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聽到動靜之後立馬帶人去那死無全屍的窗戶那裡,有條不紊的安排人拆下壞掉的窗柩然後換上新的。這一動作熟練無比,就連備用的東西都準備的非常齊全。
沒辦法,每次那紅衣姑娘一來,秦暮羽的書房總會有地方需要維修,上次是房門,上上次是屋頂的瓦片,上上上次也是窗戶,幾年下來,寒澈早已經摸索出了習慣,這三樣也早已經讓人做了無數備用的,只等到時候如果需要的話,隨手就能更換。
寒澈看着很快恢復原貌的窗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王爺這又是何苦呢?
寒澈搖了搖頭,端着剛剛爲王爺準備的茶水敲響了秦暮羽的房門。
“進來!”
寒澈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金燦燦的請柬。這東西他知道,南宮憶大婚的請柬,王爺曾經讓他打聽過這東西。
再聯想到剛纔走的那姑娘,這東西看來就是那姑娘帶來爲討他家王爺歡心的,可惜看樣子是被人嫌棄了。
“王爺,這..”
寒澈上前撿起了那份頗有分量的請柬,這請柬能被黑市炒到萬兩白銀一張,一來是因爲能得到這請柬的都是本南宮家所認可的,身份必當不一般,這請柬就是一個身份的象徵;二來是因爲單看這請柬其本身的價值就物超所值。請柬是用黃金打造僅這一項的成本造價就已經很高,更別提上邊鑲嵌的水晶、鑽石等裝飾物,還有這請柬是專門請名家大師打造,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而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寒澈之所以撿起這請柬是因爲魏王府要想去參見南宮憶的大婚必須需要有這麼一份請柬。
“收着吧,到時候多帶幾個人去。”
“是,王爺。”
秦暮羽確實需要這麼一份請柬,可是這完全沒必要讓那女人知道,否則的話,那女人必定會以此爲把柄要挾他,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落入那種境況。
南宮憶大婚,轟動天下,各國凡是和南宮家有經濟往來的全都派人來恭賀,每天光接待這些人就夠盛管家焦頭爛額的。
不過即使這樣,盛管家也沒一絲抱怨,每天都笑呵呵的笑臉迎人,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少爺要大婚的消息,人來的越多他也就越高興。
林鈺看着不斷擡進來的賀禮眼花繚亂,看的她和小二不斷咂舌。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南宮憶大婚的那一刻了,你說在這麼多人面前,南宮憶如果突然出醜,會怎麼樣?”
“他會殺了你的主子,再說你那計劃到底能不能行還兩說呢。婚禮的各個細節盛管家都嚴格把關,到時候你想矇混過關根本沒那麼容易。”
小二都忍不住想要砸開他家主子的腦袋想看看裡邊都裝了些什麼,話說以前在出雲國的時候他家主子看着還是很靠譜的啊,能賺錢能出各種點子,來到南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你說你讓南宮憶在他的婚禮上出醜,你能得到什麼好的下場,抓緊醒一醒醒一醒。
最關鍵的是要死不要拉着他啊,他覺着得罪了南宮家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啊。會分分鐘被人分屍的。
可不等小二繼續勸阻,林鈺看到前邊走來的兩個人,眼神瞬間一亮,然後撇下了小二獨自迎了上去。
“採卿,王爺,真是稀客啊,沒想到這南宮憶大婚把你們也給引來了。”
來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採卿和沐君澤,沐寧朗的那件事或多或少對沐君澤產生了一些影響,再加上對採卿的擔心,沐君澤也無心其他決定親自去尋找採卿,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真的被他找到了,之後沐君澤也沒再返回朝堂之上,反而是跟着採卿一起闖蕩江湖,這次聽說南宮憶大婚才趕了過來。
“林鈺?”
在林鈺毀容那段時間一直是採卿陪伴在她的身邊,當初聽說林鈺跳崖的時候採卿還很爲她擔心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再次見到本尊還是那麼活蹦亂跳的,採卿覺着這林鈺絕對是屬小強的,怎麼打都打不死,永遠都這麼堅強的活着。
“怎麼,是不是被我玉樹臨風的風采煞到了,不敢認了。”
林鈺說着還朝採卿拋了個媚眼。
“得了吧,就你還玉樹臨風,整個一弱不禁風。”
“喂喂,我哪裡弱不禁風了,給你看看我這發達的肱二頭肌。”
“別二了,大庭廣衆之下你怎麼好意思。”
“二,採卿,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天你還我乖巧可人的小採卿,當初都怪我嘴太快了,不該什麼都告訴你的。”
林鈺後悔了,當時和採卿說話的時候就該有所保留的,你看現在導致她都說不過她了。
不過看着採卿現在和她毫無芥蒂開玩笑的樣子,林鈺還是爲採卿感到高興的,這纔是她認識的採卿,這說明採卿已經從以前的傷害中走出來了,至於這裡邊居功至偉的人當然是陪在採卿身邊那個更加溫潤的男子了。
林鈺他們相談甚歡,雖然大多都是她和採卿在談,而沐君澤只負責在一旁傾聽,然後微笑。
此刻他們正站在南宮府專門爲明天準備宴客的大堂外邊。除了他們就只有大堂中三三兩兩的下人還在繼續爲明天的宴客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
因爲第二天南宮憶婚禮之後,所有的牛鬼蛇神,不,是達官貴人到時候將相聚在南宮府專門準備的大堂中共用午餐,大堂中按身份的高低貴賤之分擺了不同的座椅,每張椅子上都貼着相對應的名字,方便人們到時候對號入座。
名單是提前準備好的,也是盛管家親自帶人貼上去的,現在剩下的這幾個下人只是做最後的檢查而已,因爲這地方相對來說比較清靜,所以林鈺才把採卿他們約到這裡。
可誰想到剛說了兩句話,林鈺就感覺在她的左後方有一道火熱的視線一直盯着她,可是等她回頭去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發現。等她轉回來的時候,那視線又再次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相當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