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女王先寫了更新,麼麼噠,我乖不乖?
還有點事要去處理,先出門,狂醫更新在十一點前,我估計得到九十點鐘纔回來,回來還要修改!
她準備教梁氏做各種醬菜,泡菜之類的東西,想來應該也會有很好的出路的。
“奶,這個給您用了,等這幾日我們安頓好了,我教奶做一些東西拿去鎮上酒樓去賣,但是奶得答應我,這秘方您不能賣,不管誰出多少銀子都不能賣,傳給誰也要徵得我的同意,您若同意,我便將那方子交給您!”米夭夭想着也不能不讓這邊沾點好處,她搜索了腦中的記憶,發現這裡除了鹹菜外,就沒有旁的開胃小菜了。
“說什麼葷話,不要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般!”梁氏怒斥一聲,有些心虛的不敢看米夭夭一眼,見米夭夭只笑不語的看着她,這才訕訕的將香皂遞給米夭夭。
如今得知朵妮子能掙錢了,這就反悔,這不是讓村民指着他們兩口子的脊樑骨在背後罵嗎?
“不分,然後三嬸兒就能有理由將我們掙的錢霸佔了?”米夭夭嗤笑的說道,梁氏也是晃神,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已經分了家,村上也都知道了。
魯氏急的》?雙眸通紅,連忙道:“娘,娘,這家不能分,不能分了!”
“一塊一兩!”梁氏也驚呆了,看着手中那塊小巧透明的綠色物體,就這麼叫香皂的東西能賣一兩一塊?
“大伯孃,我的確不願意。不是一次一兩,是一塊一兩,我已經跟孔叔簽了合約,一個月固定供貨,所以不用多做!”米夭夭風輕雲淡的說完,家裡所有人都呆住了!
米夭夭看了看她,巴氏一愣,問道:“我有說錯什麼?還是朵妮子你願意?”
“一兩?供一次貨一兩?那這個買賣能做啊!朵兒啊,你瞧,咱家也就靠種田過活,平日就你大伯他們去鎮上找活也沒有這麼多。你們家就這麼幾個人,怕也做不了多少,不如我們幫你一起做吧。也做的多一點,多掙一點,不是嗎?”巴氏雙眼一亮,可以啊這死妮子,剛分出去就弄出個這麼掙錢的東西來。
米夭夭睨了她一眼,眼神落在也同樣好奇的梁氏臉上:“一兩!”
“那這能賣多少?”巴氏也好奇的問道。
“那奶說交給誰?我娘性子軟弱,誰都能欺負,真的交給她了,怕也沒有安寧。”米夭夭毫不留情的反駁,梁氏面色更加難看了些。
卻是滿心不服氣的嘀嘀咕咕着不知說着什麼,梁氏也不管她,看着米夭夭,見她沒有慌張應該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問道:“這東西的確香氣四溢,不過就算這個東西能賣錢,又能賣多少?錢交給你這個孩子當家終究還是不行的!”
“不可能,就憑你也能進那點妝閣談生意!”米菊不信的反駁,梁氏瞪過來,她立刻不敢插嘴了。
米夭夭拿出一塊香皂遞給了梁氏,說道:“就是這個香皂,我昨晚連夜製作出來的,今天已經跟鎮上點妝閣的孔掌櫃簽好了合約,從這個月起,就要供貨給他們了。”
“奶,這是我跟合作的店鋪預支的。”米夭夭淡淡的回道,梁氏一噎,不解的問道:“什麼預支?什麼店鋪?”
“十五兩!”所有人都驚訝的叫了出來,梁氏臉色青白一片:“你們哪裡來的十五兩銀子?就算有,錢不是這麼用的,你們剛分出去就如此大手大腳的花費,能有多少?”
米老二不知,米夭夭站起來說道:“十五兩不到。”
“你們統共就五兩銀子,這次去鎮上花了多少?”梁氏看着米老二臉色不太好的問道。
被褥在陽光下放着,牛車則在陰涼處,免得肉之類的曬壞了。
堂屋裡,梁氏與老米頭坐在首位,布莊夥計將布匹棉被都移到了小驢車上然後回去了。
米家。
……
“好,說定了啊!”米郎中笑呵呵的摸了摸鬍鬚,點頭應下了。
米夭夭上車前對米郎中說了句:“六叔爺,等回頭得空了,我去您家找您。”
其他人有心去看熱鬧,米郎中卻說了句散了,他們還指望着能在米郎中那邊抓便宜藥,所以不敢生事各自散了。
“回家。”梁氏也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瞄了眼牛車與驢車,衝米夭夭等人低喝一聲,米老二乖乖的駕着牛車朝家裡而去。
魯氏被梁氏狠揍一頓後,只敢在一旁哭嚎,卻是不敢再生是非了。
這麼想着,又眼巴巴的看了眼裝滿的牛車與驢車,也是嫉妒的不行,暗自想着二房哪裡來的這麼多銀錢買這些東西。
她下午可要去鎮上扯點布回來給竹兒,讓她自己做套新衣裳。
巴氏站在婦人婆子身後不遠處,嘴角微微上揚,她一直想將那楊家的孩子說給自家竹兒,可惜那魯氏家的一個堂叔與那楊文彥的爹爹是至交好友,現在這麼想來,或許還真有機會。
“我看準得是。”
“誰說不是,米蘭都十六歲了,過了年可都十七了,前年鎮上有個開着小鋪子的人家聽魯氏嫂子介紹曾帶兒子來相看過,這魯氏卻獅子大開口,把人家給嚇到了。這之後一直就沒有人再過來說親,聽說這次說親的那孩子今年春闈考試過了,是個秀才老爺呢,因爲讀書耽擱了年齡。若不是聽聞老米叔家傑哥兒也在讀書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纔會考慮呢。我瞧着啊,這親事估計要轉成大房家的米竹身上了。”另一個比較八卦的婦人也與那婆子說道。
“這魯氏怎麼就沒想過,她閨女米蘭這幾天就要說親了呀,她竟然絲毫不顧女兒的名聲,這米蘭的婚事估計沒有這麼順利喲!”一個婆子搖頭說道。
眼不見爲淨。
因爲魯氏說的不是人話,根本沒有人幫她,米老三想幫忙也覺得媳婦兒今天說的太過分了些,也只能乾着急,走到兒子身邊將兒子抱了起來,往家去了。
米志易被梁氏推到一旁,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驚懼交加之下,放聲大哭起來。
想都沒想,拿起一旁的一根粗木棍就朝魯氏打了過來。
“我打死你個掃把星!”梁氏本來回去拿牀單來,想要將米志凡抱着回家,不料剛出門不久就聽人說她家朵妮子將小凡給救回來了,這才急忙忙的趕過來,正巧就聽到了這句話。
“當然該感謝我,說不定你家又冒出一個有奇遇的人來呢!”魯氏見大家都瞪着她,心裡害怕,又怕丟了面子,這才故作沒事狀的颳了刮頭發,脫口而出道。
米夭夭臉色沉了下去,冷冰冰的說道:“那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想殺了我?不說我的事兒,你兒子米志易用腳絆倒我家小凡導致他摔入河中,我是不是也該感謝你?”
“你個賤丫頭,要不是我推了你一下,你以爲你有機會跟那什麼仙人學本事?”魯氏不要臉的說道。
米夭夭看到魯氏這副樣子後,嗤笑的道:“喲,三嬸我怎麼不記得你跟我們是一家?昨兒個就分了家了,我們今天就要搬出老宅了,貌似跟你沒關係了吧!你怎麼臉這麼大,怎麼還想着霸佔我們家的東西嗎?”
魯氏見被一個夥計給無視了,正要發怒,那邊米夭夭已經帶着村民們的稱讚帶着人過來了,米郎中也想知道她是怎麼救活的人,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他跟着葛大娘做生意這麼久,要是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他算是白活了。
“……”王平掃了她一眼,就是不理會。
魯氏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呵斥道:“你這小夥子怎麼回事,我都跟你說了,我是那家的人,東西跟我走就成了,你沒耳朵還是咋的。”
“不了,還是等米家二姑娘過來再說吧!”一路上過來,王平也是知曉米夭夭的名字與排行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魯氏見人活了,撇撇嘴,將目光落在了那兩車東西上,拉着還在害怕膽怯的米志易走向不扯夥計那邊,道:“小夥子,我是那買東西家的三嬸兒,你這些東西就跟我回大院去吧,你等會兒也好早些回去。”
“可不是嘛,昨兒個我們可都用了朵妮子給的除蝨方子,可好用的很。”
“就是,朵妮子還真跟仙人學了本事了,六叔爺都說沒救了,這丫頭一回來,就這麼按了幾下,吹了幾口氣就活了,真神了嘿。”
“哎喲,活了哎。”
“我的兒啊!”吳氏見活了,猛地就要往前撲,被同樣紅着臉抹着淚的米老二給拉住了。
“嗚嗚嗚……”
米夭夭繼續按壓,米志揚已經上來幫忙,水流乾淨後,米志凡也漸漸睜開了眼睛,看到這麼多人圍着他,頓時就委屈的大哭起來。
“一二三四,吹!”隨着米夭夭的按壓和米志勇的人工呼吸反覆作用下,米志凡突然咳了一聲,米夭夭趕緊一手捏住米志凡的下巴,朝邊上測了測,一大口水從米志凡口中溢出。
“好!”米志勇應下後,米夭夭跨在了米志凡的上空,雙手交疊,給米志凡做起了心臟復甦。
“請志勇哥等下口對口的給小凡吹起,我喊一二三四,吹的時候,你就捏着小凡的鼻子吹一口氣,然後就鬆開捏着鼻子的手,之後反覆,行嗎?”
“什麼忙?”米志勇不解。
“志勇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米志勇見米夭夭看他,衝她露出一抹笑容,米夭夭也回了一個笑回去。
米夭夭擡頭看了眼渾身溼漉漉的米志勇,這是大房家的二兒子,平日悶不吭聲,看似傻傻的,但是心眼卻是最實誠的一個。
“是米志易,我親眼瞧見的,奶讓我來叫小凡和米志易回去吃飯,我瞧見兩人跟其他人分散開,就在小凡朝我跑來的時候,米志易用腳勾了小凡一下,小凡摔倒後就滾入了河中。若不是我大聲呼叫,正巧志勇哥到了附近,小凡估計現在屍身都沒有了。”米杏紅着眼哭泣道。
又探了探脈,乍看之下好似沒有了脈搏,細細凝神還是能夠探到些許的。
米夭夭將米志凡搶過來,放在地上,將褂子脫下捲成一團放在米志凡的脖子下,跟着將耳朵貼在米志凡的胸口聽了聽,卻見沒有反應。
“朵……朵兒……”吳氏不置信的看着米夭夭,好似再說你怎麼能這般說我的樣子。
“小凡怎麼了?”米夭夭沉着臉遍問遍走到米志凡身邊蹲下,吳氏還抱着,米夭夭不禁有些煩躁:“娘,你放手,遇到事兒就會哭,哭有用嗎?哭能頂什麼事,就算小凡不溺水而亡都要被你勒死了。”
米郎中看到米夭夭,嘆了口氣,心道,米朵這孩子能夠死而復生,小凡這孩子卻沒有這個福氣了。
“二姐。”米杏聽到米夭夭的聲音後,猛地擡頭看向米夭夭,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怎麼回事?”擠進人羣,看到米志凡渾身是水,臉色蒼白嘴脣青紫的被吳氏抱在懷中,米郎中在一旁直搖頭,米杏握拳站在一旁,沉着臉。
魯氏站在不遠處,護着自家的兒子,正好看到那滿滿一牛車的東西,身後還有一頭小驢車,外帶一驢車的布匹等物,魯氏見了頓時紅了眼,可又因她兒子今天犯了錯,所以不敢放肆。
米夭夭心裡一沉,從牛車上跳下,就往河邊跑去,米老二也急,想了想就對那夥計說了下,讓他幫忙照看一下,那夥計也是看出些什麼,連忙應聲說讓他們放心過去他會幫忙看好的。
剛進村子,川西河前涌滿了人,還伴着吳氏的大哭聲。
米夭夭也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於是不斷催促米老二快些回家,米老二不知她這是爲何,也開始心慌了,牛車行駛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本來要去青竹村的,因爲有布莊夥計跟着,也就暫時算了。
在鎮子口買了一個架子車,讓米志揚一人坐着車趕着小驢兒往回去了。
拎着肉回到牛車時,米老二已經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今天已經看得太多,也從大兒子那邊得知朵丫頭跟人談生意從容不迫的事情了。
“好。”有生意不做就是傻子了,正巧後日半夜他要去一戶人家拖豬回來宰殺,不如就在那戶人家殺了再彎到米家村,其實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於是就應下了。
“大叔,後日一早,麻煩你送五斤五花肉並五斤帶少許肉的排骨去我家成不?我兄長那日要去人家相看說親,我家就在米家村竹林深處五間竹屋的那戶。”
屠夫媳婦有些不願意送了,米夭夭在她沒開口前,先說了出來。
割了五斤豬板油,兩斤五花肉,並兩根大骨頭,上面只粘着一些肉碎,這些都是屠夫帶回去給狼狗吃的。米夭夭說一併要了,那屠夫就笑呵呵的說送她了,看了看被丟棄在一旁的排骨,也說要了。
臨到鐵匠鋪,又買了倆一大一小的鐵鍋,又買了兩個小鐵鍋和湯鍋,還訂了幾個平板鍋,這纔去了肉攤鋪子。
文掌櫃頓如收到至寶般,小心的收下,並親自將人給送了出去。
臨走前,米夭夭又購置了不少碗盤筷子帶着,要給錢的時候,文掌櫃死活不肯收,米夭夭想了想就再畫了一個花樣子給他,並且還畫出了大概的碗盤式樣,還有調羹,湯勺等一整套。
“可以的。”文掌櫃連忙應聲,米夭夭笑着道了歉,並將自家的住址告知了文掌櫃,文掌櫃一口應下說是貨好了之後一定立刻給她送過去。
“最近幾日我怕都沒有時間過來取貨,不知可否請文叔給我送去米家村?”
“好說!”米夭夭笑眯眯的點頭應下了,米志揚本還想讓她不要受這一禮,後來想想,自家妹子這番的確是做了師父該做的事情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是,是這個理兒。朵妮子,我能這般叫你吧,你也別叫什麼文掌櫃了,叫一聲文叔吧!”文掌櫃樂不可支的說,跟着作了一個揖:“文某多謝朵妮子的開導了。”
收好合約之後,米夭夭又看了看店鋪內的瓷器,隨後要了一張紙畫了一個花樣出來,然後說道:“文掌櫃,這個算是奉送的,我看你這邊的碗盤都是單色的。這白瓷碗盤畫上這花樣,然後做出一套來擺在店鋪中。你可以想一下,普通人家不會買,那些大戶人家呢?這樣一整套鮮豔的碗盤擺出來,那是多麼漂亮的,當然碗盤的樣式也不該都是圓錐形的,你可以自己考究,你說呢!”
因爲記憶被封印,卻是忘記了當初那些瓷器全是出自她自己之手來着。
雖然她也有些奇怪,爲何她會這麼清楚燒製製作方法,不過很快就想起來,當初她是去過瓷窯看過燒製也動手做過的。
合約成了,米夭夭也將製作方法告訴了對方。
文掌櫃見這小丫頭穿着不怎麼樣,但是一手字卻是寫的不錯時,也是驚訝不已,不過做生意這麼久來,他還是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問,什麼東西不可以問。
同樣的,米夭夭寫上了米朵二字。
米夭夭點頭道謝,文掌櫃也不含糊,立刻拿了紙筆過來,將合約寫了出來。
“好,一言爲定,三年之期,我們瓷器鋪子每月提供五十個免費瓷器與你,超出的我也會給你算折扣,你看如何?”文掌櫃樂呵呵的說道。
米夭夭見了,揚起了笑容來:“掌櫃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瓷器方法交給你們,我不要你給秘方價錢,但是每個月你必須提供五十個免費瓷器給我。當然超出的你自然可以按價收取,這免費也不是一直的,我們簽訂一個合約,爲期三年,你看如何?”
“你說!”文掌櫃沒有表示出不瞞,反而高興的示意米夭夭說下去。
“自是真的,不過,卻是有條件的。”米夭夭笑笑,米志揚站在米夭夭身後,詫異的看着二妹與人談生意,心裡感嘆不已,死而復生果然有後福,他這二妹妹可不就是一個典型麼!
“當真?”文掌櫃驚喜的問道。
米夭夭笑笑,說道:“若是我將燒製方法告知與掌櫃的,掌櫃的可能燒出來?”
“不瞞小姑娘,這種花紋燒製方法還有這螺口的方法,我們瓷窯還真燒不出來。”文掌櫃讚歎歸讚歎,可惜他做不出來。
“哦?我瞧瞧。”文掌櫃拿起其中一個粉色點翠瓷盒看了看,打開的時候發現打不開,米夭夭跟他說擰一下就能開了,這才發現這兩瓷盒上下都有錯開的螺口紋,心裡驚訝不已,也讚歎不已。
米夭夭也打量了文掌櫃許久,確定這人值得相交後,才上前打開包袱說道:“不知掌櫃的可能做出這等瓷器來?”
“小娃兒,要些什麼?”瓷器鋪文掌櫃見米夭夭和米志揚進來,掃了兩人一眼,並未表露出瞧不起的態度,反而笑呵呵的問道。
瓷器鋪子。
等人離開後,她也趕緊去了後院,讓她大兒媳婦跑一趟她的孃家,跟家裡兄長通個氣。
“那我們這就先走了。”米夭夭笑着與葛大娘打招呼,葛大娘也笑臉相送,將人送出了店鋪。
看來這小姑娘果然是個有主見的,這門親能結。
“好,好。”葛大娘見米夭夭應下後,那小夥子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也是詫異不已。
米夭夭見米志揚紅着臉要拒絕的樣子,連忙道:“那就勞煩葛大娘了,我們家住在米家村,等會兒夥計跟我們去了之後便認識了,那麼後日我們便在家裡恭候葛大娘前去了。”
“大娘有個外甥女今年剛剛十五,也是該說親的時候了,她家住白家村,家裡兩個兄長,一個姐姐一個妹子,姐姐已經說了親,妹子才八歲。我這外甥女長得齊整就是有些黑,個子嘛不算很高挑也不是很矮,正好的那種,你看看有沒有意思,要是有意思,後天隨我去相看相看?”葛大娘熱心的問道。
葛大娘看了看兩人的穿着的確不怎麼好,但是她卻有種感覺,那就是這家子分家後,生活必然會好,不然這小姑娘也不會眼都不眨一下就買了這麼多的布和棉被之類的了。
“不曾,我家比較窮,近日剛從老宅分出來,還不急。”米志揚有些尷尬的說道。
葛大娘一聽樂了,連忙問道:“那可曾說親?”
“十七了。”米志揚回了句,他也是見這大娘是個熱心人並沒有壞心後,才老實相告的。
“是個孝順孩子,我姓葛,以後要是再來就叫我葛大娘即可。”葛大娘笑呵呵的說着,眼睛撇到了米志揚,隨後問道:“小兄弟可有十六?”
“沒事,不過我還小,還想着陪爹孃幾年呢。”米夭夭低着頭,嘴角抽了抽,小聲的回了一聲。
“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女掌櫃連忙應聲,滿臉愧疚的說道:“娃娃,嬸兒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你這姑娘很是麻利,所以想問問你可曾說親,要是沒有,我家正巧有個小孫子跟你差不多年歲,並不是有意的。”
米夭夭看了那掌櫃的一眼,故意露出害羞的樣子,低了下頭,米志揚正巧進來,聽了微微皺眉,朗聲道:“掌櫃的,我家二妹還小,您這般直白的問她,姑娘家臉皮薄。”
掌櫃的則對這個麻利爽快的小丫頭很有好感,趁着裝車的時候問道:“娃娃,多大了?可曾說親的?”
掌櫃的也應下了,米夭夭付了錢,道了謝。
一共花了十兩四百文,因爲買的太多,店鋪掌櫃的高興說可以用驢車幫忙送回去,米夭夭也沒拒絕,只說讓店內夥計先跟着她去幾個地方然後纔回。
因爲不是棉花收割季節,這個時候買棉花根本不划算,還要抱去彈棉花,不如買現成的划算。
又買了四匹同一花色的棉布,針線等回去準備做被套,又買了五牀棉花胎。
布店是米夭夭一人進去的,她選的都是細棉布,想到這裡的被子都是被底加被面縫製出來的,不太方便。
醬油,菜油,豆油,醋這些都買了不少,每樣都添了三十斤左右,一共花了不到五百文。
每樣各買了一百斤,花了三兩五百文,原本是三兩七百文,米夭夭硬是跟人家講價降了兩百文,雖然不多,卻可以買不少肉回去了。
大米十五文一斤,糙米八文一斤,白麪十八文一斤,玉米麪十文一斤。
“那我們現在去瓷器鋪子,然後再去米麪點,調料店還有布店,再割些肉回去,再買個車架子,就差不多了。”米老二張了張嘴想說不用花費這麼多,但想想錢是女兒自己掙的她買這些也是想家裡過的好些,於是就點點頭應下了。
米老二應了一聲,說他都知道,篾匠手藝他也會,就是做的不太好,隔壁青竹村上有幾個手藝不錯的篾匠師父,可以回去的時候彎過去看看。
“爹,你可知道哪裡有篾匠?還有瓷器鋪子,我得去訂貨。”米夭夭認真的說。
這般想着,米老二暗自發誓他一定要保護好家人,米夭夭見米老二臉上多了些堅毅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身爲爹爹沒能保護好孩子們,還讓妻女妻兒受苦受難,他這麼想想,他這輩子真夠窩囊的。
雖然有奇遇學到了不少,可孩子也是受了苦難了。
“恩,應該的,趁着沒有農忙的時候,我們從田裡回來就開始做,朵兒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米老二覺得有了盼頭,看着二閨女也愈發的疼愛起來。
米夭夭點頭,隨後說:“等農忙之後,還得讓哥和爹都留在家中幫忙,這個月十六孔叔就要派人來取貨了,我可都收了人家的定金了。”
“原來你來點妝閣就是爲了這個,那他們收了?”米志揚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放下,生怕弄壞了。
“恩,這個叫香皂,是用花瓣和皂莢還有一些中草藥提煉而成的,昨晚我趁着杏兒睡着後連夜做的。”
“就是這個。”米夭夭笑着說,米志揚拿起香皂聞了聞,驚喜不已的說道:“好香。”
米夭夭見他害怕,米志揚又皺着眉頭擔憂的看着她,這纔將之前的包裹拿出來,裡面赫然又出現了一塊香皂一盒胭脂和一盒粉紫色的口紅來。
“你跟人家做什麼生意了?”米老二擔驚受怕的問道。
米老二父子驚呆了,差點就大聲喊了出來,別米夭夭一個噤聲的動作給壓了回去。
“爹,哥哥,我剛纔跟點妝閣談成了一筆生意,得到了三十兩銀子。”米夭夭見周圍沒有什麼人了,這才輕聲說道。
米老二聽後,見她不想說,就閉上了嘴巴!
“沒事,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丫鬟在狐假虎威罷了。”米夭夭看着周圍的店鋪,淡淡的說道。
米老二卻是沒忍住,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到牛車上,駕着牛車往米麪鋪子去的時候,米志揚張了張嘴想問,最後卻被米夭夭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米夭夭鑽出人羣時就是故意從他身邊走,並淡淡的說了句:“我沒事,走吧!”
米志揚下車鑽進人羣看到的就是,自家二妹冷靜坦然的與人家小姐丫鬟回嘴的場面,嚇得滿頭是汗。
雖然有了這麼個小插曲,可米夭夭卻並未放在心上。米老二和米志揚擔驚受怕的等着,見人圍到店鋪前,嚇得心裡一突。
她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窮鬼罷了。
若是她讓自己罵個幾句也就罷了,怎的就那麼的倔強,還說她是奴才,身份不夠。
紅梅擔驚受怕已經知道自己回去必會受到懲罰了,也是將適才那個小丫頭給恨死了。
心裡不舒服,秦爾菡只能恨恨的瞪了紅梅一眼。
看着米夭夭離開店鋪,鑽入人羣的背影,秦爾菡冷意閃爍,可又無奈,這裡畢竟是姚家的產業,若是傳到那大公子耳中,這婚事可就吹了,她必須忍。
而姚之謙則覺得這小丫頭倒是個不吃虧的主,不禁覺得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很是可愛,嘴角也慢慢勾了起來。
“恩,語氣有些牽強,但不強求了,畢竟身份在那。”米夭夭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讓孔掌櫃有些爲她擔憂。
“紅梅,道歉!”秦爾菡眼底陰沉一片,掃向紅梅時,紅梅整個人一顫,顫巍巍的看了眼秦爾菡,最後憋着怒意瞪着米夭夭硬邦邦的說道:“抱歉!”
米夭夭聳聳肩,無辜道:“不待如何,只是本來都準備離開了,貴府的奴才卻太過狗仗人勢,出言惡語,我看不過去罷了。”
“那這位姑娘你待如何?”秦爾菡揚起違心的微笑反問。
秦爾菡也轉身看過來,眼底帶着些許怒火,覺得自己的面子和裡子都被眼前的窮丫頭給挑釁了。
知縣老爺最公正不過了,她們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你!”紅梅氣得臉色青白,她也就是逞個嘴能,哪裡真的有本事送這小賤人去衙門領板子。
“小女子自問並未做錯什麼,爲何要去衙門吃板子?難道我們的知縣大老爺會這般的不講禮數,胡亂給人吃板子?”米夭夭本想就這麼走了算了,可這倆丫鬟實在過於囂張,不過是個奴才,比她都不如,傲個屁啊。
紅梅和沁雪亦是恨恨的瞪了米夭夭一眼,不耐煩的揮手道:“還不快滾,我家小姐好心不跟你計較,還呆着幹啥?準備去衙門吃板子啊!”
“哦?什麼好貨?”秦爾菡輕笑一聲,冷冷掃了米夭夭一眼,心道算你好運。
孔掌櫃眸色微閃爲小丫頭解起了圍:“秦大小姐,您可算來的巧,瞧瞧,我們店內剛纔可是收到了幾樣好貨。”
米夭夭冷笑,姚之謙也是滿臉的失望之色,秦家竟然教出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女兒來。
這麼說看似是在教訓自家丫鬟,實則卻是在擡高自己。
秦爾菡本也想馬上兩句,可因紅梅聲音太高,吸引了不少周圍人過來看熱鬧,她只得恢復往日溫婉的模樣,柔聲道:“紅梅,你這般大嗓門的嚇唬人家小妹子做什麼?我爹雖然是知縣老爺,可也不該動不動就提起,旁人不知,還以爲我們欺負人呢!”
“哪裡來的窮丫頭,竟還敢進入點妝閣內!你這是沒嚇着我們家小姐,若是嚇到了,你的賤命可不夠賠的。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這可是清泉鎮知縣大老爺的長女,也是這點妝閣的東家,姚家大公子未來的娘子!你還不趕緊跪下磕頭謝罪,不然將你抓去衙門打板子可有你後悔的!”紅梅一臉不屑的掃了米夭夭一眼,趾高氣揚的說道。
小米朵就將衣服修補好好好的收了起來,米夭夭可不會這麼一直寶貝着,衣服就是用來穿的,她相信有她在,家裡會越來越好的。
這套衣服還是去年夏天梁氏的大女兒米雪萍給她做的,米朵一直寶貝着,剛做好不久,就被小姑米雪蓮給搶去穿了一陣子,直到有次上山給刮破了才丟回給她。
米朵這張臉長得不錯,雖然才十四歲,個頭卻是高挑的,就是身子還未長開,看上去顯小了許多。
米夭夭今天穿着米黃色打補丁的棉布斜襟上杉配黃陽綠的襦裙,綁着一根已經洗的泛色的淡綠腰帶,外面套了件青綠色撒白花短袖褂子,頭髮一半梳起,挽了一個髮髻然後編了麻花辮繞在上頭,臉頰兩旁的發也是編了小麻花辮,看上去精神又漂亮。
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着不錯的丫鬟,秦爾菡瞪着米夭夭,上下打量了下。
米夭夭擡眸看向來人,穿着綢緞纏枝杏花的粉藍對襟齊胸襦裙,挽着一條淡藍色的輕紗,畫着精緻的妝容,梳着俏皮的髮髻,帶着珠花插着金釵,只是那兇厲的眼神將她那張不錯的臉蛋襯得有些刻薄了。
可對方卻是嚇得尖叫起來:“你這人是瞎的呀!”
“小心。”姚之謙眼尖的看到一抹彩色進入店內,米夭夭則正巧轉身,其實姚之謙不說她也瞥見了,姚之謙大喊之際她腳步已經錯開,一個漂亮的旋轉閃到一旁。
“那麼我便告辭了。”米夭夭微微福身,轉身待走。
這就是命。
看着她清秀娟美的字體,姚之謙與孔掌櫃再次對她另眼相看,一夢幾十年,她雖然經歷一場生死,卻也獲得了更多。
“那行,這個月纔剛開始,十六的時候,孔掌櫃來米家村取貨吧。我家在村子一片竹林深處,背靠普羅山。”米夭夭點頭,抓起筆在倆張合約上籤下了米朵兩字。
孔掌櫃笑着說:“你送過來,我們過去取都是一樣的。”
“我家住在米家村,屆時香皂是我每月中旬送過來,還是你們點妝閣派人去取?”米夭夭再次看向孔掌櫃即便那小哥真的是姚家人,現在人家沒有表露出來,那麼自己便不可以自作主張的詢問。
“好。”姚之謙點頭,若是這小姑娘一口答應了,那麼她便真的有問題,而她這麼說了,他也願意相信她。
不過她沒有一口答應,反而說道:“因爲我還不是很熟悉,雖然在夢境中師父讓我給不少病人醫治過,但真正上手畢竟沒有,要不是我能捯飭出這些東西來。我都會認爲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場夢,所以若是這位小哥真的需要我爲你家人治病的話。我還得回去研究一下,順便上山採藥,你能否等我十日左右。”
“心悸?”米夭夭看着姚之謙確定了一下,對方點頭,米夭夭還真有醫治心悸之症的藥,只要不是很嚴重,她還有現成的成藥在。
姚之謙則沉默許久,趁着米夭夭還沒離開前,問道:“請問,心悸之症,姑娘可有法子醫治?”
“米朵。”米夭夭報上名字,孔掌櫃又誇讚了幾句,說這個名字不錯。
孔掌櫃連忙抱拳問道:“還不知女娃兒姓名呢!”
這麼一說,姚家就算懷疑她也就有了源頭。
要真有人敢對她不利,放倒就是了,再不行還能易容過活。
畢竟村上的人已經知曉了這麼一個事情,米夭夭之所以敢說,也是因爲她有底氣,空間竹屋子裡可是有着許多各色各樣的毒藥的。
而米夭夭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因爲這世界其實是很信奉佛學和神神怪怪的東西的。再加上,她一個小農女,即便沒有報出名字,他們有心去查探的話,還是能夠很輕鬆就查出來的。
孔掌櫃和姚之謙聽了不禁張大了嘴巴,這種事情那當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遇到的。
米夭夭見孔掌櫃還有姚之謙都盯着她看,就笑道:“不瞞孔掌櫃,我其實就是個普通小農女,但是因緣際會有了奇遇,大難不死,昏迷期間有個白鬍子老頭將我帶去了一處地方,逼着我認識了字,並將一些藥方等物強行交給了我,等我醒來後才發現這些東西都已經記在了腦中。而我不過就是昏迷過去再醒來這點時間而已,可我跟師父卻好似生活了許多年。”
孔掌櫃拿出紙筆來寫了一份合約出來,本想問要不要找個人幫她看看時,米夭夭卻是自己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