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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想法,奶都知道,可是卻偏向米朵那小賤人,自己憑什麼不如她,憑什麼!
米蘭聽了這話,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奶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巴氏眼珠子轉了轉,擡腳想往米老二家去,被梁氏喝住:“竹兒娘,你要去哪?今天誰都不許去老二家竄門子去,老二,將你閨女抱回去,渾身都溼了,我們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禮義廉恥還是要的,即便都是村中長輩也是不妥的。”
沒多會兒,一輛豪華馬車從大道使進了村內,大家都在河邊,都瞧見了。
米蘭哪裡暈了,只是裝暈而已,她瞧見墨夙根本不幫忙說話,也沒有主動說要娶了自己時,就將米夭夭狠狠的恨上了。
魯氏氣得直髮抖,但也沒法子,還是掐着米蘭的人中將人給喚醒了。
說完,米老二就對梁氏和老米頭說了聲,也轉身回去了。
“還有,下次沒有親眼所見,還請不要胡說纔好。阿夙後日就要入贅我們家了,三弟妹還是留點口德,畢竟我們老米家可不只有你家米蘭一個閨女。若是因爲你的胡亂猜測就導致我們老米家閨女清譽受損的話,別說我,就是爹孃大嫂也不會放過你!”
“噯,爹馬上就回去。”米老二應了一聲,對魯氏說道:“三弟妹,我家朵兒說的不錯,她只是知曉一些方法和方子,卻沒有正統的救過病人,你還是找六叔給米蘭看看吧!”
說完,就看了米老二一眼:“爹,我們先回去了,您也早些回來,我回去煮魚湯。”
“我們回吧。”米夭夭對墨夙說了聲,這才起身對魯氏冷淡的說道:“三嬸,人暈了就掐人中,再不行找下六叔爺,我還不是正兒八經的郎中,別到時候人沒救活,反而惹得一聲騷。”
“死丫頭,死丫頭你快過來,快過來,你米蘭姐暈了。你們還有閒情逸致再釣魚!”魯氏見了慌了,衝着正在釣魚的兩人吼道。
“娘,娘,女兒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二狗哥,你爲何要救我,爲什麼要救我,你這樣毀了我,不是救我是逼着我去死啊。我若知曉清譽被毀,必然死也不願醒來。”說完,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再看身後不遠處,米劍章渾身是水,雙眸中透着擔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米蘭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又看到米夭夭坐在墨夙身邊,兩人偶爾說笑一番,那親熱模樣差點氣得她七竅冒煙。
米蘭整個人一怔,擡起頭慌亂的尋找,從人羣縫隙看過去,果見墨夙衣裳乾燥的坐在不遠處凝心垂釣呢。
“蘭兒啊,並不是朵兒家的救了你,是二狗子救了你!”趙婆子見誤會了,又看到趕過來的米老二臉色有些變化,就出聲說道。
可惜!
說着臉頰通紅又嬌羞怯怯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愛憐。
米蘭擡起頭看了魯氏一眼,雙頰通紅,連忙道:“娘,沒人推我下河,是我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剛纔我瞧見堂妹夫在這邊垂釣,又沒瞧見朵兒,本想繞開,不料帕子掉進水中,想着搶回來不想自己掉進了河中。可,可是堂妹夫救了我?這可如何是好,我,我今兒個要議親,而堂妹夫過兩日也要入贅朵兒堂妹家了,這,這如何是好?”
“別怕,蘭兒,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推你下水的?”魯氏咬牙切齒的問道。
“娘,娘……嗚嗚嗚……”死而復生,卻並未有什麼奇遇,加上她以爲自己是被墨夙救起的,便故作害怕的撲進了魯氏的懷中。
按壓了幾下,米蘭果然咳嗽一聲,吐出不少水來後,就睜開了眼睛。
魯氏憋着氣,又擔憂女子,就照做了。
這米蘭就自己挖了個坑將自個兒給埋了,今日只要她略施小計,那楊文彥必然會成爲她家女婿了。
巴氏得意一笑,沒想到,她都沒做什麼呢。
魯氏還想罵兩句,梁氏和巴氏等人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這話,梁氏喊道:“米蘭娘,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些救孩子。”
“死不了,喝了點水,嚇到了而已。你按着她腹部肚臍上方一些,等她吐了水就沒事了。”米夭夭探頭看了眼,聳肩說道。
“蘭兒,蘭兒,你快醒醒。”魯氏拍了拍米蘭的臉頰,又探了探氣,發現人沒死後,轉頭朝米夭夭吼道:“你個死丫頭不是會醫術嗎?還不快滾過來給你堂姐瞧瞧!”
“我閨女不會嫁給二狗子的!”魯氏沉着臉說道。
這可不止是肌膚之親了,萬不能再議親了,一個婆子瞧見了說道:“米蘭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如今是二狗子救了你家蘭兒,還與你家蘭兒有了肌膚之親,你這想冤枉給朵妮子家的男子,這安得什麼心啊?
米劍章又一直環着米蘭的下胸處,還託着米蘭的臀部將人推給衆位婦女接住,這才自己上了岸。
因爲夏日穿的薄,米蘭穿着一件對襟窄袖襦裙,白色中衣裡透出一抹紅色來,顯然是小衣透色出來了。
魯氏語塞,瞥見米蘭被抱上了岸,趕緊丟下墨夙和米夭夭,跑到河邊去了。
“三嬸這口口聲聲說,我家夙毀了米蘭姐的清譽,這話可要負責任的,別到時候米蘭姐真是因撿帕子才掉下去,到時候毀米蘭姐清譽的人,可就是三嬸你了!”米夭夭淡淡反擊回去。
魯氏氣結,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瞪着眼怒道:“他毀了我家蘭兒的清譽,不娶誰娶!”
“不稀罕,你讓夙娶米蘭姐?”米夭夭挑眉,其他婦人也露出不屑的表情來。
“放屁,就你拿這來歷不明的男人當寶貝,真當別人都稀罕呢!”魯氏呸了一聲,怒道。
米夭夭嗤笑一聲,瞥了眼即將靠岸的米劍章,衝魯氏問道:“三嬸說的好似親眼所見似得,我家夙在這裡釣魚準備回去給我做魚湯喝。我過來的時候,就瞧見米蘭姐跳了下去,估摸着怕是帕子掉進去了。怎麼您這一說,我倒覺得好像是米蘭姐想要以此威脅我家夙?”
“都是你們,肯定是你們推蘭兒如何。你這該死的男人,是不是你瞧見我家米蘭長得俊俏,又知道我家蘭兒喜歡清晨在河邊散步所以故意來堵她?被米朵這小賤人發現後,就合謀害死我家米蘭,我家蘭兒今天要議親啊,都給你們毀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不管如何,你要娶我家蘭兒爲妻!”魯氏指着墨夙和米夭夭罵了一通,最後纔對墨夙吼道。
搶了米朵那小賤人的男人,也不能將蘭兒嫁入米百順家。
罷了,罷了。
都是米朵那小賤人,還有她那不要臉的男人,沒事勾搭蘭兒,讓蘭兒迷了心智,做了許多丟臉之事。
魯氏跌坐在地,她女兒毀了。
剛要大喊讓米劍章不許過去時,米劍章已經抱到了人,並帶着人往岸上來了。
猛地看過去,完了。
魯氏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是二狗子。”先前那個不懷好意,有些幸災樂禍的嬸子瞧見後,大聲說道。
看了墨夙側影一眼,擡腳快步上前,丟下柴刀就躍了下去。
這邊魯氏求着,那邊米劍章已經不想等下去了。
墨夙冷冷看過去,魯氏一噎,心裡一跳,對墨夙很是害怕,只能哭求着道:“各位嬸子,嫂子,你們誰會游水,幫我救救我家蘭兒吧!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我家蘭兒咋了?啊?咋好好的就掉下河了,是不是你,朵妮子,是不是你懷恨報復推我家蘭兒下河?”魯氏聞訊匆匆趕來,看到米蘭已經越來越遠,便口不擇言的對米夭夭呵斥怒罵起來。
米夭夭轉身看向她們,淡淡道:“我並不打算讓夙下去救人,不說夙身體還沒好透不得沾水,就算身體好,夙不會游水,下去不也是死路一條?我們剛纔在說話,米蘭姐清晨起來,在河邊散步走過來,帕子掉入河中,跟着她人就掉了下去,我這剛要叫人救命呢!”
“就是啊,這有什麼話,將人就上來再說。再晚些,這人可就要淹死了。”另外一個跟魯氏關係不好的婦人眼珠子轉了轉,也出聲幸災樂禍的勸道。
“朵妮子,你堂姐入水了,這些話還是等回頭再說吧,先救人要緊,川西河可是深的很。”一個婆子以爲米夭夭是在警告墨夙下水救人後,不得被賴上娶妾,所以連忙說道。
這麼想着,再看河中掙扎着的米蘭,心中紛紛鄙視起來。
難道,有人賴上他?
米老二家的閨女更是在警告那長得如仙人般的男人不許他納妾,連賴上的也不行?
她們是聽到有人入水的聲音才快步過來的,不料,卻先看到兩人在這裡說着情話。
“你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呢,難怪會這般的招蜂引蝶了。不過,我可說好了,我這人呢心眼很小,這輩子你娶了我,可是不允許再娶她人的。哪怕是妾,是賴上你了,也不曾!”米夭夭這話說的不大不小,後來的婦人們卻是聽的清楚。
“好啊!”輕笑着點頭應下了,墨夙綻開一抹笑,瞬間令花草都失色不少。
米夭夭有些意外,腦中閃過些什麼,卻又沒能抓住,反正她有種感覺,墨夙應該從來未曾有過今日這般撒嬌的行爲。
“怎麼現在纔來,我都釣了兩條與上來了,還聽了好些不願聽的話,中午給我滷豬蹄吃,補償我。”墨夙牽着米夭夭的手撒嬌道。
可惜,她什麼都算計到了,就是沒有算計到墨夙會不會去救她這點。她認爲自己長得不差,墨夙就算再冷冰冰的,自己一條命入水,他第一想到的也是救人。
米蘭在河中掙扎,不多會兒就到了河中央。
“蘭兒!”米劍章擔憂不已,剛纔她跟墨夙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朵妮子家的男人,也恨米蘭寧願破壞他人感情也要參上一腳,可現在人掉入水中他有心焦不已。
“噗通。”米蘭想到這裡,心也狠了,一下子躍進了河中。
米蘭不傻,從墨夙那枚玉佩便可得知,墨夙必然不是什麼泥腿子。
米朵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就算他真的必須娶你,也勢必得納了自己爲妾。
到時候就是有了肌膚之親了,他抵賴不得。
米蘭看了看河面,又隱約聽到一些婦人交談嬉笑的聲音傳來,她眸色閃了閃,只要她入了水,墨夙勢必要救她。
舉手投足,如大家小姐般,讓米蘭看了更是怨恨不已。
她怨恨的看向米夭夭來的方向,米夭夭今日穿着橘黃色右衽褂子,褂子衣襬處繡着纏枝桃花紋,下身黃陽綠小碎花長裙,發挽了一半,用一根竹簪子固定,帶着兩朵橘黃色的絹花,看上去簡單,卻又透着不一般的氣質。
米蘭正好看到這幕,這幸福滿滿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
“夙。”米夭夭遠遠的走來,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墨夙轉頭看去,臉上漾起溫柔的笑意,目色繾綣。
米蘭眼底閃爍着怨恨的神色,她不甘,不甘!
米朵她有什麼好,有什麼好!
米蘭埋頭大哭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她都不顧今日要議親,不顧女兒家清譽,放下矜持來尋他告白了,可他爲什麼還無動於衷不爲所動。
墨夙腳下錯開,輕鬆躲開撲過來的米蘭,並用魚竿攔下了即將掉入河中米蘭,微微用力,米蘭往後倒退了幾步,摔在了地上。
說着,就要上前來抱墨夙。
米蘭眼底閃過一抹怨恨,痛苦的哭喊道:“墨大哥,我爲女子此番不顧禮儀獨自來尋你,難道你一點都看不見我對你的愛意嗎?從那晚看見你後,我便不能再忘卻你,墨大哥,我真的喜歡你。若,若你不想丟下朵兒,我願與朵兒一併伺候你,好嗎?”
墨夙悠閒的將魚放入水桶內,再次裝食拋入水中。
說着,再次轉身坐了下去,魚竿一拎,一條三四斤重的鯉魚被釣了上來。
墨夙淡淡擡頭看了看將大亮的天色,淡漠的回道:“幸不幸福,我們自己有數,不牢堂姐費心了。若是無事,還請早些離開,男女有別。”
“朵兒她有什麼好,不就是走了狗屎運,死而復生又得了那什麼奇遇嗎?若是,若是我,我想,我也會有那番奇遇的。墨大哥,你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了,朵兒從小就怯弱,不敢言語,現在雖然改變了,但是她骨子裡是不會變的。你們相處的時日少,並不瞭解對方,這樣結親又會幸福嗎?”米蘭楚楚可憐的說道。
米蘭見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他就那麼堅信,就那麼喜歡朵兒嗎?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不若就滿足她那點小私心吧!
“這輩子,沒有人比朵兒更適合我!懂?”墨夙實在不耐煩與她交流,可是想到小妮子雖然沒有恢復記憶卻又那麼信任自己的讓他獨自來到河邊,便心情愉悅不已。
米蘭咬着下脣,雙眸通紅的看着墨夙,問道:“你與朵兒也不過才認識不久,爲什麼就那麼確定朵兒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就因她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墨夙卻是突然起身,倒退了幾步,冷眸凝視着她,眼底冰寒一片:“若你還知禮義廉恥,便會打消腦中的想法!”
迴應她的自然是墨夙那淡漠的後腦勺,米蘭咬了咬下脣,鼓足勇氣走到墨夙身後,伸手就要抱住墨夙。
許久之後,米蘭鼓足勇氣,四下張望了下,因天色還早,還並未有人過來洗衣,就走到墨夙身後喚道:“墨大哥。”
墨夙早知兩人在不遠處,卻沒有理會,安靜的垂釣。
二狗子抿了抿嘴,也沒動。
出了門,二狗子想了想,還是朝着川西河過去了,果見那米蘭遠遠站在一棵樹下,好像在猶豫要不要過去說話的樣子。
“哎,去吧,小心些。”二狗子他娘見他如此,也只得嘆了聲氣,叮囑一聲回廚屋去了。
二狗子大名米劍章,聽後也是眉頭微蹙,說了句:“娘,您別管了,我上山砍些柴火。”
碰見二狗子後,她想了想還是道:“劍章啊,不是娘說你,那米蘭有啥好的,整日不知檢點的躲在小竹林裡,只爲看自家堂妹夫一眼。剛纔娘去提水回來,可是親眼瞧見那米蘭追着朵妮子家的男人去了河邊的。人家還有兩日就要成親了,她這會兒過去,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聽娘話,娘會給你找個比她還好的女人,好嗎?”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拎着一桶水往家去了。
二狗子她娘遠遠瞧見了,暗罵一句不知羞恥,米百順家離米家老宅並不遠,所以也是知曉今日是楊文彥上門來相看的日子。
墨夙剛坐下拋下鉤子,米蘭就追了過來。
米蘭看到墨夙一人去了川西河,眼底閃過糾結之色,最後還是因墨夙的體貌太過出色而咬咬牙,跟了上去。
米蘭又整日偷偷跑出來躲在竹林裡,她自以爲沒人瞧見,其實有不少人見了,只是私下議論,並未給魯氏他們知曉罷了。
魯氏最近雖不敢太過來嘚瑟,卻也沒少說二房的壞話。
米夭夭目送墨夙離開,眼神幽冷的瞥了眼竹林裡那抹不知羞恥的身影,機會她給了,就看這米蘭到底要不要女兒家的清譽與矜持了。
這日清晨,墨夙拿着一個釣竿,拎着一個小木桶和小竹凳往川西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