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凱臉上掛不住,只能發怒維護自己的尊嚴:“司鉞,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父親!你這不孝子……”
司佑文聽不過去,馬上打斷他:“夠了,是你自己沒有做父親的樣子,還要求什麼?難道要去阿鉞和你一樣?”
司華凱看到司佑文,馬上就變顏色了,阿諛討好地說:“爸,你把司氏的股票都賣了,我知道十億對你來說不多,你現在也不需要這麼多錢,能不能借我週轉一下。”
祁慕珺只是癟了癟嘴,什麼話也不說。借錢給司華凱,誰都知道是回不來。如果她是司家的女兒而不是媳婦,她就會直接反問司華凱,你借了錢,還不了怎麼辦?
可惜是媳婦,這種調撥離間的話不能亂說。
但是,司鉞卻深得他心,把的想問的話問了出來:“錢多也不是隨便花的,我想問你,要是這筆錢你換不起,爺爺和燒錢有什麼區別?不,還不如燒錢,至少燒錢還過了一把癮。”
祁慕珺在司佑文看不到的地方給司鉞豎起大拇指!雖然說司佑文的錢他們管不着,但是吧,想着被司華凱這麼糟蹋,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司鉞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把她的拇指握住,放在身後。
司華凱憤怒地說:“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情?難道你在企圖我爸身上的錢?”
司華凱着重說明,那是我爸,而不是說你爺爺,就是爲了讓人聽起來感覺他和司佑文才是一起的。
“司先生,別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祁慕珺馬上反擊司華凱,司華凱這樣誣衊司鉞,聽着她很生氣!
司華凱怕越說越沒有成功的機會,乾脆不理這兩個人,直接對司佑文說:“爸,就借我十億,我一定會還你的。”
“那如果真的換不起呢?”司佑文也順着司鉞的思路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已經宣佈司家和你沒有關係了,又爲何要幫你這次?”
“爸,那件事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不能就這樣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司華凱繼續說,“只有你能夠救我了,要是你不救我,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手上還有司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過半,要是這件事擺平不了,司陵的總裁就當不成了,爸,司氏是您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您也不忍心讓他落在外人手裡吧?”
“呵呵……”司鉞冷笑起來,“司先生,我可從來不認爲司陵那個私生子是司家的內人。之前他因爲你還和司家有那麼點關係,現在你已經不是司家的人了,他是和司家完全沒有關係。”
司佑文點了點頭:“阿鉞說的不錯,司陵和我們司家沒有司陵這號人,我們變賣了司氏的股份,司氏也早就不是我們司家的產業了。”
“爸,你就真的這麼絕情,不願意幫我?”司華凱難以置信地問司佑文,他以爲當初司佑文不管他把司鉞踢走的事情,就算是願意接受司陵了。只是後面變賣司氏股份的事情,讓他摸不着頭腦。
“當初阿鉞把位子讓給司陵,而沒有去查貪污公款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已經很顧及你的面子了,想要我再幫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司佑文的態度很堅決,更是把舊賬翻了出來。
司華凱聽到貪污公款的事情,整個人就慌了:“爸,我……”
“如果不是阿鉞早有準備,司氏早就被你敗光了,有家裡人關照着你,你一直順風順水,這次的事情你就自己解決,也只有落魄的時候才能看到人心。”司佑文深深地看着司華凱,他就不懂,自己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司華凱這種兒子。
司華凱也不管小輩在,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司佑文的腿,大喊:“爸,不要這樣對我,這次真的只有你能幫我了?你忍心看我被所有人罵嗎?”
“能夠罵醒你也是好事,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報警讓警察去查查貪污公款的事情,到時你被抓去坐牢,我也不會管你。”司佑文說完,羅衡就快速把司華凱往外邊拖。
祁慕珺滿臉嫌棄地看着司華凱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再看看司鉞,皺着眉頭想,她男人這麼優秀,怎麼就有這樣一個老爸?
“嘖嘖嘖……”司佑文看見了祁慕珺臉上的表情,“很嫌棄?”
祁慕珺實話實說:“有點,剛剛那樣挺丟臉的。”
“所以你以後要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別弄得和華凱一樣不爭氣。”司佑文嘆了口氣,眼裡滿是惋惜,“我一手創辦的司氏想不到居然活了六十年多一點,就不行了。”
“爺爺別傷心,要是捨不得,以後阿鉞賺錢給你買回來咯。”祁慕珺安慰道,當然,她也就是說說,司氏被司陵和司華凱這麼一鬧,完全就沒救了,買回來要重振雄風,花費的精力財力都會比辦一家新公司多。
況且,司鉞的新公司貌似勢頭還可以,等到明年,應該就差不多可以上市了。
“那就太敗家了。”司佑文就評論了這麼一句,他的腦子還清醒着,“來,阿鉞,陪爺爺下棋,你們不在,老宅特別無聊。”
祁慕珺看着這兩個人下棋,一邊看一邊釣魚,最後完全睡着了。
司鉞的棋下到一半,看到祁慕珺打瞌睡的樣子,便對司佑文說:“她睡着了,我把她先抱回去,待會再過來陪你下棋。”
司佑文擺了擺手:“你走吧,估計這一走得吃飯才能回來了,門口見到羅衡,叫他過來陪我下棋。”
司佑文的表情,妥妥寫着男大不中留。
司鉞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將祁慕珺抱起來,門口見到羅衡的時候,便讓羅衡過去陪司老爺子下棋了。
祁慕珺果然是孕婦,這麼大的動靜都沒醒來,現在正摟着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胸前,還……還在吧唧嘴……
司鉞抱着她回到房間,然後拿手機偷拍了一張滑稽照,等祁慕珺醒了,他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