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闆和龍飛天灰溜溜地走了,馮導馬上叫人上菜,不斷地向陳星勸酒。
有這麼個財神爺當投資人,馮導這電影就能拍得成了,他自然是高興萬分。而且他知道陳星是相當好說話的人,跟馬老闆那種趾高氣揚的人很不同,馬老闆那種人仗着自己是投資人,總是對電影指手劃腳,提出許多很不專業的問題,這是做導演最不喜歡的事情。
如今有陳星出資,這電影將會很快就可以拍攝了。
陳星喝了幾口酒之後,便開始找馮導的麻煩,說道:“我說你這老頭也真是的,還以爲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原來擺的是鴻門宴,你地良心大大地壞啊,居然是想把我踢出這部電影,你說你這樣過河拆橋,是不是有點過份?”
馮導滿臉尷尬之色,自罰一杯,說道:“陳總啊,你不知道,我當導演這麼多年,看過太多投資人的臉色了,這馬老闆也是相當難伺候的,我這不是想把這電影拍出來嗎,所以就找你來商量。”
花千芳也幫嘴道:“陳總,這個你還是不要怪馮導了,我們拍電影的,很多時候真的受制於投資人。現在也很好啊,陳總願意出資拍攝這部電影,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啊!”
陳星好奇地說道:“投資人有這麼大權力嗎?”
“那當然,投資人出錢拍電影,要是強橫點的,基本什麼都由他說了算!”馮導說道。
花千芳也繼續向陳星解釋道:“是啊,他要是不滿意,撤資的話這電影就沒法拍了,所以選劇本,選演員他要是管的話,他都能管得着啊!”
花千芳說着,似乎想起不開心的事,自己也仰脖喝了一口酒。
“咦,花小姐,你這話說得很唏噓啊!”陳星見花千芳臉色不佳,便問道。
花千芳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爲了能拍電影,也吃了不少苦頭,投資人,導演讓我喝酒我就喝酒,我這酒量也是這麼練起來的。雖然我守住了底線,但有些同行卻爲了能夠出頭,就什麼都答應了!”
花千芳這話說得不勝唏噓,回憶起自己從藝的經歷,雖然沒有失身於投資、製片、導演什麼的,但也確實吃了不少的苦頭,說話間眼中已有淚花閃爍。
陳星摸着下巴,狐疑地看着馮導,搖着頭對他說道:“馮導啊,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居然潛規則了花小姐?”
馮導和花千芳聽了差點拿不住手中的杯子。馮導趕緊搖手說道:“陳總,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我是清白的!”
花千芳也說道:“馮導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正派的,陳總不要拿他開玩笑。”
陳星沉吟道:“沒想到投資人權力這麼大,這電影圈真黑暗啊!”
馮導和花千芳都嘆了口氣,說道:“是啊!”
“我現在就是投資人,那就是說我權力很大,我要不要也潛規則一下呢?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耶!”陳星摸着下巴,望着天花板開始YY着一些事情,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着,似乎他這會兒正在某些場合,看着某些美景。
花千芳和馮導愣愣地看着陳星。這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剛纔還在感嘆這個圈子的黑暗,這會兒自己就在想着
如何行使這個權力了!
花千芳呵呵一笑,對陳星說道:“陳總,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不開玩笑,馮導這個老頭剛纔就想行使他的權力把我踢出局,你看,他自己都行使着特權,我決定了,所有演員都由我來決定!對了,導演人選也要由我來決定!”陳星現在權力大了,覺得不行使有點浪費。
“陳總,你不讓我導這個戲?”馮導呆呆地看着陳星。他沒想到,轉眼陳星就打算把他這導演給撤了。
陳星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嗯,我也不認識別的導演,那就我做正導演,馮導嘛,你就做個副導演吧,正的一般不做事,都由副的管事。”
馮導聽陳星這意思是顯然並沒有把他踢走,只是陳星自己想要掛個導演之名玩,頓時鬆了口氣。
但是花千芳卻有點緊張,對陳星說道:“陳總,那,女主角不換吧?這不都是由親歷者自己扮演自己嗎,這就是這部電影的噱頭,我想陳總不至於這個也要改變吧?”
“這個問題我覺得應該重新考慮一下,馮導,你有沒有什麼新的人選?”陳星對馮導說道。
花千芳急了,說道:“陳總,開始不是說好了我當女主角嗎?”
“本來是的,但是我現在權力大了,我覺得不行使一下對不起我這投資人的身份,白白浪費了行使權力的機會,這不是浪費國家資源嗎?”陳星不懷好意地對花千芳說道。
花千芳呆住了,聽這陳總的意思,他,他那是要搞潛規則了?
花千芳的心裡開始糾結了,馮導是電影票房的保證,基本他拍的片子就沒有票房很差的,花千芳自然很希望多參與馮導拍的電影,這樣對於她的演藝事業來說,是一件相當好的事情。可是,現在陳星顯露的意思卻是要她付出點什麼,才能得到這個演出機會。
這,這不是欺負人嗎?
花千芳雖然很想參與這部電影,但是,她從影以來,就算再苦再難也一直守着底線,她並不想因爲這部電影就打破自己的底線。
她臉色一肅,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不理陳星,對馮導說道:“馮導,多謝你多年的照顧,這部電影我就不參演了,我不會爲了一部電影就打破我自己的底線,以後有機會,而且你也看得起我的話,我一定會跟你拍電影!”
花千芳說着便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陳星一眼,轉身就要走出去。
馮導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正像他剛纔說的那樣,他身爲一個導演,許多時候受制於投資人,他雖然不捨花千芳的離去,但陳星身爲投資人已經表示了這個意思,花千芳又拒絕了這個暗示,他自然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花千芳想走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她回頭看了一下,拉住她手的人卻是陳星。
“你放開我,我就算不參加這部電影的拍攝,我也不會搞什麼潛規則的!”花千芳冷冷地看着陳星。
陳星哈哈一笑,說道:“坐下吧,我這逗你呢!我剛纔說那些話,你要是馬上答應要跟我去開房什麼的,這角色就輪不到你了。我就是想試一試,你是真的
喜歡演戲,還是隻爲了追名逐利而放棄一些原則。”
馮導本來有些愁苦的面容也笑了起來,說道:“我本來就覺得奇怪,以我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陳總絕不是這種人,陳總果然是在開玩笑!那我就放心了。”
“討厭!”花千芳美目斜瞪了陳星一眼,心裡釋然,這才重新坐回位置。
這頓午飯倒也輕鬆,有說有笑,沒一會兒,陳星就把桌上的菜全掃蕩一空。馮導和花千芳解決了資金問題,跟陳星分別後都回去準備各自的工作了。
陳星心情大好,回到別墅繼續埋頭大睡。
陳星的心情大爽,而他的對頭劉頌文的心情卻大爲不爽。
昨晚他魔術表演失敗,本來打算給飛躍集團打廣告,擴大飛躍集團的影響力,卻沒想到第二天的新聞和報紙上,滿滿的都是紫星集團的消息。無一例外都在描述紫星集團的名譽總裁做了一波三折,引觀衆無數掌聲的精采表演。
各種報導裡充斥着紫星集團四個大字,飛躍集團鮮有人提到,偶爾有報導提一下,也不過是提到飛躍集團的大少爺魔術表演失敗的事情。
劉從順氣得將報氏一摔,對劉頌文說道:“頌文,你說你出國都學了什麼,讓你打響飛躍集團的名號,結果反倒給他們紫星集團免費做了廣告,你這事辦得好啊!太好了!”
劉從順滿嘴的反諷語氣,令劉頌文不知說什麼好。就算要辯解也無從辯解,因爲事實上,他劉頌文策劃的這麼一個完美的計劃全都亂套了。
他本意是想借機宣傳飛躍集團,沒想到給紫星集團做了免費廣告。他想借機殺了陳星,卻沒想到反給陳星絕地反擊,成功逆襲,倒是他和傑克做了一次失敗的表演,給陳星當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劉從順長長地嘆了口氣,搖着頭對劉頌文說道:“頌文,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後小心一點吧,做事要從長計議,不可急進!”
劉頌文一邊點着點,一邊心裡在詛咒着陳星。
而陳星這時候做着春秋大夢,對劉頌文的詛咒完全免疫。
只是他的春秋大夢也沒做多久,俞文鳳就打電話將他吵醒了。
“師叔,師叔,你快過來,我把百草圖鑑拿回來了!”電話那天響起俞文鳳興奮的聲音。
聽了這消息,陳星一下子就醒了,說道:“咦,你這麼順利就拿到了?中間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啊,那報名的老頭看到是我來拿獎品,還很驚詫了一會兒呢!哼,這回他可知道我的厲害了!”俞文鳳得意地說道。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陳星掛了電話穿戴好,便開着寶馬向厚德堂而去。
到了厚德堂,二師兄已經在津津有味地翻着《百草圖鑑》了。
其實俞文鳳早上就把《百草圖鑑》取了回來,只是俞厚德對於煉藥興趣頗濃,拿到《百草圖鑑》後,便一直在翻閱着裡面的內容,發現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有趣的東西,一讀之下便忘了讓俞文鳳叫陳星過來。
俞文鳳後來想起,這纔給陳星打的電話。
陳星進門就問道:“二師兄,找到跟寒脈有關的記載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