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曦輸掉十萬,用了一個小時,而李揚翻盤撈本,卻只用了兩局功夫……
一息地獄,一息天堂,這,便是賭博!
看着那堆五顏六色的籌碼,衆人眼珠子發紅,直嘆這狗屎運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兩把買‘和’,兩把中彩,如斯機率,若不是祖墳冒出三五七八縷青煙,怎能輕易碰上?
“小兄弟,好運氣!”胖子對李揚的印象很好,雖輸了錢,但卻未着惱,反而豎起拇指,由衷讚歎。
“呵呵。”
李揚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這賭檯上,有一個千術高手,還有一個控牌荷官,光靠運氣想連贏兩把,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這種事兒也沒必要解釋,外行看熱鬧,內行知門道兒,清楚的心裡清楚,糊塗的,糊塗下去便是。
當即起身,攔住趙大記者軟軟的小蠻腰,道:“走吧,寶貝兒。回家睡覺!”
“啊?你不玩了?”趙若曦楞了楞,下意識道。
“見好就收,貪心會吃大虧的。再說,錢不都回來了嘛。”
李揚眨巴下眼睛,笑的很猥瑣。趙若曦起初還有點茫然,可等她看到某人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時,才恍然回神,想到了那個羞人的賭約,登時間,一顆心七上八下,跳的渾身發燙,方纔的興奮和震驚,也被濃濃的羞澀、懊惱、凌亂如麻所取代。
只不過,很快這所有情緒,就通通被憤怒二字所取代。
趙大記者發現自己被陰了,沒錯,就是被陰了!
明明成竹在胸,卻故意扮豬,誘敵深入,這不是下套,是什麼?可恨自己一時糊塗,竟中了這小人奸計……火焰在燃燒,冰雪聰明的若曦妹紙,很快便爲自己耍賴毀約的行爲,找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嗯,說來話長,但這一切思緒,都只在轉眼間,便劃過腦海。
趙若曦眼珠子一轉動,深吸口氣,便嬌滴滴道:“急什麼啊,難得來了運氣,再玩兩把唄?”
李揚嘿嘿兩聲,直看的美女記者毛骨悚然,才壞笑搖頭道:“不玩!有那時間,還不如回去,欣賞某人的舞姿呢。”
“你……”
趙若曦被噎的睜大眼睛,心中罵了千百遍臭流氓,卻是正要開口說話,一陣香風,就突然繚繞而來。
“呵呵,急流勇退固然是好,可太過膽小甚微,卻難免會與財富失之交臂……”
只見一面若桃花的女子,款款走到賭檯前,丹鳳媚眼,紅脣微勾,棕麻色大波浪捲髮,讓她看起來極盡嫵媚妖嬈之能。一襲旗袍,勾出前凸後翹的豐腴曲線,端得是個讓人一見之下,便欲罷不能的絕色尤物。
就在周邊賭客,狂吞口水時,女子突然伸出那蔥白小手,拍在了猥瑣青年的肩頭,嘩啦啦,一陣悉率聲響起,近百張底花不同的撲克,從他袖中抖露而出。青年面容瞬間沒了血色,張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兩個跟在女子後的黑衣人架住胳膊,三兩下便拖離了諸人視野。
“格老子的,這孫子兒竟是個千兒!”
胖子驚呼一聲,周圍人也從驚愕中回神,紛紛叫罵
。
“草,難怪老子一下大注就輸錢,原來是他在搞鬼。”
“麻痹的,在龍泉出老千,活的不耐煩了……”
趙若曦也是神色憤憤的啐罵兩聲,不過旋即,便似想到什麼,目光擔憂的看向李揚……
然後,然後,她就想抽人了!
真是千年色胚,極品賤人。這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怎樣啊!至於飢渴成那般模樣?靠,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簡直是丟人現眼,不,是不要臭臉!
“一個小插曲而已,希望沒擾了貴客興致。”
這時,女子開口了,她的聲音軟軟,若春風佛面,又若溪水流過指尖,煞是扣人心扉。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貪婪的注視圍觀,一句話後,女子便優雅的拉開椅子,坐在青年方纔的位子上,眸子波光流蘇的看向李揚,“先生初來龍泉,匆匆離去難免掃興,不如讓舞月陪您玩玩?”
“舞月?納蘭舞月?”
女子話音方落,周圍賭客便忍不住倒吸起涼氣。
就如‘生平不識陳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納蘭舞月在神州賭術界中的地位,可以說是超凡入聖。也許,親眼見過她的人不多,但沒聽說過她事蹟的,卻是少之又少。十六歲方一出道,就挫敗了當年在閩浙地區,赫赫有名六指賭王,二十二歲時,遍走神州大江南北,戰各路賭術高手,無從一敗。等到二十五歲時,奪得了澳門賭賽冠軍的納蘭舞月已成爲神話,被澳門幾大賭場,聘爲聯席客卿……
如今,一晃四年,納蘭舞月消息雖少了很多,可在神州內地,卻依舊風頭不減,畢竟,一個傳奇美人,不是那麼容易被忘卻的。
只是不知,在澳門供職的她,何時竟回了內陸,還出現在這龍泉賭場中。
在衆人因見到女神級偶像,而心潮澎湃之時,李某人也是樂的眉開眼笑,當即拍手稱讚道:“不愧是龍泉,連福利都送的高端大氣上檔次,這姿色,嘖嘖,甚合吾意吶!”
說話間,李揚迫不及待的起身,揮揮小手,擠眉弄眼道:“那什麼,舞月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還是趕緊走吧,去晚了怕是訂不到酒店房間……哎,幹嘛都這麼看我?不是她說要陪我玩的嘛?”
“白癡,蠢貨,你……人家是要和你賭牌,你想到哪裡去了!”
趙若曦氣急敗壞的擰了把某人,只覺大腦陣陣缺氧眩暈。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真是,站在旁邊,都覺得丟人顯然吶!
“靠,不早說,害的人家白歡喜半天。”
李揚嘟囔一句,重新坐下,卻猶不死心的看向納蘭舞月,道:“姑涼,你真不是來送福利的?”
衆人咬牙切齒,雙眸噴火,若不是賭場禁制鬥毆,怕是全武行已於此刻上演。
“呵呵,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什麼,終歸得靠自己爭取。”
這時,納蘭舞月開口了,她勾起嘴角,笑意盈盈,語氣平和溫潤,竟是沒有絲毫動怒跡象。
“這話我愛聽。”李揚閉了下眼,只是幾秒,又重新
睜開,變成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嘿聲道:“看在姑涼貌美如花的份兒,哥就破個例,再多玩兩把。那個,還是百家樂?”
“主隨客便。”
“那就百家樂,也省的挪着麻煩,是吧!”後面兩個字兒,是對趙若曦說的,可惜,美女記者已被某人無節操的行爲氣的小臉鐵青,當即冷哼聲,丟過來個大大的衛生眼兒。
“好!”
對納蘭舞月來說,玩什麼都一樣,最重要的是,看出眼前男人的出千手法,這,纔是她拋頭露面的目的所在。點點頭,納蘭舞月手指輕彈,幾個大額籌碼便落在了押注區間,“舞月買莊,輪到先生了!”
“這個,我能跟着買不?”
“開什麼玩笑,當然不行了。舞月小姐跟你對賭,你跟了莊,還玩個屁啊。”
白領男開口,衆人紛紛響應,李揚撇撇嘴,剛想說關你們毛事兒啊,就見一堆手腳稀里嘩啦的伸出,轉眼間,莊上就多出了幾十萬籌碼。
⊕тtκan⊕¢○ “我勒個去,這啥情況?”
李揚眼珠子一瞪,驚呼道。
“多稀奇的事兒啊!”趙若曦打個哈欠,幸災樂禍道:“在納蘭舞月面前,你丫就是一個車頭燈,人家不跟着撈上兩票纔怪。”
李揚:“……”
“兄弟,老哥支持你,加油。”
好在胖子夠仗義,在莊上壓了兩萬後,又捏出個五百的籌碼,下注到了閒位。
李揚嘴角抽搐,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句“多謝”,那張小臉兒,卻已是陰沉的媲美雷雨天空,深吸口氣,挑個面額最小的籌碼,丟在閒上,旋即大手一堆,將二十萬全部壓‘和’。
“嚯,這小子好大胃口,又想玩那通吃把戲?”
“典型的不知死活,舞月小姐在此,他就是幸運女神的姘頭,也必輸無疑,壓‘和’,嘖,我看多半是覺得沒希望,想要譁衆取寵,瘋狂一把……”
“納蘭主管,這……”如此詭異的局面,荷官也是第一次遇到,當下不由爲難的看向了納蘭舞月。
納蘭舞月搖搖頭,眯眼道:“先生,需要切牌嗎?”
“不了,發牌吧!”李揚有氣無力的揮揮手,似乎還沒從那打擊中回過神來。
叮!鈴聲響起,荷官發牌。
周圍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納蘭舞月身上。美女嘛,當然受歡迎了。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千般風情,萬種嫵媚,於斯美景在前,誰還有功夫關心跑龍套子。
當然也有例外,納蘭舞月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李揚身上,撲克到手,她連看都沒看,便輕輕掀開。
紅桃3,紅桃6,九點!
“不愧是舞月小姐,上來便出了自然九,嘖,那小子輸定了!”
一片歡呼響起,差點沒掀翻房頂,押注的賭客,個個喜笑顏開,彷彿錢已落進口袋。
“小子,快開牌啊。”
“真尼瑪墨跡,趕緊的,別耽誤老子收成……”
賭客紛紛催促,這會兒,被忽略了的李某人,到又成了場中焦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