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童元盛的二徒弟名叫潘天,雖然入門比三師弟早,但是因爲資質平平,所以武功進展非常緩慢,但是身爲雲澤門二掌門的二弟子,再怎麼說,武藝也差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他們雲澤門是隱修門派,比都市裡那些所謂的高手自然就更要高上一個級別了。
他這一掌用了雲澤門的五陽功法,掌心如火,身上中他一掌,恐怕連衣服也會燒個洞。
陳星見他一掌就要打過來,突然手一伸,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說道:“慢着,你這叫什麼功夫?你說個名堂出來,我學的武功太多了,一會兒你打得太快,我怕我來不及想怎麼對付你!”
潘天停下動作,倨傲地說道:“告訴你又何妨?這是我雲澤門裡的五陽掌,輔以五陽神功,掌心如火,中了我一掌的人,身上恐怕得燒得洞出來!”
“哇,這麼厲害,你等一會兒,我想想用什麼功夫對付你!”陳星說着摸起了下巴,沉思了起來。
陳星這表現就像一個門外漢。比武之時,誰會給你這麼多考慮的時間?再說真正練武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事先想出對付別人的招數,全都是臨場發揮,誰會像他這樣上場之前問別人用什麼武功,自己想好對策才上場的。
童元盛哈哈笑道:“這樣一個門外漢也想挑戰我雲澤門,簡直就是找死啊!”
陳星一拍額頭,說道:“我想好了,既然你們用五羊掌,那我就用六牛拳對付你們,六頭牛肯定比五隻羊厲害!”
全場都呆住了。連蘇紫月都在想,土包子今天吃藥了嗎?
童元盛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我們雲澤門的五陽掌不是五隻羊,是五個太陽的五陽!”
“啊,早說嘛,差點害我用錯武功。沒想到你們這麼奸詐,居然用諧音來迷惑對手。那我就用六月神功來對付你們!”陳星說道。
潘天問道:“六月神功?沒聽過。”
“六月神功可就是厲害了,從前有個秀才,被人冤枉坐了牢,六月的時候,他就要被砍頭了,就在儈子手的刀既然砍到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悟到了一門絕學,大鬧刑場,從此縱橫江湖,後來人們便稱他自創的這門神功爲六月神功。”
陳星頭頭是道地向對手介紹起了自己既然運用的神功。
蘇夢語聽着已經“咯咯”地笑了起來。
蘇紫月望了望天花板,心裡說道:不用想了,他肯定又是在胡說八道。
潘天聽得嘴角抽搐,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好用什麼武功了,那我可就動手了。”
“來來來,你現在倒黴了,我六月神功正好克你的什麼五陽掌。”陳星說着已經擺好了架勢。
潘天也不再跟陳星廢話,伸手就是一掌,向陳星胸口拍了過去。
沈老爺子想着今天是提親的大喜之日,陳星雖然是外人,畢竟也跟蘇紫月相識,若是陳星在沈家堡受傷,畢竟傳出去不好聽,便開口說道:“不要在我沈家堡傷人!”
沈老爺子這話本來是對那童元盛的二徒弟潘天說的,陳星卻把話頭接了過去,說道:“他要搶我老婆,我偏要傷他!”
說着,陳星也運起一掌,迎着潘天的一掌拍了過去。
童元盛哈哈一笑,說道:“口氣好大,你一個俗世凡人居然還想傷我雲澤門的弟子?”
只見陳星與潘天兩掌一接,那潘天“啊!”地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愕地看着陳星。
陳星卻站在原地,悠閒地掏起了耳朵,說道:“現在知道我六月神功的厲害了吧?說了我六月神功是你五陽掌的剋星你還不信!”
童元盛驚愕地看着陳星,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徒弟這一掌居然對陳星不起作用。而陳星這人看似普通,居然能一掌就將潘天逼退,童元盛已經不再敢輕視他了。
童元盛正想說話之時,他最小的徒弟李俊已經跳了出來,對他二師兄潘天說道:“二師兄,你武藝也太差了,我本以爲你資質平平會下些苦功,卻沒想到現在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了,唉!”
“你的意思是說你資質比他好?”陳星一指潘天,對李俊說道。
李俊輕笑一聲,對陳星說道:“那是自然,我師父可說了,我是他這幾十年來遇到的,資質最好的徒弟了,用不了幾年,我就可以超過大師兄了。”
這李俊深受師父喜愛,這時也完全不把大師兄陸明宇放在眼裡,當面就把海口給誇下了,聽得他那大師兄陸明宇眉頭直皺。
陳星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資質也非常一般,沒想到你師父眼光這麼差,看來他得要去配副眼鏡了!”
陳星絲毫不客氣,直接就連童元盛也給嘲諷了。
童元盛怒氣上臉,對李俊說道:“徒兒,你不要跟他比勁道,這人身上有點古怪,你只跟他比拳腳好了。”
童元盛不知陳星是如何辦到的,潘天雖然在他門下資質較差,可是以他的功力,放到江湖上也算是一把好手了,但是兩人雙掌一對,潘天居然就敗下陣來,童元盛不得不防着陳星,所以提示小徒弟弟李俊,只跟陳星比試拳腳。
陳星一邊捋袖子,一邊說道:“那正好,老子拳腳功夫最是厲害,曾經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打你這隻老鼠是不成問題的。”
“尼瑪的!”李俊怒吼一聲,伸手就向陳星鼻子砸了一拳過去。
這一拳因爲怒火攻心,毫無章法,結果拳還沒到陳星的臉上,已被陳星順勢一帶便讓了過去,然後再伸腿朝他屁股補了一腳。那李俊收勢不住,頓時向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陳星說道:“哦,原來你們雲澤門還有這功夫。這功夫我知道,這叫狗吃屎,當時我師父要教我來着,可是我嫌棄它名字太難聽,所以沒有學。你們雲澤門居然學這麼低端的武藝,太不上道了。”
童元盛氣得大罵那李俊道:“心浮氣躁怎麼對敵?被人言語激一下便自亂陣腳,真是朽木不可雕!”
陳星奸笑着對童元盛說道:“我說了你眼光不好吧,一點兒也沒說錯。”
童元盛眯起了眼睛,對陳星說道:“你師父是什麼人?你報個名號上來。”
童元盛見陳星如此輕易地打敗了自己兩個徒弟,已經不再把他當普通人了,猜想他可能是某個隱修門派的弟子。
“我師父?說出來怕嚇死你!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最厲害的是胸口碎大石,大力丸的生意也相當不錯,經常到我們村來
賣神丹妙藥!我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跟他學了一天的武藝。怎麼樣,怕了吧?”
陳星這時臉上一副“你怕了沒?”的欠扁表情。
童元盛感覺自己已風中凌亂,心想這人到底是不是傻子?
童元盛的大徒弟陸明宇見陳星連敗兩個師弟,心想,剛纔將我震傷的肯定是這逗比的師父,難怪他在我雲澤門面前有持無恐,這時又不願透露他師父的信息。
陸明宇小聲對童元盛說道:“師父,這小子很些古怪,我懷疑他師父不知躲在什麼地方暗中助他,師父幫我看着點,我去對付這小子。”
童元盛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心一點,爲師也會在場外關注,若是發現他師父出手,我自然也會助你。”
陸明宇指着陳星說道:“你小子別狂妄,不就是仗着你師父暗中相助嗎?有本事你自己來?要人背後相助算不得真本事!”
陸明宇這話自然是說給陳星的“師父”聽的,意思就是你們別搞古搞怪的,拿出點真本事來。
陳星嘿嘿一笑,對陸明宇說道:“你來得正好,我要找的就是你,你剛纔哪隻手摸了我老婆的手?”
陸明宇不屑地伸出右手,對陳星說道:“就是這隻,你又怎樣?”
“不怎麼樣,我在想,我是自己將你的手打斷呢,還是讓你自己把你的手打斷比較好?”陳星說道。
陸明宇哈哈笑起來,說道:“你以爲我傻嗎,我會自己把自己的手打斷?”
陳星搖着頭,上下審視着陸明宇,說道:“那可難說,我看你挺像腦殘的,沒準你腦子就是這麼不中使,武功又差,笨手笨腳的,一會兒跟我比試,你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打斷了也不一定。”
陸明宇冷笑道:“廢話少說,想廢我這條手,拿出點本事來!”
陸明宇說着踏步向前,瞬息間竟已到了陳星的身前,左手往陳星眼前一晃,右手一記反掌向陳星小腹拍去。
其實童元盛的徒弟並沒有那麼不堪,陳星之所以一招擊退潘天和李俊,主要還是這兩人對陳星過於輕視,他們的武功並沒有這麼差。
陸明宇這時並沒有輕視陳星之意,使出來的武功自然就有了章法。一時間,大廳裡懂武藝的都看得出來,陸明宇身周已鼓盪起一層氣波,欺到陳星身前時,竟將陳星額前的髮絲吹亂了。
陳星向身側跨了一步,說道:“咦,還不錯。”
“廢話少說,現在看看是你斷我的手還是我斷你的手!”陸明宇嘴裡說着話,手上卻不停,腳腕一轉,側身一肘又向陳星心窩撞了過來。
陳星伸手一託,將陸明宇的一肘化去,卻不料陸明宇這一肘爲虛,從腋下又向陳星胸口拍來了一掌。
陳星微微一笑,只好再側身讓開。
只聽“嘭”的一聲,陸明宇攻向陳星那一掌正正擊中了沈家堡大廳裡的一根柱子。
等陸明宇收回手來時,大廳裡的人都看到,那柱子上留着一個焦黑的掌印。那掌印是陸明宇用五陽功法運於掌中,產生的灼熱內勁,將柱子生生地印出了一個焦黑掌印。
沈家堡的人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這掌要是打在人身上,那還得了?雲澤門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