是什麼意思。
後來她說了那番話,更是讓他的怒火翻了三倍。
不過是一個總裁助理的位置,祁慕居然也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怎麼這個女人就下賤成這樣了?
司鉞用力抓住祁慕的手,質問道:“要是和我上牀直接就讓你當上總裁特助,你是不是也會脫光衣服在牀上等我?”
“祁慕現在簡直想咬死司鉞,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
氣過頭了,說話也就沒有理智了,祁慕回答:“對,就是這樣,如果司少想要的話,一定滿足你,你在牀上肯定會比布萊恩厲害吧?”
說完,祁慕還解開了胸前的一顆釦子,隱約露出了裡邊黑色的內衣。
司鉞氣急,即便是看到春光也沒有反應。正巧電梯門這個時候打開了,司鉞走出電梯,邊走便對祁慕說:“只可惜你還那個魅力當我的牀伴。”
祁慕連忙將襯衫扣上,走出電梯。看到司鉞自己開着車走,把她留在Z公司門口,她嘴裡罵了一句不文明的話,直接自己打車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她立刻撥打電話給黎睿:“MY是不是和Z公司有合作?”
黎睿瞭解祁慕,忙問:“怎麼了?難不成Z公司惹了你?”
“惹了,那個老色鬼布萊恩居然敢吃我豆腐,氣死我了。”祁慕當然不會把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說出去。
布萊恩這種連她都可以掐死的螞蟻,她怎麼可能會爲了他生氣,都是因爲這個該死的老色鬼,她纔會在司鉞面前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她上計程車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她那樣做,完全就是自找死路。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所以她把所有怒火都遷到了布萊恩的身上。
要不是這個老色鬼,她怎麼會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