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黎睿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瞎了眼,和祁慕表白過。結果一起共事才知道她是這麼懶的女人,還盡是喜歡拿這事來嘲笑他。
他早已麻木,這個時候只有翻白眼來表達自己心情。
打打鬧鬧半個鍾後,司鉞便打電話給祁慕。
祁慕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很想抱抱他,所以沒有告訴他房號,而是說她親自下去接他。
她的電梯門一開,就看見了在外邊等到的司鉞。
大堂人有點多,祁慕就朝着司鉞勾了勾手,讓司鉞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司鉞才疑惑地問:“你是有什麼話要交代我的?所以親自下來接我?”
“不是。”祁慕笑着搖頭,然後衝進司鉞懷裡,緊緊地抱住他,“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要好好抱抱你。”
司鉞原本沉悶的心情聽到這話,瞬間就明朗了。
他反摟住祁慕,笑着說:“我們還真有默契,剛好我也很想要抱你。”
司鉞緊緊摟住祁慕的肩膀,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祁慕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忙問:“怎麼了,是談事情的時候出錯了嗎?”
“沒有,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服。”司鉞悶着聲說。
“那你和我說說,沒準說了心情就好了。”祁慕拍着司鉞的背以示安慰。司鉞最好的一點就是不會在她面前裝大男人,有什麼不順心地事情會告訴她,而不是自己憋着。
這樣兩個人才像是夫妻,而不是父女嘛。
“回去再說吧,待會還要見你朋友。”司鉞鬆開手的時間好像是算好的,他手一鬆開,點頭門就開了。
也幸好他鬆手得及時,不然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就得被電梯外面等待着的人看到了。
祁慕挽着司鉞的手,淡定地走出電梯,然後就把人往包廂帶。
在進門之前,祁慕先敲了兩下門,提醒裡面坐着的人,她才把門打開。
因爲聽到了敲門聲,黎睿和黎優兩兄妹現在是正襟危坐,視線齊齊射向門口。
祁慕把司鉞拉進來,指着黎睿和黎優介紹:“這個就是my的黎睿,這個是他妹妹,也是我的好姐妹,黎優。”
“黎先生,黎小姐,久仰大名。”司鉞客套地說。
黎睿審視了司鉞許久,最後有些頹廢,難怪祁慕就看不上別人了,原來是因爲起點高。就只是見了司鉞一眼,黎睿就很自覺地得出一個結論,他不如這個男人。
“別客套,我相信你聽過我哥,但是我,你肯定沒有聽過吧?”黎優笑嘻嘻地刁難司鉞。
“聽她說過的。”司鉞摟過祁慕的肩膀。
“她說過我什麼?”黎優不依不饒地問。
司鉞依舊淡定:“就是說你在異國他鄉陪她玩來着。”
“這樣啊。”司鉞的話沒有漏洞,黎優也沒有辦法拿這個來說事了。
祁慕也就提過黎優一兩次,沒想到司鉞竟然還真記得。
“司少,久仰大名,這句話我也應該對你說。”黎睿倒了一杯白酒給司鉞。
司鉞很痛快地一杯下肚。
“司少果然爽快。”黎睿也跟着一杯下肚。
男人交朋友就是這麼迅速,看對眼了,喝一杯酒,就熟了。
“喂,你們喝酒都不吃點東西墊肚子的嗎?我去催人上菜。”祁慕嫌棄道。
黎優笑着打趣:“喲,結婚了就是不一樣,都知道照顧老公的身體了呀。”
“那當然,你哥是我得力干將,我也得照顧照顧他,不然他病了,誰給我幹活啊?”祁慕這個時候還不忘狗腿黎睿一番。
黎睿就冷哼一聲,不理祁慕。
司鉞笑笑,覺得祁慕這人還真是挺欠抽的。
四個人就是在閒聊,完全沒有提工作上的事情,最後司鉞有禮貌地問黎睿他們安置在什麼地方。
“已經託人在安山別墅園買了一套別墅,裝修好了,到時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黎睿答道。
“你沒有在b市待過,要是遇到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幫忙,你是小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司鉞很少有對人說這種話的時候,一方面是因爲黎睿是祁慕的朋友,另一方面他是真覺得黎睿是個不錯的人才。
“放心吧,我們不會和你家女人客氣的。”黎優搶着回答,這一頓飯也多虧她在一旁打趣,所以話題才愉快得多。
“那就好。”司鉞聽到那句你家女人特別順耳,笑意都蔓延到了眼睛上。
因爲都喝了酒,就沒有親自送黎睿他們回去了。
代駕送他們到了家裡,等上了電梯,關上家門。司鉞便摟住了祁慕。
聞着司鉞嘴巴里傳來的酒味,祁慕皺着眉頭說:“你這麼纏着我,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沒有,不就是抱抱自己的老婆嗎?爲什麼要喝醉了才能抱?”司鉞還是不肯放手,祁慕想換鞋都動不了。
“你以前很矜持的,現在倒是不像你了。”祁慕穿着高跟鞋累了,索性把重量全壓在司鉞身上,“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總覺得你不太對勁。”
“沒什麼,不太重要的事情。”司鉞突然笑了起來,“就是覺得,我能娶到你,真好。”
“你還是很有判斷力的嘛。”祁慕傻笑起來,“以後你要對我好,知道嗎?”
司鉞深吸一口氣,無比鄭重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辜負你了。”
無意辜負了一次之後還能和她在一起,這就是他的運氣,但是這次運氣用完,他不能確保下一次還能有這種運氣。
“嗯。”祁慕雖然奇怪司鉞爲什麼會突然有這種覺悟,但還是淺笑着迴應,“我相信你,我也不會辜負你的。”
司鉞聞言,終於鬆開了手,但很快,他又按住祁慕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配合着司鉞嘴巴里白酒的香氣,祁慕腦子都被吻成了一團漿糊,她不會用腦子思考,只能身體本能地迴應司鉞。
後面兩人都有些不受控制,便在這裡睡覺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候,做了睡前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