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簡櫟在客廳裡看電腦,她不由湊過去看他在做什麼。
結果又是一大堆祁慕看不懂的字符。
祁慕嘟了嘟嘴,摟住簡櫟的手臂:“你天天看這些鬼畫符,有沒有什麼成果?”
“有的。”簡櫟在工作中,眼睛一直盯着屏幕,完全沒有往祁慕那邊瞥。
祁慕不好打擾簡櫟,就這樣靠着他的肩膀陪他一起看屏幕。
簡櫟看完這封郵件,做出回覆以後,才繼續回答祁慕的問題:“現在全部都很順利,只要讓公司辦起了,司家就再也壓迫不了我了。”
“這麼厲害?”祁慕很難相信司家都壓迫不了是什麼樣的高度。
“不厲害,只是天高皇帝遠,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就是簡櫟選擇國外的原因。
祁慕腦袋蹭了蹭簡櫟的手臂,抱怨道:“最近好忙好累啊,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做,就只想宅在家裡。”
“那明天別去上課了,剛好我也在家,可以陪你。”簡櫟自認爲十分開明地說,看着祁慕每天這麼忙,他真的很心疼。
“切!”祁慕癟嘴,“你就是在家裡忙的,我到時也是瞎看你忙吧?”
“不是啊,我都幫你幹了這麼久的活了,明天剛好輪到你啊。”簡櫟笑着說道,這話當然只是開玩笑而已,要是他是這種人,祁慕估計早把他給休了。
就在祁慕想要“暴打”簡櫟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最近常打她電話的人只有何楠和簡櫟,簡櫟就在她面前,當然不會是他,何楠找她多半是公事,所以她暫時將簡櫟放到一邊,跑去聽電話。
拿起電話,祁慕纔看到來電的是一串未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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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睛,按下了接聽鍵:“你好,請問你是?”
“祁小姐,我是張嬸。”張嬸小心翼翼地說,祁慕是他們一家唯一的救星,她不能再得罪她。
祁慕知道張嬸應該是想要告訴她當年事情的真相了,爲了效果,她語氣不太好地說:“張嬸,看在你照顧過我媽媽的份上我才願意和你說話,你知道不知道因爲你讓我去試探我阿姨,現在我見到她就覺得尷尬。張嬸,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爲了騙錢,後面我有問過別人,就算阿姨不是因爲錢纔對我好的,知道那麼多的錢就這樣被我敗光,也會爲我沒有腦子太天真而難過啊。”
“祁小姐,你誤會我了。你還小,怎麼會知道羅豔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張嬸心裡怨恨着羅豔,只覺得羅豔要害她家破人亡,所以稱呼也從祁太太變成了羅豔兩個字。
“張嬸,我就不懂了,你要錢歸要錢,爲什麼要挑撥我和阿姨之間的關係?”祁慕忿忿不平地說道,“你知道我現在都沒臉見阿姨了,我傷透了她的心啊,你知道嗎?”
“祁小姐,請再相信我一次,我現在想和你說的事情和你母親的死有關,要是你願意聽,明天中午兩點,帶着一百萬來我們上次說話的咖啡廳找我。”張嬸覺得這麼說,祁慕一定會來,所以張嬸很自信掛斷了電話。
祁慕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冷哼一聲:“你還挺自信的嘛。”
“明天又有的忙了?”簡櫟聽清了電話的內容,“看來我又要好好幹家務了。”
“那你就好好幹吧,親愛的。”祁慕甜甜地笑着,但她笑的不是簡櫟幹家務,而是簡櫟不會干預她太多。他永遠知道她什麼事情想讓他知道,什麼事情不想讓他知道。那些有些黑暗骯髒的事情,她不主動說,簡櫟絕對不會問。
“有一個不顧家的老婆真是痛苦。”簡櫟扶着額頭感嘆。
“那你痛苦一輩子吧,”祁慕狡黠一笑,隨後便是瞪眼恐嚇,“你要是敢換人,看我怎麼教訓你!”
第二天,祁慕請了假,如約來到咖啡廳,張嬸果然在咖啡廳裡等着。
“張嬸,你想和我說什麼。”祁慕冷着臉說,和前幾次見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祁小姐,你要先給我錢,我才告訴你羅豔的真面目。”張嬸看着祁慕的眼睛,要是祁慕知道了真相,未必會給錢,只有先拿了錢,她才能說。
祁慕滿不在意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和上次一樣騙我。”
“這件事千真萬確,祁小姐要是完全不相信,就不會過來了。”張嬸自信地說,要是祁慕和羅豔之間真的沒有裂痕,祁慕絕對不會上門。
“你說中了,上次的事情的確很可能阿姨太能演了。”祁慕不介意那一百萬,很爽快地從包裡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放在張嬸面前,“錢在這裡,你說吧。”
張嬸仔細看了看那支票,數額的確是一百萬,但她不確定能夠取出來,便打了個電話讓張朱過來驗證。
張朱三分鐘後來的了咖啡廳,顫抖着接過支票之後,把支票藏進襪子裡,便警惕地去了銀行。
“張嬸,你現在能說了嗎?”祁慕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給你假支票的人?”
“祁小姐當然不是騙子,只是事關重大,還是等阿朱回了電話再說。”張嬸還是很警惕。
祁慕索性就拿出手機來玩了,正巧看到簡櫟發來的一條短信:“還順利嗎?”
“在等着呢,應該順利的。”祁慕迅速回複道,“我現在好無聊,快陪我聊天。”
“嗯,今天天氣真好。”既然是聊“天”,簡櫟就真說起天了。
祁慕看到這條短信,差點笑出來,爲了不讓張嬸看到她把頭壓得低低的,然後回覆了一大串句號。
過不久,簡櫟又發了一條:“天很藍,雲很白。”
兩個人就這樣特別無聊弱智的聊了二十幾分鐘的“天”,祁慕突然覺得和簡櫟天天呆在一起,突然說想要聊天,都不知道要聊什麼好。
就在兩個人都聊不下去的時候,張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