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的人跟蘇紫月的心情一樣,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謎底。
“大家先休息下,一會兒再公佈謎底。”臺上的主持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回了後臺。
臺下頓時起了一陣輕輕的起鬨聲。
主持人都喜歡玩這一套。
蘇紫月簡直就要抓狂了,她這時候的心裡相當的焦急,偏偏主持人來這麼一句。
那也沒辦法,只好等着吧。
轉頭正想找陳星商量一下是不是咱們先走,到時候叫林思琴跟宋飛飛聯繫,把賭輸的錢打過去就算了,結果發現陳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總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也可能是上廁所去了,看他剛纔一陣猛吃,再大的肚子也裝不下。
正如蘇紫月猜想的一樣,陳星這時候已經跑向了廁所,尿急!
剛纔一陣狂吃海飲,喝了太多的飲料。
陳星進了廁所,發現這廁所做得很落後,還五星級呢,連個尿槽都沒有!
陳星只好一邊拉開褲鏈,一邊推開了蹲廁的隔間,正要放鬆一下,誰知隔間門一開,一聲驚叫就響了起來。
“啊!”
陳星的傢伙還沒掏出來,就看見隔間裡有人,這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隔間裡頭是個女人,更重要的是,裡頭的女人是宋飛飛!
因爲下午的比試中宋飛飛輸得很慘,所以今晚的交易會上,宋飛飛雖然表面輕鬆,其實心裡相當緊張,她不想再輸給陳星這個土包子,心情一緊張,在整個拍賣叫價的過程中,她就不斷地喝水,所以當拍下最後一幅作品後,不等主持人宣佈結果,她就急急地趕到了女廁來解決掉肚子裡多餘的水分。
而因爲有點急,她一進隔間,門都沒栓就褪下褲子,坐在了馬桶上。
所以呢,陳星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陳星這時看到的宋飛飛當然就是一條褲子褪到了腳趾處。
“啊!你個臭流氓!你快給我出去!”宋飛飛已是滿臉通紅,又不敢動,這麼坐着陳星還看不到太多東西,這要是多點動靜,陳星估計看到的就更多了。
“咦,你怎麼跑進男廁所來了?你再急也不要這樣子嘛,古語有云男女有別!”陳星說道。
“……”宋飛飛恨得牙癢癢,朝他吼道:“這是女廁!”
“啊?這是女廁嗎?可是我也很急啊,要不就一起用吧,大家這麼熟無所謂的啦,再說下午我什麼都看見了!”陳星跟宋飛飛商量了起來。
熟?誰跟你熟?我倒是想把你叉到火上烤熟了!
見陳星退出隔間,宋飛飛已經“嘭”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又“咔嗒”一聲把門給栓上了!
“你太小氣了,不就是借用一下廁所嘛。還有這酒店也太省了,女廁連個尿槽都不做一個,這簡直就是歧視女同胞,我代表女同胞們表示抗議!”陳星只好悻悻地轉身走出了女廁,還不忘大大地詆譭了一下酒店女廁設施的不建全。
馬桶上
的宋飛飛:“……”
誰給我一把刀,我現在就衝出去捅死他!
不過還是算了,現在這樣不適合出去。一會兒出去看姐怎麼贏你吧,土包子!
陳星出了女廁,一轉頭果然發現旁邊還有個入口,走了進去。
陳星一進男廁所就看見了一個約摸有70歲的怪老頭,下巴留着一撮銀白的鬍子。這老頭身上穿着一件又髒又舊的長衫,比陳星身上穿的也好不了多少,鼻子上還架了一副古老的圓框眼鏡,而且還是沒眼鏡腳的,用根繩子往耳後根上一套了事。
“咦,老頭,你是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陳星好奇問道。
那老頭傲慢地看了陳星一眼,說了句“無禮小子!”沒再理陳星。
“老頭,小心把鞋子尿溼了。”陳星好意提醒道。
“無禮小子!老夫健壯無比,你這臭小子哪兒冒出來的,這麼對我說話,居然敢用溼鞋來嘲諷老夫!”老頭頓時怒了,上了年紀的人,基本對於溼鞋這個梗都很不愛聽。
“你這個無禮老頭,我只是提醒你把着點,小心溼了鞋子,出去多難看,這是好意,你明白嗎?”陳星說得很理直氣壯。
其實陳星一見這老頭就想起龍虎山上的百曉生,那個臭老頭打小就對他嚴格訓練,讓他吃了不少吃頭,他一直沒有機會報復,這會兒看見這個怪老頭,便忍不住要出言嘲諷一番。
“無禮小子!你自以爲年輕力壯,便歧視老夫,一會兒讓你好瞧!你敢跟老夫比嗎?”這怪老頭滿口半白半文的話,倒也挺像百曉生。
陳星更來勁了,吆喝,這老頭居然敢跟我比誰尿得更高,尿得更遠?
“哇,你個無禮老頭,還挺厲害的。不過光賭沒賭注,不好吧?”陳星的賭癮似乎又犯了。
“你要賭什麼?”老頭愣了一下。
“你有沒有女兒……不對,你這年齡,女兒不適合我,你有沒有孫女什麼的?長得怎麼樣?”陳星問道。
“老夫有一孫女,貌美如花,你想怎樣?”老頭答道。
“就這麼定了,我要是贏了,你貌美如花的孫女兒就歸我了!”
不等老頭答應,陳星已經兩手一張,開戰了。
老頭這時候也說不出話來,因爲陳星的表現已經說明他的失敗!
這老頭哪裡知道陳星本就尿急,而且剛纔還不小心誤闖女廁,撞見宋飛飛,這時候正鬥志昂揚着呢。
老頭張着O形嘴,看着天花板上的痕跡,心裡已經有了自愧不如的感覺了。
陳星鳴金收兵,對那老頭說道:“你孫女兒現在歸我了!”
“荒謬!老夫知書達禮,豈會跟你這山野村夫比試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更不會將孫女輸給你!”老頭敗下陣來,一甩衣袖走了。
“喂,無禮老頭,剛纔好像是你說要賭的耶!”
陳星拉好拉鍊追出廁所,那個無禮老頭早就不見了。好不容易又贏了一場,結果欠債的卻跑
了。不過,陳星自然也知道,剛纔不過是戲言而已,何況老頭也沒答應輸了孫女就歸他。
陳星只是將這老頭比作百曉生,跟他做做遊戲而已。
下山之後,陳星有那麼一刻,還是想過百曉生的,畢竟在山上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之久。
回到會場,陳星迎着蘇紫月懷疑的目光走了過去。
“你上廁所去了?”蘇紫月見陳星走過來,問道。
“對啊,剛纔喝水喝得有點多。”陳星道。
“這麼巧?我剛纔見宋飛飛紅着臉從廁所的方向走回來,你們是不是在廁所碰見了?”蘇紫月一臉狐疑地問道。
“怎麼會碰得見,她在女廁,我在男廁啊,老婆!”陳星心想,這小妞難道有透視?我不小心誤入女廁都給她看到了?
“那她怎麼紅着臉就出來了?”
“那我哪知道啊,沒準是尿不出來,用力過猛,憋的。”
“粗俗!”蘇紫月終於放棄了不着邊際的審問,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還不一定就輸啊,剛纔經理宣佈說,這次三件作品有兩件假的,那麼宋飛飛手裡也會有一件是假的,如果假的那件是她五十一萬拍下來的,那麼她就輸了!”
陳星臉上並沒有蘇紫月期待的驚喜表情,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聽明白沒有?我們並不一定會輸啊!”蘇紫月怕土包子陳星沒理解,又重複了一句。
“輸也沒什麼,不就是錢嘛,又不是賭什麼別的。”陳星說道。
“再說我也不會輸。放心吧老婆,有我在,你怕什麼?”陳星很自信。
蘇紫月心裡一陣嘀咕:“有你在我才怕啊,你什麼也不懂,上來就光搶了個假貨,我能放心纔怪!”
這時後臺走出了一個穿長衫的老頭,身後跟着經理和主持人,那老頭情緒顯然有點激動,快步地走到展臺上,而主持人和經理則在他身後小心地說着話,似乎在一路的賠不是。
陳星一看,咦,這不是廁所裡跟自己比誰尿得更高,誰尿得更遠的老頭嗎?
他們一上展臺,會場裡所有的人都認出來那個老頭是誰,除了陳星。
會場裡頓時一片營營嗡嗡的討論之聲。
而這時候,蘇紫月突然一把抱住陳星的一條胳臂,還不停興奮地蹦着。
“你快看,你快看,是他,是他呀!”蘇紫月滿臉喜色,臉已經因爲興奮,飛起了一片紅霞。
陳星頓時覺得滿園春色關不住,一張俏臉在眼前。
陳星雖然感受着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卻也不免吃起醋來:“這麼一個糟老頭,你犯得着這麼花癡嗎?”
“我,我不是花癡啊,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就是個糟老頭羅!還沒我好呢!”陳星不屑地答道。
“他是白易啊!我們不會輸了!”
蘇紫月很興奮,伸頭過去在陳星的臉上親了一口!
陳星頓時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