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頭的聖旨果然有效果，社會關係調查處下達通知，接到通知的軍官第二天都帶着配偶和情人到社會調查處來登記。
張立粗略一看，不到二十個婦女，對李連長說道：“你是不是沒通知到位，怎麼纔來一半。”
李連長低聲對張立說道：“有人先給我打了招呼，早上這批人都是原配先來登記，下午再把情人帶來，這樣避免原配和情人吵鬧，影響我們這裡辦公。”
張立有點無語，按這個比例，養情人沐散軍很常見啊。擺了下手，示意李連長開始幹活。
所有來的婦女，依次登記姓名和年齡，老公叫什麼名字？住哪裡？結婚多久？有無小孩？孩子多大？等等，做完這些再照張正面和側面像。
張立在旁邊，見有長得不像夏人或者略有夏人血統的婦女，按約好的動作摸了下鬍子，暗示李連長在資料上做個記號，便於後面調查。
工作很簡單，不到一上午就把軍官們的原配登記完畢。張立只發現兩個張得有點像夏人的婦女，估計是混血，其餘的一看就是夏人。
下午雖然也是二十來個婦女，但比上午熱鬧多了，把這個東 廠大院吵成菜市場。有幾個婦女膽大，見張立是這裡的頭，上來問憑什麼查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的，把張立整得頭暈腦脹的。
張立走到外面，對院子外的婦女，忽悠說道：“親愛的婦女同胞們，我們不是搞調查，把大夥叫來只是登個記，便於維護你們的婦女權益，這是爲你們好。”
有婦女說道：“你說得好聽，怎麼維護我們的權益？”
“現在天下不太平，你們的情人有可能運氣不好，比如光榮捐軀，如果你們在這裡登記，以後可以跟原配一樣，享受沐散政府發放的撫卹金。”
下面有婦女帶點譏諷說得：“才五千塊錢，那錢不要也唄。”
撫卹金這麼少，讓張立有點不敢相信，瞟了眼旁邊的李連長，諮詢他是不是才這麼點。李連長沒說話，斜點了下頭，示意那個女的說的是真的。
張立乾咳了下，也不管那麼多，先把這幫婦女忽悠過去，說道：“那是過去，現在有所調整。”
下面問道：“那調整到多少？”
張立沒說話，學着金老頭伸出三個指頭。
“三萬？”
“三十萬？！”
“不可能是三十萬？”
“怎麼不可能，內地死個普通百姓，都要賠五六十萬，沐散軍人陣亡，三十萬撫卹金不是多，而是太少。”
大家七嘴八舌比剛纔還熱鬧，有人上前抓住張立的胳膊，問道：“到底是多少？告訴下嘛！”
旁邊的李先鋒知道張立剛纔在打胡亂說，撫卹金從5000一下提到3萬元，不可能這麼高的增額，更別說離譜的30萬。
李連長上前攔住婦女，解圍說道：“拉拉扯扯像什麼話？這是我們處長。”
“處長有什麼了不起，鳥很大嗎？”那婦女到很放的開，這種話也能說得出，院子一下鬨笑起來。
李連長見張立被臊得臉紅，對後面看熱鬧的軍官怒道：“這是誰家的女人？再不管老子抓人了！”
有個軍人上前把那婦女拽回去，張立尷尬對李連長說道：“這裡太熱，趕快把活幹完。”
忙了一下午，登記完畢，發現有5個有混血的婦女，另外3個長相明顯不像夏人，其中一個見張立盯着她，故作平靜，不像其他婦女無所謂有說有笑。張立心道：忙了一天，這個嫌疑最大。
張立到辦公室對李連長說道：“把下午做記號的資料都找出來。”
找到那個故作平靜的婦女資料，張立仔細閱讀相關資料：很年輕才19歲，有個才幾個月的小孩。
李連長見張立對手上資料看得很認真，問道：“大哥，你認爲這個人最可疑？”
張立邊看資料邊說道：“嗯，這個婦女叫吳燕，符合我們推測的條件，而且她剛纔顯得太平靜反而不正常。資料記錄她單獨住在一個地方，你馬上派個機靈點的人，去監視這個婦女，別讓她跑了，這是我們部門第一個買賣，千萬別搞砸了。”
一旁的劉三拳負責審訊任務，現在沒有一個在押的嫌犯，閒得有點蛋疼，主動請纓：“監視是個細活，一不留神被發現會砸鍋。我帶個人去吧，做這事我很熟練。”
張立說道：“你把車開去，遠遠的在車上用望遠鏡監視，別離得太近讓人發現。假如她是間諜，按時間推算至少有一兩年，與前面幾個相比，算是老牌女間諜了，肯定有點本事。”
劉三拳拍拍胸脯，自負說道：“老大放心，我是這方面的專家。”說完叫上一個人，跟他出去監視。
張立轉頭對李連長問道：“這女的傍的是369旅下面的一個叫石山的營長，這個營戰鬥力怎麼樣？”
“該個營戰鬥力一般，但逃命技術一流，只要不對勁，就棄陣地逃跑。美其名曰：避實就虛。”
“吳燕有幾個月大得小孩了，至少認識石山一年多了，我的意思是，這一年多，該營戰鬥力與過去相比有什麼變化嗎？”
“這一年多，只發生一次與南佛軍衝突，該部隊的表現一如既往------逃得快！大哥，你認爲這個營長有問題？”
“如果跟過去表演一樣，那到不好說他有沒有問題，看以後通過這個女的調查再說。”
“這個營長我打過交道，是個五十多歲老頭很滑頭。他在這個營長位置幹了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七八年。”
“我操！沐散的軍官都是終身制嗎？第一次聽說五十多歲還是個營長。”
“發生戰爭，軍官死得都快，如果沒被提升，一般一個職務能幹到被打死爲止。石山是個老滑頭，有危險就跑很難被打死，同時也沒什麼大的軍功，上面不會提拔他，所以在營長位置上坐了很久。”
“對了，沐散軍官工資都不高，這個石山也就一個營長，工資應該比我還低，爲啥既能養老婆，又能養情人。”
“光靠那點錢怎麼行，大夥都有點灰色收入，比如有的人搞玉石買賣，有的給賭場當後臺，反正門道很多。。。”
張立說道：“怪不得你第一次找到我，開口就要一百多萬，主動私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