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之中,清風正在收拾那販毒的頭目。那頭目被綁起來,身上時鞭子的血痕痕跡。
蕭清蔚悠閒的走到一邊站着道:“可有問出什麼結果了?”
清風將一張狀紙遞給蕭清蔚。
“那是自然,天底下難有我審不出來的犯人。”
蕭清蔚看完了狀紙上的東西,眉目皺起來,很深。
“這個案子不簡單吶。”她將狀紙放在一旁的桌上。
那領頭的毒販子憤然大吼,道:“知道如此還不快放了我,不然我背後的人一定會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更可以讓你們徐州陪葬!”
清風一鞭子抽過去,毒販痛不欲生。
“有讓你說話了嗎?下次再犯,我會讓你嘗試一級鞭子的厲害。”
那毒販滿頭細汗。
蕭清蔚挑了挑眉,很是滿意,抽的好。
“清風,跟我走。”
蕭清蔚與清風出了監獄,邊走邊商談此事。
清風道:“不曾想着毒販身後的主人竟然是七皇叔蕭翎,這樣一來,到底要不要徹查此事,倒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的。”
“何須時間,必須查。”
見蕭清蔚如此堅定,清風總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蕭清蔚說清楚這之中的厲害關係。
他道:“可是七皇叔勢力強大,若是我們徹查此事,極有可能被他反將一軍落入困境,而且,若是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一定會想盡辦法鬥爭到底。”
“我知道,你考慮的很對,但是我也很清楚,這是最好拉他下馬的時機,如若成功,他將永遠無法翻身,但是如果沒有這麼做,他就會成爲爭奪皇位道路上的一顆巨大絆腳石。”
清風思量,“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想出最好的對策來面對這一戰。”
七皇叔蕭翎竟然是大燕國最大的毒販子,這件事情說出去,真的沒有幾個願意相信。
蕭清蔚道:“不能將咱們抓到毒販的事情泄露出去,而且,必須讓人假扮這些毒販運輸者將這些七子花運到帝都,不然蕭翎懷疑起來,一定會斬斷所有的證據,讓我們無從查起。”
“的確,這件事情,我這就去辦。”
清風辦事自然是讓人放心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拿到充分的證據,而之後才能施行其他的策略。
徐州的百姓們都忙活着在谷地裡面種紫珂,徐州一片欣欣向榮。
查處蕭翎販毒這件事,清風派出去了數十人,時間已經過了小半年,由夏季轉入冬季。
但是蕭翎十分的謹慎,想取得充足的證據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只好蟄伏等待。
而徐州因爲種植紫珂,讓百姓們度過了難關,並且富裕起來。
徐州大旱,百姓們沒有儲存的糧食過冬。
沒有,自然就要去買,徐州百姓於是到周圍州去買過冬的糧食。
這天,蕭清蔚正裹着裘皮大衣,毛茸茸的,窩在溫暖的房間裡。
現在已經是深冬了,天氣特別寒冷,聽當地有經驗的百姓們說,現在這黑沉沉的天氣,意味着快要下雪了。
帝都的人大多都相信蕭清蔚公主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時間
總是讓人失憶的東西。
人們對於蕭清蔚公主的記憶並不多了。
這小半年以來,也沒有人到帝都來找過蕭清蔚。
婆娑瑾與蕭雍都知道她在這兒,但是爲了最完美的掩飾蕭清蔚現在的身份,兩人都選擇不出現在徐州。
“大人,出事了。”
府裡面的衙役在蕭清蔚門外喊話。
“進來”
那衙役推開門,一陣冷風颳進來,溫度差別太大,蕭清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啓稟大人,其他各州皆是不願意賣糧食給我們徐州城的百姓。”
“咱們徐州前去睦州賣糧食的百姓一時着急,就與睦州的商販百姓打了起來,被睦州知府抓了,現今應當如何辦。”
蕭清蔚聽完,丟下手中的書,從暖喝的牀榻上下來。
“清風統領呢。”
“正在睡覺。”
“去把他拖起來。”
“是”回完話,衙役就離開,按照蕭清蔚的吩咐,前去“將清風從牀上拖起來”
蕭清蔚在迴廊裡面等着清風,寒風颼颼,他臉上盡是疲倦的神色。
蕭清蔚覺得好笑極了,“這幾日府衙裡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等同於天天放假,你那兩個熊貓眼是怎麼回事。”
清風貴氣的打了一個呵欠。
“還不是李樂,他家媳婦懷孕了,興奮至極,拉着我說了三天三夜,我也真是佩服他,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竟然能夠在我的耳邊吵鬧三天三夜。”
蕭清蔚疑惑,“不是吧,你清風什麼時候成了好商量的人了,他這麼煩你,只怕一個時辰你就會選擇把他踹飛了,怎會容得他說三天三夜。”
清風懊惱,“還不是因爲他用請我吃飯賄賂我,天天請我到最好的館子,爲了最好的酒菜,面前洗耳恭聽了。”
蕭清蔚無奈的搖了搖頭,“百姓買糧食的事情剛纔那叫你起牀的衙役可對你說了。”
“說了,要不是說出緣由,他早就被我踹進湖裡面了。”
清風大吸一口冷氣,頓時清醒不少。
他道:“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蕭清蔚走上前,“不管怎麼說,咱們徐州的百姓被關在大牢裡總是要先弄出來,我們先去睦州,並且,你安排人前去查探,爲什麼各州不願意賣糧食給咱們徐州的百姓。”
“嗯”清風招了一直信鴿,讓信鴿傳遞消息之後緊跟蕭清蔚的步伐出門。
睦州與徐州之間,來去剛好一天的時間。
蕭清蔚與清風趕到睦州的時候已然是深夜。
“咚咚咚”睦州知府門被敲響,下人們開門,見到眼前兩個清秀的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有何事?”
“徐州知府司城,求見睦州知府。”
開門的老下人道:“現在知府已經歇下,概不見客,兩位請回,明日再來。”
“不可,我今夜必須見到睦州知府,還請老人家通報一聲。”
“哼!”老人家不滿意的哼了一聲,不耐煩的道:“且在這等着。”
哼一聲,蕭清蔚覺得這一聲哼莫名其妙。
清風道:“我覺得這老
人家對我們有敵意,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因爲我們深夜打擾。”
蕭清蔚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或許這就是掩藏的原因,他們不願意賣糧食給咱們徐州百姓的原因。”
在門外大約等了一柱香的時間,這知府大門愣是沒有再打開一次。
天突然間開始下雪,風雪很大,雖然有屋檐的遮擋,但是鵝毛大的雪花依舊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清風抖落身上的雪花,“看來咱們被人耍了,直接將我二人晾在這裡就不管了。”
“既然如此,咱們先走吧。”
清風道:“是,咱們找一間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再來。”
他斷定,蕭清蔚肯定是嚥了一大口惡氣,但是畢竟徐州百姓在人家這裡關着,只好忍着。
風雪越發的大起來,終於見到了一間客棧。
“喲,二位客官是否要住店吶?”
正收拾桌子的店小二迎了上來。
“嗯,住店,給我們兩間客房。”
“好勒還請客官先在這裡登記一下姓名。”
蕭清蔚走過去,寫下兩個名字,張達,張琦。
店小二過目之後,立即引路,“二位客官樓上請。”
看起來,對徐州有敵意的人應該是所有的百姓,若是填寫真名的話,只怕店小二會將二人趕出去。
進了房間,店小二各送來一些酒菜就離開了。
清風剛剛坐下,就收到了消息。
他拿着紙張,到了蕭清蔚的房裡。
她正飲酒賞雪,日子過得好生痛快。
清風將紙張遞給蕭清蔚,她看清,上面寫着:
各個州百姓皆是不滿徐州百姓不用辛苦勞作,僅僅只是種植紫珂就能夠餬口,便不願意賣糧食給徐州百姓,很希望所有徐州百姓皆餓死在這個寒冬之中。
蕭清蔚將紙張放在燭火上燒燬,又氣又好笑。
她看向清風,無語的道:“這是什麼道理?”
“興許人們都厭惡看到別人做得少比自己收穫的多,厭惡別人不用那麼辛勞就能夠得到一切。”
蕭清蔚莞爾,“看來那老人並沒有通報,而是直接回去睡覺了。”
嫉妒徐州這樣的事情,應當只是百姓們的想法,各州知府不至於因爲這樣的事情而不爽。
清風認同,“那咱們只好明日提前堵在那裡,等着這睦州知府。”
蕭清蔚喝了一口酒,這酒杯店小二燙過的,熱乎,有勁。
清風離開,她一個人看着窗外的漫天雪花,賞着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她掏出時光神珠,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放下了,畢竟他永遠不會回來了,總不能做一輩子的夢不是嗎。
天下男人不計其數,優秀的男人也不計其數,何須這樣,他在另一個世界,或許忘了我,或許也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情感,而把在這裡經歷的一切當成夢境。
她想得有點出神,不經意之間,看到樓底下有一個身形晃悠的男子走進客棧。
男子倒是沒有什麼稀罕的,就是他身上的衣服稀罕,那是官府,知府的官服。
只能說明,那個人就是要找的睦州知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