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柱以爲到這裡是升官發財,但沒想到營長的位置還沒坐熱,就有點性命之憂,試圖狡辯:“爲啥報告行蹤抓着許雲武,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南佛主要抓到我,許雲武跟我的關係好,當然知道我在哪裡。你們費事繞了個打圈子,根本目的是爲了除掉我。”張立雖然不知道內幕,但還是根據已有的信息,準確推測出金老頭的出賣。
“你是沐散的罪人,如果不是你帶領青龍營鬧那麼多事,南佛軍隊就不會瘋狂報復。”
“你長點腦子好不,以前金營長特能戰鬥,所以南佛要除掉他,現在又來對付我,他們的目的是讓沐散軍隊沒戰鬥力。他們向你們提供的優惠只是暫時的,但最後還是要對付你們。”
羅天柱不蠢,他也覺得金老頭的做法只能換來一時的安穩,被張立說中要害,自己只有保持沉默應對,因爲金老頭畢竟是他主子,只好無條件支持。
張立接着說道:“話說回來,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沐散與南佛的關係以後怎樣關我鳥事。這次找金老頭純粹是私人恩怨,他的出賣,讓三個人送命,其中兩個是我的好友,我眼睜睜看着他們被打死,這個賬不得不算。”
“我不會告訴他在哪裡?”金老頭的出賣,讓三個青龍營的人喪命,羅天柱雖有點內疚,但還是不改立場。
張立說道:“頂天立地的男人,在江湖混靠的是忠義,你對金老頭很忠誠,配得上忠字,但卻沒有義。金老頭爲了自己利益,出賣同胞爲人不齒,這種人能出賣朋友一次,下次還能出賣,他的利益是建立在別人的鮮血上,你還忠誠他就是不義。”
張立的話刺痛內心,羅天柱也很佩服忠義兩全的人,嘆了口氣:“我的路走的太遠,見過太多的事,想做個忠義的人不太可能,就讓我做個殘缺的人吧。”
“你現在跟金老頭分道揚鑣,可以放你一馬。但如果癡迷不悟,我也不會手軟,金老頭和他的爪牙必須償還這筆血債。”張立在許雲武面前發過誓,一定給他們交代。
羅天柱搭了着雙眼:“就讓我一條道走到黑吧。”
張立盯着羅天柱,知道他本性不壞,只不過倔強鐵了心:“希望你來世好好做個忠義兩全的人。”說完把手槍掏出,上膛打開保險,調轉槍把向着他,讓他自我了斷。
羅天柱微微一怔:“不怕我爲金老頭除掉你”。
金老頭貌似很會籠絡人,但心底把這些人當下人看,讓他們爲自己賣命。羅天柱跟金老頭很久,沒有像張立這樣信任羅天柱,簡直把命交給他,這種信任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惜走得太遠。”
羅天柱一絲苦笑,接過手槍:“二十年後,如果你還在,我一定跟着你。”
“一定。”
羅天柱舉起手 槍,對着腦袋一槍,自盡身亡。
張立嘆了口氣:“一路好走。”說完轉身對着羅天柱的衛兵,冷冷說道:“你的選擇呢?”張立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一般的人心軟,看在羅天柱各爲其主的份上,忠誠主子會放一馬,但他沒有。
衛兵知道要麼說出來可能活,要麼就是死,很識時務:“我告訴你,真的會放了我嗎?”
“你告訴我他的藏身地點,表示你不在是他的人,我沒必要趕盡殺絕。”
金嘉良光在沐散好幾個藏身地點,在附近友好的特區都一兩個,夏國也有。而且他將藏身地點還分等級,有的是一級,主要是用在戰事躲藏,剩下的是二級,平時躲藏點,最後三級等級低,是與外人會面的地點,有點像辦公地點,張立兩次見金嘉良的地方就屬於三級。衛兵老老實實把知道情況都說出來,不敢有半點隱瞞。
張立聽完:狡兔三窟,這他媽是兔子精啊!這麼多藏身地點,光在沐散地區一級就兩個,二級四個,三級的有兩個,足足八個還不算其他地方。
記下這些地點,一個一個去找很費時,張立說道:“你認爲現在他會在哪裡躲藏?”
“一級躲藏點,這些機密地方,使用久了會暴露,這種藏身地方建設很麻煩,現在戰爭結束,所以他沒必要在那兩個地方,可能在四個二級點。”
一下少了一半的目標,張立問道:“這些藏身地方安保是什麼情況?”
“如果金老頭不在,一般藏身地點,只有一兩個人看守。如果他在躲藏地點,那這個地方安保都是十二個衛兵,三班24小時警戒。”
“你和羅天柱這次外派,那不是現在只有十個衛兵了?”張立問道。
“應該是,金老頭的衛兵都是嚴格挑選,他不可能這麼快補充兩個人上來。”
問完情況,張立對偵查連連長方虎說道:“現在青龍營羣龍無首,你現在就是青龍營代理營長。”青龍營營長一般都是上面委任,張立一個外人指派方虎爲營長,周圍的軍人沒人異議。方虎想想青龍營不能一日無長官,也就沒拒絕,暫時擔當這個任務,點了下頭表示接受任命。
張立以爲到這裡會出點麻煩,想不到很順利:“先將這人看守起來,等我跟金老頭恩怨瞭解,你再放了他。對了羅天柱不是關押了一個兄弟,是誰?把他放了。”
羅天柱說張立的壞話,能頂撞營長說明他很忠於張立,很想看看這人是誰。方虎示意士兵快去把人放了,一個軍人快步跑去林子,不一會跑來一個頭發亂糟糟、鬍子拉扎、身材高大,二十來歲軍人。
那人見到張立興奮說道:“張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想死你了。”
張立認識這人,知道他叫龍焰,以前許雲武專門給他配的勤務兵,爬山有時累得不行,被他揹着走。到311駐地,知道張立愛喝酒,他立馬給你找到,是個上上選的勤務兵。
張立見他臉有點浮腫,知道他因爲自己被打,握住他的手,內疚說道:“兄弟受苦了,傷得重嗎?”
龍焰憨厚笑了笑:“這點皮肉傷沒事,你沒看見我還活蹦亂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