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營離開原來駐地後,在新長官帶領下,就沒敢再返回駐地,張立找了一天沒找着,想想可能還呆在原始森林邊上,然後到上次出來的森林附近轉悠,果然發現他們。
暗哨發現張立倆人,高興說道:“張哥,想不到你還會回來。”青龍營的人基本都認識,但相處時間較短,張立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叫出名字:“兄弟貴姓?”
一旁的黃溪東介紹道:“他叫方虎,是青龍營的特種連連長,部隊的暗哨和偵察都屬於他管。”
方虎看起瘦精,雖然穿着迷彩服,但帽子和衣服上掛着很多草和樹葉,如果趴在地上,即使很近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他。張立不得不服:“偵察兵是部隊的精英,方兄弟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剛纔你不過來主動打招呼,我們還發現不了你。”
“過獎了,兄弟只是平時沒事,愛琢磨怎麼僞裝。張哥,這次返青龍營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有點事要找新來的營長理一理。”
“新來的營長叫羅天柱,是金老頭的親信,昨天因爲他說你的壞話,一個士兵不滿嘀咕了下,被他暴打一頓關了禁閉。”方虎想起金侍從進山的時候,說要抓捕張立,現在營長又是金老頭的親信,對張立返回有點擔憂。
“哼,這個狗屁營長因爲這就體罰士兵,他到“很會”帶兵啊。”張立冷笑道。
羅天柱雖然是金老頭的侍衛長,相當於保安隊長一類的,對如何帶兵、如何打仗欠缺得很。來了沒兩天就跟下面的人關係搞得很僵,說明他不懂得拉攏人,不懂樹立威信。外面停戰這麼久了,還帶着大夥躲森林安於現狀,說明他不具備一營之長應該具備的進取精神,更談不上如何主動出擊打仗。
方虎好言勸說:“這人仗着是金老頭的親信很狂傲,張哥,你找他會有麻煩。”
“這次回來就是專門找麻煩的。”
方虎見張立執意去見羅天柱,只好說道:“我帶你們去見他。”如果張立與羅天柱有什麼衝突,自己在旁邊好應對下,免得張立糟黑手。
士兵們沒事做,抱槍懶散的坐在地上休息,見張立到來,個個一下來了精神,主動上前打招呼。在森林裡補給很差,都是吃的野菜野果,偶爾抓條蛇或者小動物之類的補下油葷,大夥普遍營養不良。
張立笑道:“才走幾天,我幾乎認不出大家,以爲到了丐幫。”
“丐幫都比我們強,這附近能吃的都快被我們吃完了,下步準備吃蚊子和螞蝗。”
“張哥,什麼時候再帶我們去襲擊補給站,大夥好吃個飽飯。”
“媽的,呆在這裡吃沒吃,睡沒地方睡,青龍營從沒這麼窩囊過。”.....
士兵們圍着張立七嘴八舌,方虎用手排開一條路說道:“你們別再煩人,讓一讓,張哥有事找羅天柱。”
“找他什麼事?”有人問道。
“與金嘉良有點恩怨,找羅天柱問下他的下落。”張立收起笑容,冷冷說道。
士兵們見張立說得嚴肅,讓開路跟着張立,看看到底什麼事。
向前走一段路,稍微開闊的地方,見兩個樹之間有張吊牀。這個吊牀是許雲武爲張立準備的,一直帶着。方虎向前面一仰頭,示意吊牀上睡着的是羅天柱。
張立上前猛一扯網繩,吊牀偏斜羅天柱一下從上面掉下來。周圍士兵忍不住笑,羅天柱狼狽摔在地上,又被嘲笑,惱怒爬起來:“是誰?活得不耐煩!”
張立在他身後冷冷說道:“是我。”
羅天柱猛一轉身,見是張立,驚訝說道:“是你,張立!你居然敢到這裡來,把他給我綁了!”
周圍的士兵沒聽他的命令,都站着看把戲。
羅天柱吼道:“你們他媽聾了嗎?將他綁了,他是金總欽點的要犯。”
周圍的人都沒動,羅天柱帶來的衛兵跑過來,想綁張立,可還沒攏身,黃溪東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卷身捂着肚子。
見衛兵被幹淨利落制服,周圍的人沒一個上前幫忙,羅天柱陰冷說道:“怎麼着,你們想造反?”
“造反談不上,青龍營不是金嘉良的私人軍隊,是沐散夏人的自衛武裝。”張立冷冷說道。
“你想怎樣?”羅天柱掃了眼四周,見士兵們對他這個營長很冷漠。
“我來找你,主要是問金嘉良藏哪裡了?”
“哼,你找他想幹什麼?”
“他爲了私利,出賣自己同胞,假意調許雲武當副旅長,實則合謀在路上和南佛軍隊抓捕他。”
周圍士兵聽到這個消息,騷動起來。許雲武跟羅天柱這個空降營長不一樣,他是跟大夥一起戰鬥過的生死兄弟,這個友情是用鮮血澆築的。
“許營長現在怎麼了?”有人問道。
“寡不敵衆被打死了。”
“什麼?”周圍士兵一下炸了鍋。
羅天柱見士兵聽到許雲武被出賣打死,都憤怒起來,狡辯說道:“你打胡亂說,這是謠言,大家別相信。”
“戰爭結束,其他地方很少看到檢查站,但到黑水河設了個重兵檢查站,而且金老頭的侍衛也在幫忙搜查過往的人員,你別告訴我,南佛軍隊不夠用,需要金老頭的侍衛幫忙。”
“你血口噴人,怎麼知道那個檢查站是針對許雲武的?他們怎麼知道許雲武一定會通過那裡。”
“因爲金老頭下達的命令,即刻上任,那地方必經之地。”
“空口無憑,沒一個證據。”羅天柱當然知道調任的內幕,硬撐狡辯道。
“我可以證明,那天他衛士要用我的步話機,說有機密事情讓我走開,雖然走開但沒走多遠,還是能聽到他暗語說:3點鐘,2個耗子下山。3點鐘剛好是許營長他們下山的時間。這裡山高林密,步話機通訊距離就二十來公里,說明你聯繫的那臺步話機就在附近。”管步話機的通訊兵,出面將那天的事說出來。
“哼,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個時候還死鴨子嘴硬,張立冷笑道:“說明你們對許營長下山很關注啊,專門派臺步話機在附近跟你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