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向慈發現自己不認識字,張立聲稱自己懂點繪畫,叫堂勇負責抄寫文字,他自己描摹圖案,這樣能快速抄寫,免得打擾向慈。弄了一上午,將五張獸皮的圖文全部寫畫完畢。
回到休息硐室,又叫堂勇一字一句讀獸皮上的功法。第一幅圖經脈概論,講述將靈氣通過經脈怎麼貫穿全身,達到健體的作用,這有點像夏國古代的調息大法。
聽堂勇唸的文字和圖畫有點對不上,畫圖只有幾條粗線,應該是主經脈位置,靠這幾條單一的經脈,肯定不能將靈氣貫通全身。應該是年代太久遠,石壁上畫的細小經脈早風化剝蝕,所以只看到粗大的主經脈。律賓以爲只是對這幾個經脈修煉,沒想到主通支、支通細、細通無的道理,所以根本沒法靈氣貫通全身,當然修煉效果不理想。
領悟殘缺的概論圖,張立叫堂勇讀下幅圖的文字說明。第二幅圖的文字很讓人不解,講解的是怎麼吸入靈氣到丁丁,然後靈氣再由丁丁入經脈。不但張立聽得迷惑,連堂勇也覺得奇怪:“這是修煉公蝦丁丁的功法?”
是有點奇怪,張立盯着功法圖看了半天。一條氣道通人的腹部,在腹部位置畫了兩個轉動的流線物,有點像夏國的陰陽魚。看到這突然想到畫陰陽魚的地方,好像是地球人的丹田,而這個位置恰好是蝦人丁丁的位置。有可能律賓自以爲是,把圖上的丹田誤認爲是蝦人的丁丁。本來是氣入丹田,結果他翻譯的文字成了氣入丁丁。更離譜的母蝦黃斑,乾脆把律賓的氣入丁丁改爲氣入母蝦的當當。這部強身健體的功法,兩人亂改修煉幸好沒走火入魔。
知道兩圖的謬誤,張立拿起炭筆,用夏國文字重新解注。一旁的堂勇好奇說道:“你寫的是什麼?難道也是文字?”
“嗯,我一直跟孃親在外面跑,她把我送到熊人的學校讀書,這是熊族的文字,蝦文只是孃親偶爾教下,所以蝦文很多不認識,要你幫忙。”
“你都不認識蝦文,跑來書院讀書,那不是浪費錢嗎?”
“這事你知道就行,別到處亂說。我在這裡讀書,跟你一樣混個學歷。況且以後我還是要跟孃親返回熊人地盤,只要熊文好就可以,蝦文好不好到無所謂。”
見張立認真用熊文翻譯修煉功法,堂勇好心勸道:“這書讀起怪怪的,而且剛纔我們離開,書庫的管理員提醒你別修煉,你難道真要照着修煉?”
“黃斑和律賓修煉不成功,並不代表別人不能修煉,我想大膽嘗試下。”
“這書放在書庫多年,如果真有用,早就有人修煉了,我怕你修煉出毛病。”
“基本領悟了一些東西,修煉不會出事。另外關於我修煉功法,你知道就行,不要告訴別人。”
張立邊翻譯邊領悟,根據文字內容和畫圖推測,確實功法缺失很多,十九副文圖講述內容斷斷續續,不過幸好理解第一幅總綱概述圖,不然連門都沒入。
在堂勇的幫助下,張立將所有文字說明全部翻譯成夏文,對一些律賓誤解的東西也逐一改正。翻譯完,張立在第一張獸皮用夏文寫道:《律賓十九圖》,畢竟這部功法是便宜師父律賓最先翻譯抄寫的,這個榮譽該給他。
東西有了當然要修煉,由於功法殘缺,張立邊修煉邊琢磨,有時入迷都忘了到教室上課。蕾冰見小蘿莉經常缺課,跑到張立硐室查看究竟。
聽見有人在洞外喊,打開門見是老師查房,張立驚訝道:“恩師你怎麼來了?”
“好幾次都沒見你上課,你在做什麼?”
“你不是給我一個鐵牌嗎?可以到藏書洞看書,那裡面的書太多了,我越看越喜歡,有時候都忘了上課和休息。剛纔回來補下瞌睡,又錯過上課時間。”當然不能在課堂上吐故納新做修煉,張立這幾天都在在硐室裡清修,見蕾冰找上門來,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
“愛看書是好事,但也得去教室聽老師上課。”
“實不相瞞,我孃親去做一個危險工作,她怕沒人照顧我,把我暫時放在書院。以後她回來,還是要帶我走。到時候我怕沒機會再看那麼好看的書,恩師你就原諒我不去上課,讓我把書讀個夠。”
“你孃親做什麼工作?”聽蘿莉說起畢月,蕾冰好奇問道。
“她是押運貨物的鏢師。”蕾冰是成年蝦見多識廣,張立沒敢說畢月是特工,說了個實際點的工作。
“做打手當鏢師能賺什麼錢?”能把女兒送來讀書,一般家財豐厚。聽蘿莉說畢月居然是個打工蝦,蕾冰有點驚訝。
“我孃親不是一般的鏢師,是總鏢頭光手下就有百多個兇悍打手,專門押運貴重的東西。這次她們押運的東西太重要,怕有閃失所以把我放到書院裡來。”
“她在外那麼辛苦,賺的錢送你到這裡來,那你更應該好好學習,可不要虛度時光,免得辜負她。”
“恩師教導的是,那我一天只休息一個時辰。白天去上課,晚上到藏書洞看書。”
“休息不好會把身體拖垮,既然你喜歡讀書就多讀點。”
得到允許,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攪。張立大喜,踮起腳想親吻老師。蕾冰立馬伸手攔住:“等等,以後別做這個動作,母蝦啃公蝦纔會這樣。”
張立一臉正色:“這表示一種親熱,說明我們師生關係昇華到一種神聖高度。”
“你哪裡學的這些烏七八糟禮節?在這裡不要這樣,免得人家說你是個有問題的母蝦。”
聽蕾冰意思,這裡母蝦與母蝦不能太親近,也歧視母蝦搞百合。張立心裡暗道:我操,只是表達個感謝,又不是真搞師生戀。不過面上一副接受批評樣子:“我跟孃親常年在外,很多蝦族禮節禮貌缺失,下次一定注意自己的舉止,爭取做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