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蔚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語氣平靜的道:“說說看吧,你們急迫的要那一萬兩黃金爲什麼?”
“你沒有必要知道。”顯然,這位眉新野的隊長並不打算給蕭清蔚面子。
在他看來,蕭清蔚不過是一個再外人不過的外人,甚至於可以說是仇人。若不是她使招數幫助花大川的蹴鞠隊,這場蹴鞠大賽的勝利者將會是眉新野,也就能拿着一萬兩救命的錢回眉新野。
蕭清蔚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說了,這一萬兩黃金我可以隨隨便便的拿出來給你,如果你不說,我看你怎麼回去面對那些滿懷期待的眉新野鄉親父老。是因爲你的固執!倔強!而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說罷,她起身就走,就是想要氣氣這眉新野的隊長,如蕭清蔚所料想的一樣,他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說話阻攔。
這人啊,自尊心強,又什麼都不願吐露。
蕭清蔚回到賽場的時候,正是花大川與徐州隊做最後一搏的時候,勝敗在此一球。
徐州隊的實力與花大川的不相上下,所以這最後的比賽結果誰也無法預測,也正是因爲無法預測,也才如此的勾動人心。
賽場上的花大川與十三皇子相視一眼,默契十足,他一個晃動身動作,迷惑了對方的成員,順勢將蹴鞠傳到了花大川的面前,花大川臨門就是一腳,進了!
整個觀衆席上熱騰起來,耳邊全是歡呼聲!高臺上的皇帝與皇后見到這樣的結果,也有着欣喜,畢竟這沒有讓皇族丟臉,不然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皇子公主們贏來了人生當中第一場勝利,心中那樣的自豪感是無法言說的!於是拋起花大川,那一天花大川被他們往半空拋了幾十次,只剩下半條命去聽候皇帝的封賞。
高臺上的皇帝蕭添,龍顏大悅。
他道:“我的孩子們,這次比賽取得了勝利,你們是我的驕傲!每個人都有獎賞!”
“是!兒臣拜謝父皇之恩。”
蕭添轉而看向花大川,道:“你此番訓練有功,而且還帶着他們取得了勝利。實在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花耀榮這時候站出來謙虛的道:“皇上過譽了,犬子資歷尚淺,還需要今後衆多的磨練。”
蕭添朗聲大笑道:“花愛卿你就不要謙虛了,花大川的確是個人才。現今他在軍中任何職位?”
“啓稟陛下,暫無職位。”
“這樣的少年人才,閒置着實在是浪費。聽朕旨意,自此冊封花大川爲下轄副將軍。”
“承蒙陛下親賴,臣一定爲大燕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花大川謝了恩,這個官職雖然沒有比花琰的高,但也沒有比花琰的差,剛好平起平坐,這樣他就少了一個欺負自己的資格。
領了賞銀以及官位,花大川按照約定的一樣,邀請五位皇子五位公主以及蕭清蔚吃飯。包下了最好的酒樓。張乙丑聽說了不甘寂寞,央求着蕭清蔚同意他帶着那兩個小東西一起去。
蕭清蔚自
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夜已深,帝都的街道上燈火明亮,夜市繁榮。十四個人,外加一條可愛的小狗,走近酒樓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
他們到了最大最好的閣間,酒樓被包了,整個酒樓只有他們幾個人。可謂是環境相當好。
酒菜滿桌,香味四溢。一羣人熱鬧非凡。原本這幾個皇子公主都有架子,但被花大川訓練了一個月之後儼然把自己當凡人了。與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打得火熱沒有任何隔閡 包括待在蕭寶寶懷裡的那隻萌萌噠的小花朵。
張乙丑將小花朵放在一旁寬大的板凳上,弄了無數的好吃的東西放在它面前,小東西吃得別提有多歡快。
蕭寶寶一邊吃一邊逗弄着小花朵,好像很好玩似的,不亦樂乎。
幾杯酒下肚,人已微醺。不過快樂的氣氛絲毫不減。
十三皇子貼到花大川的身邊來,一把摟着她的肩膀,道:“老大,你厲害,來我敬你一杯!我喝一杯,你嘛,就喝一罐好了。”
“喝就喝,怕你啊!”花大川接過一大罐百年桂花釀,仰頭喝了個乾淨。
蕭清蔚看着她,沒曾想,這個真女子假漢子的小妮子喝酒竟然這麼厲害!
而且,十三皇子那什麼姿勢啊!竟然就這樣摟着花大川……好吧,他不知道花大川是一個女的……
一行人喝得實在是不能再愉快,最後除了蕭清蔚,蕭寶寶以及小花朵,都醉得歪來倒去。
蕭清蔚招呼來馬車,吩咐將他們一個個的送回去。蕭寶寶很懂事的在一旁幫忙,雖然小小的他壓根也幫不上什麼忙。
終於將這些喝得爛醉的人送走了。蕭清蔚轉身,發現還有一個張乙丑在。
她扶額無奈,小花朵來到張乙丑的身邊,“汪汪汪”。
叫了好幾聲,張乙丑半點反應沒有,小花朵就咬着他的衣服下襬使盡拽,小東西哪裡是一個龐大的男人的對手呢,張乙丑紋絲不動,反而是逗笑了一直在旁邊看着的蕭清蔚和蕭寶寶。
蕭清蔚讓店小二將張乙丑送上馬車,好不容易到了張乙丑的宅院,丫鬟門把他弄會房間好大一會兒纔給他收拾好,然後又帶着蕭寶寶和小花朵回去睡覺。蕭清蔚這才馬車伕將她送回丞相府。
半道上,突然被人攔截。蕭清蔚掀開簾子,看清擋路的人,數了數,九個。是眉新野的隊員,除了隊長,都來了。
蕭清蔚直視他們,道:“你們攔我去路,所爲何事?”
這九個隊員面面相覷,終於,一個站出來道:“我們,我們想求求你幫幫我們,那天你和大哥的談話,我們都偷聽到了。”
蕭清蔚瞭然的挑了挑眉,然後道:“原來如此,說罷,先說怎麼回事,我再幫你們。”
“我們眉新野本身就環境惡劣,每年所有糧食僅夠裹腹,但是今年天象異常,民不聊生。知府向朝廷遞了開求援申請,卻像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就在這個時候,全國蹴鞠大賽來了,得到這一萬倆黃金就可以救所以眉新野城百姓度過這
個最困難的年度。可是,沒想到,卻是讓別人贏了。”
遞交的文書石沉大海,想必不是這樣。極有可能是皇帝看了之後發出了賑災銀,結果卻被一級一級的貪污,以至於最後到邊遠的眉新野已經分文不剩。想到此處,蕭清蔚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怒火。
她道:“這件事,你們放心,我會出手的。”
第二天一早,蕭清蔚就入宮覲見皇帝蕭添。他還在早朝,所以蕭清蔚一直等着,終於到了他下早朝,蕭清蔚到養心殿去求見他,卻被管事太監攔下。
他道:“陛下剛下早朝,身體乏困,已經休息了,還是改日再來吧。”
蕭清蔚不急不忙的道:“本公主乃神醫,定期爲父皇查看龍體安康,你確定要阻攔?”
“這……公主稍等片刻。”
管事太監推門而入養心殿,一會兒之後纔出來,道:“陛下就在裡面,公主請進。”
蕭清蔚進了養心殿,這蕭添哪裡是在休息啊!懷抱一個後宮小美人,正樂呵着呢。
“參見父皇。”
“免禮平身”
蕭清蔚起了身,看着蕭添懷裡的美人道:“父皇,把脈的時候需要平心靜氣,還是先讓這位妃嬪到偏殿稍等片刻纔好。”
“好吧,美人你先到偏殿等我,朕一會兒就來。”說完還眼色不好的的捏了一把那妃嬪的胸。
蕭清蔚無語問蒼天。
那妃嬪走了之後,蕭清蔚給蕭添把脈。脈象正常,不過蕭清蔚並不想說正常。
她道:“父皇有隱疾。”
蕭添神色變得不好起來,問到:“什麼隱疾?”
“心梗”
“心梗?”
“對,就是心梗,這種病潛伏着一般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甚至於御醫都看不出來。它會突然發作,讓人瞬間沒有呼吸。殺人於無形。”
“那你可有根治的辦法?”
蕭清蔚道:“自然是有,爲護父皇身體安康,清蔚在所不辭。這種病,只需要一味珍貴的藥。眉新野城山上才長得出的新野草。宮中沒有。”
“來人啦!”蕭添大叫一聲。
“奴才在。”管事的太監連忙迎上來。
“速速命人去眉新野取回大量新野草。”
“是。”
“慢着”蕭清蔚叫住了這位管事的太監。
她繼續道:“父皇,眉新野今年天象異常,乾旱席捲了整個北方,哪裡快要達到寸草不生的地步了,那裡的百姓民不聊生,聽前來參加蹴鞠大賽的眉新野隊員說,朝廷沒有出賑災銀,他們快要餓死了。只得把吃新野草充飢,怕是再不賑災的話,新野草就要沒了。”
“什麼!新野的賑災銀不是在一個月前就送達了嗎!一定是底下的官員貪污得一分都不剩!”蕭添自問自答,憤怒的拍桌而起。
“想必是這樣,父皇,看來要儘快賑災眉新野,並且抓出這一大黨貪官污吏纔是。大筆賑災銀兩到最後竟然一文都不剩,實在可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