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海城還是那麼的炙熱,熱氣籠罩之下的海城市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似得,走在街道之上大汗淋漓的人,都被一條新聞資訊給吸引住了目光。
只見上面有這麼一條,中西醫之戰烽煙再起,後起之輩揚言要擊敗醫界聖手之類云云的信息佔據了整個手機新聞的頭版頭條。
有的人可能會認爲這只不過是某商家的廣告炒作,但有的人卻是露出了詫異之色,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面的馮若婻把新聞頁面關掉了之後,拿手託着自己的香腮,眼神逐漸變的迷離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道:“那一個纔是真正的你了?”
而有的人,則是一臉的震驚不相信和帶着忐忑的複雜心情,喬一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新聞首頁上面穿着白大褂的喬楚照片,不確定的問對面的喬湘道:“這是真的?”
“是的,現在恐怕他們正在比賽。”
“哈哈,好,好!”喬一帆得到了喬湘的肯定,大笑着站起身來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看的出來他是真的高興。
喬湘見到喬一帆如此高興,這柳眉卻是不自主微微的皺了皺。
……
海城市醫科大學的某間實驗室裡面,此刻喬楚正眉頭緊鎖,一臉凝重之色的看着眼前的自願者,這個自願者是一個得了極爲嚴重面癱的患者。
看他面黃肌瘦兩眼無力的樣子,顯然他已經被這病給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他左邊的嘴脣不能夠正常的閉合,左邊的牙齒裸露在了空氣裡面,由於這臉部不斷的萎縮右邊的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拉扯這左邊的眼睛就好像是凸了出來似得,晚上要是看到此人的話絕對能夠把人給嚇出心臟病來。
這人一上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面癱一般都是由於寒氣入體從而導致了面部的肌肉壞死如果一早就去看醫生的話只需要幾副藥下去這就能夠好的。
但是這自願者顯然是錯過了第一治療的時間,甚至是就連最後治療的機會都已經錯失了,因爲他面癱了足足38年。
一開始,他的家裡人,只是認爲他這是先天性導致的,治療了一段時間見沒有什麼起效也就放棄了。
張廷建等人也無不是面露凝重之色,緊張的看着上面的喬楚,甚至就連這個看了就令人作嘔的周啓明也是爲喬楚捏了一把汗,要是這中醫院塌了,他這科室主任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甚至是就連這次裁判的秦青山都在擔憂喬楚能不能夠把這人給治療好,在這裡的人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這人的病是屬於那種很難治癒的疑難雜症。
如果說唯一不擔心喬楚會失敗的人那麼只怕就是這古靈精怪的清婷了。
她本來是要上夜班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她就開着車子趕到了醫院非要跟着衆人一起來到了比賽地點。
或許是她昨天晚上瘋得太晚,現在坐在下面正在和周公兩個人下棋,如果是往日的清婷,她早就在下面大聲的爲喬楚吶喊助威了。
“喬大夫,怎麼現在還不出手嗎?”站在旁邊不到兩米遠的劉本善,把病人送到了ct機上自動掃描了之後,滿是輕蔑之色的看着喬楚,大言不慚的道:“如果,喬大夫只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現在下去還有機會重新做人。”
“不勞劉副院長掛懷了,你還是好好的給你的病人看病吧,千萬要小心了,哪位可是得的艾滋病啊。”喬楚之所以面露凝重之色,他並不是擔心不能夠把人給治療好,而是在思考怎麼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把人的病給治療好了。
“呵呵,無知小兒。”劉本善聽了喬楚提醒冷笑一聲,不在搭理喬楚開始仔細的確定自己病人的病症了起來。
“大哥你先放鬆。”喬楚對着面前坐着的滿臉緊張的自願者道:“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知道不知道?”
“沒……事兒。”志願者聽了喬楚的囑咐連連點頭,由於另外一邊的肌肉壞死,說話漏風話也就含糊不清了。
“這裡疼嗎?”喬楚戴着乳膠手套的手指,戳在了志願者的壞死的臉龐之上,見志願者不斷搖頭又挪動了一個地方,問道:“這個地方疼嗎?”
志願者還是搖頭,喬楚又移動了一個地方,如果這個地方還是沒有直覺的話,那麼他就要耗費一些時間來爲他治療了。
“疼……疼!”
“很好,等會兒,我治療完了,大哥你就能夠好了。”喬楚點了點頭,說道:“等下,我會用銀針刺激你面部的神經,這會疼痛難耐到時候如果身上有什麼不適的話要告訴我知道嗎?”
“大夫,真的能夠把我的臉治療好嗎?”
“當然,我喬楚說他能夠好,就能夠好。”喬楚的話剛剛說完,那邊的劉本善已經開始要把人送到手術檯上進行手術治療了。
喬楚拿眼睛瞥了一眼那邊的劉本善他旁邊的幾個年輕護士,這些人畢竟是無辜的,那個自願者他已經感染上艾滋病的事情,很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那個劉本善顯然也是沒有發現這隱藏下來的風險,略作沉吟之後對着下面充當這次比賽的裁判秦青山道:“秦老,你還是阻止那個不知所謂的傢伙吧,那個人這幾天已經染上了艾滋病現在還有進行手術這不僅是對病人的不責任也是對別人的生命不負責。”
“哈哈,這個小子還真的是大言不慚啊,真的以爲自己的秦異人扁鵲了?望而知人生死不成?”
“是啊,腰上彆着一隻死耗子就是打獵的了?”
這次來的人很少,本來劉本善打算帶着大批記者一起過來進行現場直播,最後被秦青山給攔住了,用他的話來說這既然是醫術討論賽,又不是什麼炒作宣傳搞得那麼沸沸揚揚的那算是什麼?
秦青山聽到這些西醫醫院的人熱潮冷諷的話,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
那幾個還在哪裡喋喋不休的人頓時就閉上了嘴巴不敢在說話了。
“劉大夫,你還是等等吧,讓我們給病人仔細的檢查一下之後在做手術也是不遲。”秦青山來對着已經把病人上衣給脫掉了的劉本善,喊道:“如果真的如同,喬小友說的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秦教授,難道你不相信我?”劉本善看着走過來的秦青山,一臉的詫異之色,他之前只是聽說這秦教授似乎對這喬楚極爲的讚賞,沒有想到他居然對喬楚的話如此的言聽計從。
“這事情必須得慎重。”
“秦教授,你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但是我作爲一個行醫多年的老醫生來說,這是對我技術的侮辱以及……”劉本善明顯的有些生氣。
“夠了,現在給我閃到一旁去。”秦青山頓時這手一揮打斷了劉本善繼續要說下去的話,對着那幾個面面相覷站在哪裡的護士道:“把人給送到旁邊的ct機上,我要親自來檢查一遍。”
那幾個護士有些膽怯的不敢去看秦青山的眼睛,扭過頭來把目光都投向了一臉陰沉的劉本善的身上。
“那好,秦教授,如果你親自檢查之後沒有查出什麼來的話,那麼這事情又該怎麼算?”劉本善很是憤怒道。
“如果真的是他爲了拖延時間而故意爲之的話,我會把他從這裡打出去,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我就會把你這個庸醫給打出去。”秦青山一冷冽的看了一眼劉本善之後極爲熟練的掌控着機器開始爲志願者開始重新檢查了起來。
在這邊起了爭執的時候,喬楚已經下完了最後的一針,他剛要拿手擦拭一下額頭之上的汗水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正在拿手拉自己的衣服袖子。
“嗯?你個小丫頭什麼時候上來的?”喬楚扭過頭來看到正對自己吐舌頭的清婷,手裡還拿着一張雪白冒着熱氣的毛巾遞到了喬楚的面前示意他拿去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嘻嘻,師傅,你這麼大一個事情,作爲你的開山大弟子我怎麼可能不來瞧瞧了?”清婷怒了怒嘴露出一口的白牙來。
“好了,下去吧,我現在忙。”喬楚把手中的熱毛巾遞還給了清婷之後,就開始收自己紮下去的銀針了。
“好了,現在比賽結束。”已經確定了,這人體內有着艾滋病毒了之後,秦青山拿着手重重的在空中拍了那麼幾下大聲的道:“這個人確實是有着艾滋病。”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衆人齊齊的露出了驚愕之色,劉本善如遭雷擊,一臉的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哼,瞪大你的眼睛看看,那是什麼東西?”秦青山拿手指了指顯示屏上那不斷變化的艾滋細菌道:“你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