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蔚收了手中的蠱笛。
“瑾,你怎麼樣了?”
聽到蕭清蔚這樣稱呼婆娑瑾,唐莉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然後轉過臉對着蘇以臣。
唐莉道:“怎麼回事,這個男的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他更蔚蔚的關係比跟你的親近呢?”
“婆娑瑾,婆娑國的那個。”他的回答,很簡潔。
兩個人來到蕭清蔚與婆娑瑾的身邊。
婆娑瑾道:“清蔚,好像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你了。”
“嗯,是有一段日子了,這些圍攻你的人,是什麼人?”
蕭清蔚剛纔看了這些人的功夫,覺得都不簡單。
“是婆娑國派來的。”
蕭清蔚聞言,皺眉。當初婆娑國最厲害的不就是瑾嗎?怎麼還有人膽敢如此做。
他好像能夠猜中她的心思,他道:“是新任蠱王上位了,而且,還是我的敵手,與我原本是同門師兄弟婆娑胤。”
婆娑胤這三個字映入蕭清蔚的腦海裡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大腦裡面的景胤。明明兩個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但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閃現。
婆娑瑾道:“沒事的,我能應付,我們兩人,他沒有能力殺我,我也沒有能力殺他。一直,都是平手。”
蕭清蔚道:“蕭寶寶和小花朵怎麼樣了?”
“他們很好,放心吧。”
唐莉可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覺得自家好兄弟喜歡的人很有可能會被別人搶走。
他道:“這位兄弟,我們三今天還有小聚會,你這樣被人盯上在外面也不安全,還是先回府上去吧。”
“慢着,我想跟瑾對待一會兒。”
唐莉與蘇以臣面面相覷額。
既然是在郊外,就隨便走走看看山看看水唄。唐莉來了興致抓野兔野雞燒烤,還偏要蘇以臣幫忙。
蕭清蔚與婆娑瑾在草上坐下,這個季節,都是枯黃的雜草,正好陽光正好。
“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他一直都是這麼貼心溫情。
她擡起頭,眼睛裡有着倔強,終究還是說出了那五個字:我有些委屈。
這些日子,清風蘇以臣唐莉都是眼裡的先生一樣,只有婆娑瑾像是溫和的父母一樣。在這裡可是懦弱,可以得到溫情。
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她做了什麼,但是看蕭清蔚這樣的眼神,就知道可能快要超越她心中的極限了。
過了一年,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孩也不過才十九歲而已。
“沒事”他將她攔進懷裡。
“老蘇你看!”正在弄火的唐莉看到那個場景立即跳起來!
蘇以臣沒有回頭,只是道:“有什麼好看的。”
“蔚蔚被人家抱了!”唐莉氣急敗壞,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了!喔,不對,本公子可不是太監!
蘇以臣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你會因爲你喜歡的女子抱了她心目中的爹爹而生氣嗎?”
他說得雲淡風輕,那樣的樣子,在唐莉眼裡看來簡直是可惡極了。
“心目中的爹爹?什麼意思,她爹不是皇帝蕭添嗎。”
“婆娑瑾在很久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她了,基本可以說,她出生直到七歲,都是婆娑瑾陪在她的身邊。他可是比他大了十多歲。蔚蔚不過是把他當爹爹一樣的存在感而已。”
唐莉頓時不忘戳痛處傲嬌的道:“你真實的年齡還不是比蔚蔚大了十歲,你確定蔚蔚心裡沒有將你當做爹爹一樣的存在?”
聞言,蘇以臣放下手中正在烤的野雞。轉過頭看着正被婆娑瑾抱在懷裡面安慰的蕭清蔚,越看越不順眼。
起身,走過去。蕭清蔚看到蘇以臣走過來了,無意識的就放開了婆娑瑾。
她道:“怎麼,野味做好了?”
“自然不是,你這個大廚在這閒着讓我們做,你好意思?”
蕭清蔚站起身來,道:“吃我做的東西,付錢。”
“沒事,我包了。”
“土豪”蕭清蔚嫌棄的道。
土豪這個詞彙,也是跟他學的,她發現他的嘴裡面總是能夠蹦躂出各種各樣的詞彙。
看着自家兄弟凱旋而歸,唐莉在心裡面默默爲蘇以臣叫好。
這樣纔對嘛,自己家養的水嫩白菜,怎麼能夠便宜了別人。
那次短暫的相聚之後,又到了夜晚。蕭清蔚又要接受清風的特訓。
依舊是那一個地下囚牢,沉悶的氣氛。
清風一招手,進來的是是個黑衣高手。
他道:“你自己的武功可是不能差的,什麼時候打過了他們,什麼時候纔算是通過。”
當晚的結局就是蕭清蔚慘白,別說是打過十個圍攻了,就算是一個,蕭清蔚也打不贏,而且人家還是讓一隻手一隻腳。
這差距大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蕭清蔚回到宅院的時候,蘇以臣正風姿綽約的立在宅子大門前等候蕭清蔚,淺淺的笑意,迷人極了。
可惜蕭清蔚捂着痠痛的腰,打了一晚上,腰
都直不起來了,哪裡還有心情欣賞這樣的人間美景。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睡覺。
她彎着腰,在那兒大聲道:“過來,抱我!”
“是,小生這就來。”
蘇以臣配合得這麼好笑,蕭清蔚忍不住笑了。
他一把將蕭清蔚公主抱起來,儘量讓她感覺到舒服。
他道:“不知小主想要去哪兒?”
“送本宮上牀!”
“是,得嘞!”
他抱着自己的美人兒,走進了大宅子,站在迴廊裡面的唐莉見到這個場面深深覺得虐死單身狗了。
蘇以臣步伐穩當的終於將她帶回自己的閨房,將她放在牀上。端來熱水,給她拖鞋。
蕭清蔚收回自己的腳,道:“你要幹嘛?”
“幫你洗腳,不洗腳就睡,髒兮兮的。本公子很是嫌棄。”
“那嫌棄你就別碰呀。”
“就要碰!”他握住蕭清蔚的腳,放在合適的水溫裡面,給她洗乾淨之後,舒服多了。
他道:“你睡吧”
蕭清蔚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才一會兒,蘇以臣甚至於還沒有走出去,她就睡着了。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噩夢。
她拼命的叫着:不要,不要,不要!
她被噩夢糾纏着自從昨天清風要求她昨晚那些事之後,她昨晚做噩夢,今晚還是做噩夢。
“沒事的,有我在。”
她僅僅握住蘇以臣的手,指甲都將他受傷的皮都摳破了,但他神色依舊,只是溫柔的安撫着她。
漸漸地,她平穩了下來,唯一的變化就是,死死的抱住蘇以臣不放。
他沒有辦法,只能翻身睡在她的身旁。
第二天,蕭清蔚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蘇以臣的俊臉,現在不是瑞瑞的那張易容臉,而是原本的就屬於他蘇以臣的臉,好看極了。
“怎麼犯花癡了?”原來他已經醒了。
“當然沒有”
“既然沒有的話就放開我的手,被你捏了一晚上了。”
蕭清蔚聽話的放開了他的手。
蘇以臣看着她,戲謔的道:“按照一般的套路,一個女子第二天醒來莫名其妙發現身邊有一個男的,不是應該嬌羞的大叫嗎?”
“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男人吶,你是個斷袖,對於我來說,你就相當於我的好姐妹。跟自己的好姐妹睡一張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去?!好姐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