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珍妃如此污衊,另外兩個人怎麼可能罷休。
嘉妃潑婦一樣的道:“皇上,她撒謊,那一天明明就是她推的,臣妾纔是無辜的。還請皇上明鑑啊。”
這時玉妃選擇與珍妃同仇敵愾。
她道:“皇上,嘉妃說得句句屬實,那一天,珍妃沒有站穩,就兩隻手加一隻腳的將您往前推,正好向着刺客的劍,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臣妾說得句句屬實,的確是珍妃害了你,還請皇上莫要聽信小人讒言,明鑑啊。”
“皇上不要聽她們血口噴人,明明就是她們兩個做的,現在要合謀污衊我,她們一定是見陛下您平日裡對我寵愛有加,所以纔想出這個主意,真是最毒婦人心,還請皇上明鑑。”
蕭添坐在自己的龍椅上,一臉冷笑,看得人不寒而慄。
他道:“你們都說自己是無罪的,不是你們做的,朕到底該信誰呢?”
說罷,他冷哼一聲,繼續道:“那朕倒是想要問一問,那一天,看到殺手的劍指向了我,你們都在哪兒在幹嘛,爲什麼只有雲章娘娘爲朕挺身而出,嗯?”
三人聞言,立即冷汗流下,看這架勢,就算是如何推遲,就無法逃脫見皇上有生命危險而不顧的罪名了。
“你們怎麼不說話呢,方纔你們不是挺能說的嘛。”蕭添冷哼,三位妃子更是沒有了底氣。
突然間,珍妃道:“皇上,當時臣妾摔倒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就看到了刺客的劍飛着朝着皇上你來,所以臣妾當時是有心無力,若是臣妾當時安好的站在皇上身邊,一定會像雲章娘娘一樣護着你的。”
“呵呵”蕭添冷笑起來,這讓撒了謊的珍妃更是覺得可怕了。
“來人,把她們拖下去,五馬分屍!”
“皇上饒命啊!那一天,那一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臣妾感覺到身後有人用力推自己,於是沒有站穩,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三個妃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蕭添聞言,愣了一秒,隨即又決然的道:“你們是聾了嗎?還不快點把她們拖下去執刑五馬分屍!”
“是!”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一日夫妻白日恩吶。”
“皇上……”
縱然她們的叫聲再怎麼悽慘,蕭添都置若罔聞。
他想着的,是方纔那幾個人說的話,被人推?那是誰呢……
得知那幾位妃子被處死之後,蕭清蔚在心裡打勾。
她們原本是皇后的隨聲附和者,現在她們死了,雖然對皇后不會造成致命傷害,終歸是斷她幾隻觸角,極好,一箭三雕。
靜妃非敵也非友 可以暫時擱置,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太后。
蕭清蔚思量間,就聽到了太監的聲音。
“皇后娘娘駕到”
蕭清蔚行禮,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太后。
她看着太后走進去的背影,方纔好像看到太后手中拿着藥,會那麼好心?毒藥吧。
她還沒有動作,原本在內殿伺候紅藥的宮女們就被譴出來了,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太后的意思。
內殿之中
紅藥坐在牀上,臉色紅潤,在蕭清蔚的照料下自然是恢復得極好的。
太后就站在她的牀前。
紅藥道:“太后您請坐。”
太后端莊的坐在牀榻旁邊的凳子上。
大殿外,蕭清蔚候在門外,同樣候在門外的,還有跟隨太后的青嬤嬤,這個老嬤嬤就算不說話看着也是很兇狠的,凶神惡煞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着。
青嬤嬤好似不經意間總是悄悄地打量蕭清蔚,這被蕭清蔚感受到了,不予理會。
今天可不是個扮演惡奴才的日子,畢竟太后這樣身份,暫時先不要明面上招惹。
大殿內
太后看着紅藥,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她道:“你可知道我今日前來是做什麼的?”
“臣妾不知”紅藥看起來乖巧聽話。
“你當真不知?呵,不知道也罷,那咱們說點別的,哀家倒是很想知道,你爲何願意爲了皇上舍命?”
“臣妾自小便沒有得到什麼太多恩寵,皇上卻能如此對待我,讓臣妾感到得到全天下的寵愛,便願意爲他生死。”
太后冷笑,滿眼的譏諷,既是在嘲笑紅藥,也是在譏諷曾經的自己,或許現在的自己。
她道:你可知,曾經也有一個女人甘願爲他付出一切,爲了幫助
他登上這個皇位,她吃了無數的苦,又藉助了家中無數的勢力來幫助他,終於,多少次死裡逃生,終於迎來了曙光,那一天,她看着他登上皇位,那種榮耀感滿足感,你怎麼能懂。
可是縱然如此又怎樣,他終究還是始亂終棄,得到世界上最大的權勢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擴充後宮,原本千萬遍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到最終變成了雨露均佔。
他看着別的妃子對她的陷害,明明知道她溫順純良,最後也不願意選擇相信她,而信了妖媚女子的話。
他就這樣下令把那爲了他生死的女子處死了,呵呵,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呵!
太后冷冷的嘲諷,冷冷的笑。
紅藥低沉着頭,道:“可是那又能夠怪誰呢,誰讓她爲了一個男人失去了全部的在我,讓自己的整個人生以一個男人爲中心。”
“你懂什麼,這是婦道!”
顯然,太后直到現在都還冥頑不靈的堅持她的那些觀點,以至於讓自己變成了不人不鬼的現在。
紅藥擡起頭看她,道:“你說的人,是誰呢?曾經的先皇后嗎?我曾經聽說過關於她的故事。”
她頓了頓,又道:“一個權勢傾國的大臣之女,名動天下,美貌動人,最終鍾愛於現在的皇上,爲了皇上舍棄一切幫助皇上打江山,成了皇后。後來,生下小公主之後的那一年,被誣陷巫蠱害人時間,被皇上毒酒賜死。”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女人令人佩服?”
“自然不”紅藥腦中回憶着之前蕭清蔚說過的話。
紅藥繼續道:“這樣的女人是可悲的,因爲喜歡一個人,而將一個人視爲自己的全部。世界上可以視爲全部的,只有自己的親人,她那樣的遭遇,是活該,或者是罪有應得。”
“啪!”太后狠厲的給紅藥一個響亮的耳光。
紅藥並沒有什麼委屈也沒有覺得痛,只是想到,之前聽蕭清蔚說這樣的話,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故事,說起來實在是太帶勁。
她想,或許自己現在明白爲什麼蘇以臣跟蕭清蔚在一起待久了之後有了改變。
這個姑娘不算冷血無情,這樣的人不適合做一個王者,但是她有着超前的智慧,彌補了這樣的缺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