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條小河,沒有橋樑,不過看兩邊的車道,應該是涉水過河。河對面零散分佈十幾戶村民,這裡經濟應該很差,村子裡都是土路,還有一個貧窮特徵:雞狗到處跑。
張立過河把車停下,向路邊一個村民比劃附近哪裡有醫院,左大美女的腿腫得很快,看起很嚇人,希望儘快找到醫生。
村民四十來歲,塊頭很大跟龍焰有得一比。那村民掃了眼車上的人,見只有四個人,而且還有三大包東西。吧嗒吧嗒說了一通,張立聽得頭大,想開車離開,再找他人問路。可那個村民一把抓住張立的手,貌似不讓離開,而且還大喊大叫。
張立見那個村民眼神兇惡,知道他不是個好人,罵道:“傻吊,讓開!老子找醫院。”
龍焰見村民阻止張立離開,從車廂跳下,一把抓着那人衣服往後猛推,腿一拌將對方放倒在地。村民一陣呱呱叫,引來附近的人,好幾個人居然拿着木棍和大砍刀,向張立這邊涌來。
張立和龍焰發覺不妙,伸手摸腰間的手 槍。左清香雖然痛得快虛脫,但神智還在,知道張立想用強,急忙制止:“我們是來躲藏的,你們亂開槍,以後怎麼躲藏。”
村民圍上來,那個摔倒在地上的村民爬起來,很激動向周圍的村民呱呱說着鳥語。
“你這車是怎麼來的?”左清香見那個村民指着車,貌似人家好像認識這個車。
“真的是那個好客村民送的。”張立好歹是個土豪,不願意承認在山上搶了村民的車。
“鬼才信你的話,他們好像認爲你搶的車。剛到一個地方,你他媽難道就不消停下。”左清香忍住痛楚罵人。
不管這車是不是倒地村民的,張立掏出一把錢塞給他,比劃着買下這車。那村民到不客氣,一把抓過錢,繼續呱呱叫,周圍村民也跟着嚷嚷,沒有讓張立等人離開的意思。
村民拿刀拿棍,雖然看起惡狠狠,但他們沒動手,張立和龍焰也覺得沒必要出狠手,爲了儘快離開這裡,到城市找醫院。張立忍痛向包裡抓了幾把錢,給每個村民都發好幾張百元米金。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村民貌似沒剛纔那麼激動,但還是圍着車不讓走。張立指着車廂的左大美女,比劃她腿受傷,要找醫生醫治。不知道是沒明白,還是沒有同情心,村民只是交頭接耳,沒有放行的意思。
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張立手伸進揹包,也沒看多少錢,直接又給每人抓了一把錢,邊給邊罵:“傻吊,拿了老子的錢,趕快散開。”
一下得了這麼多錢,村民很興奮,喧譁聲又引來很多人。來了這麼多人,每人如果再給一把錢,那不是一般的肉痛。看來只有用強了,張立向龍焰微微擺頭,然後掃了眼周圍的村民,選擇優先射擊目標。
左清香看到張立表情不對,知道他要來硬的:“這麼多村民,難道你要當屠夫嗎?”
“媽的個把子,什麼村民!就一土匪窩子,這麼一會兒花了老子這麼多錢,都可以在國內帝都買間不錯的廁所了,還不滿意。”張立說完掏出槍,對着離最近拿刀的村民,示意他閃開。
那村民自持人多,一臉倨傲紋絲不動,根本不怕張立兩人手上有槍。
張立咬牙,正要扣扳機,一個年輕貌似受過教育的村民,用裡西語問道:“你們是夏國人?”
張立雖然裡西語不怎麼樣,但好歹讀過大學,覺得既然躲藏,就沒必要暴露身份,況且待會可能用槍殺條血路,用裡西語回答年青村民:“我們是腳盆人,她需要幫助,需要醫生。”
那個年輕村民伸長脖子,看了眼在車廂躺着的左清香,指着她的腿,然後比劃着要錢。見年輕人受過教育,看他動作好像是,給錢他幫忙找醫生,張立沒猶豫,又抓了把錢給那個青年人。
那青年人拿到錢,飛奔離開,估計是去找醫生。周圍的村民見張立掏出槍,一點不示弱,針鋒相對個個充滿敵意,剛纔花了大把錢買的效果一下沒了。
雙發僵持了好幾分鐘,那個年輕人返回,扶着一個年老的婦女走來。老年婦女,身上裹着一塊暗紅條紋布當衣服,頭上頂着插着很多鮮豔色彩羽毛的頭冠。
村民自動讓開一條道,老年婦女走到車邊,看着受傷的左清香,嘴裡巴拉巴拉說一通鳥語。
左清香有點懷疑:“她是醫生?”
“應該是吧,腿摔斷應該在農村很常見,一般村子上了年紀的人,都懂得點如何處理跌打損傷,在夏國國內村醫都有這種本事。”張立說道。
才說着,旁邊的年輕人用手作了個數錢的動作,貌似又要錢。張立一臉的詫異:“媽的,剛纔老子抓了一把錢給他,沒有幾千米金,至少也有一千了,這廝還要,難道老子是散財童子嗎?”
左清香一臉的痛楚:“我都這個樣子,你還在乎那點錢,回國叫我父母賣套房子加倍還你。”
“媽的,老子到不是在乎這點錢,而是氣憤這幫傢伙貪得無厭,當老子人傻錢多。”張立說完,氣呼呼從包裡抓了把錢,給那個年輕人。尼瑪,既然前面已經給了那麼多,難道還在乎最後這點。
收到錢,老女人開始幹活,四周一下鴉雀無聲,村民肅靜看着她。看來老女人地位不低,張立等人好奇盯着她。
老女人沒上車,就站在車廂旁。手伸進條紋布裡,從身上摸出一個有點古舊的碗,遞給年輕人,年輕人虔誠捧着。然後又伸進裡面,摸出一個黑色的瓶子。打開瓶塞向碗到了點液體,塞好瓶子放回身上。好像那個瓶子的液體很重要,要隨身攜帶。
張立一下明白,那個老女人爲啥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裹着塊布,想必她身上掛着很多東西,應該是個移動醫院。看來人家很專業,張立和左大美女鬆了口氣,花了這麼多錢,總算碰到一個過得去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