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武者算是入門,正式進入武者世界。
二級武者開始練出所修功法的屬性,攻擊之中帶出不同的傾向。
這“烈陽功”,便是一種火屬的功法,攻擊時,帶着一點灼燒的溫熱。
因爲古武等級不高的緣故,“烈陽功”完全無法打出什麼光焰效果,和純陽劍宗比起來,哪怕是同等級的低級弟子之間,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哪怕是換成“焚陽功”,同樣是三級武者,攻擊時,已經能打出些許的小火苗。
鍾獁六級宗師的境界擺在那裡,哪怕是不閃不避任由對方攻擊,受傷的也不會是他。
和普通的六級宗師不同,鍾獁練習的《元辰十二變》淬鍊的能量,全都用來加強肉身,這就讓他的肉身上下無比的凝練,反震的效果,就更加的恐怖。
錯非是不想弄出什麼太過血腥的場面,鍾獁刻意壓制住了身體自動反震的力度,怕是這兩個三級武者,直接就會被震散成一堆碎肉。
即便鍾獁竭力控制,雙方的差距也着實太大,兩個三級武者的拳頭剛剛打到鍾獁的衣角,就被一股龐然大力轟回去,一路撞飛椅子無數,最後狠狠的砸在牆上,掛在上面下不來。
咣!
咣!
兩個烈陽宗的三級武者,就像是被人用巨錘當釘子一般,直接砸進牆裡的一般。
他們直直的掛在牆上,動彈不得。
在他們身周,牆體裂開成一片片蛛網紋,彷彿下一秒就會碎裂,看得人觸目驚心。
“唔……”
羅靈秀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尖叫,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任由那放肆的尖叫,變成壓抑的悶響。
雖然情緒無法得到完全發泄,可羅靈秀心頭的痛快,卻怎麼也止不住。
這電影一般的魔幻場景,羅靈秀曾經無數次夢到過,也好幾次從叔伯和父親的交談中,偷聽到過,可卻從來也沒機會親眼看到。
如今,得償所願,羅靈秀簡直恨不得連開一打香檳慶祝。
“我的決定果然是對的,跟着他,就不愁沒刺激!”
羅靈秀心中瘋狂的轉着念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鍾獁的背影,眼中閃爍着狡猾的光芒。
另一邊,許安國、許忠文父子面面相覷,一臉的蒼白。
他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可是兩位高手,專門保護重要中層與高層幹部的高手,連特種兵都不是對手的高手!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敗的這麼突然,敗的這麼快?
父子兩人的世界觀,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轟然崩塌。
先前安排好的所有手段,針對長古國際的所謂後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都變的兒戲而又可笑。
怎麼辦?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又哪裡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鍾獁可沒工夫跟他們耗着,不等兩人開口,便道:“現在,能談了嗎?”
“能!當然能!”
許安國勉強擠出一副僵硬的笑臉,拉了一把還愣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許忠文,低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兩位客人倒杯咖啡?
”
把兒子趕去茶水間,許安國這才望向鍾獁,臉上小心中帶着緊張,道:“不知道鍾先生要跟我談什麼?”
鍾獁望了一眼許安國,似笑非笑的道:“原本我是來找許忠文的,他就能解決。現在既然你出頭,和你說也是一樣。我希望你兒子,包括你們公司的一些閒雜人等,離鍾霜雪遠點。要不然,我下次還會再來。不過,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
許安國聽到鍾獁這番話,差點沒哭出來。
他原本還以爲是因爲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招惹了鍾獁,結果卻又是那個貪花好色的坑爹兒子,又沒管住底下的東西,招惹到一個離職的員工,惹出這麼一場禍事。
能把兩個“烈陽宗”高手打到牆上下不來,這種實力,起碼也得是烈陽宗真傳弟子一級的人物。
這樣的人,再給他許安國兩個膽子,他也招惹不起。
現在,許安國就只想幹一件事:把他那個坑爹的兒子吊起來打一頓,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怪罪完許忠文,許安國又開始怪罪起子虛烏有的“鍾霜雪”,他暗自埋怨:“既然背後站着這麼厲害的狠角色,爲什麼不早點說。早說的話,公司上下肯定把你當成姑奶奶一般供着,又怎麼會讓那臭小子聞着腥味兒?”
心中轉着念頭,許安國回答的卻不慢,連連點頭道:“鍾先生放心,我可以保證,從今往後,濯錦建設上下不但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反而會保護她!”
鍾獁擺了擺手,道:“用不着你們保護,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是!是!是!”
許安國不住的點頭,心中也自恍然:“是了,這人姓鍾,那鍾霜雪也姓鍾……有這樣一個大高手在身邊,哪裡還需要我們費什麼心思保護?”
“走吧。”
隨手解決掉左秋霜、左冬雪兩姐妹的麻煩,鍾獁招呼了羅靈秀一聲,便待離開。
羅靈秀卻沒動窩,而是放下一隻手,指着自己緊捂的嘴巴,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不能說話。
鍾獁見狀,不由得一笑,道:“行啦,我現在批准你,可以說話。”
“哎呀,真是憋死我啦!”
羅靈秀放下兩手,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斜了許安國一眼,道:“鍾大哥,你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父子倆?據我所知,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一聽羅靈秀這番話,許安國頓時有些炸毛。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被鍾獁欺負也就罷了,畢竟人有那本事,自己只能裝孫子。
可羅靈秀不過是個富家女,仗着羅家的恆川地產在榮城地產界有點影響力,居然也當自己是盤菜!
當真是老虎不發威,當自己是病貓!
“羅小姐,請你說話慎重一點!什麼叫做我們父子都不是好人?說的好像你們羅家上下,有多麼乾淨一樣!”
許安國多精靈的一個人,人老精,鬼老靈,他一早就從鍾獁對羅靈秀的態度,看出兩人的關係,並不如自己一開始預計的那麼親密,說話自然也就硬氣許多。
“我們濯錦建設和你們恆川地產是
競爭對手,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在臺面上談,用不着玩抹黑這種小把戲!”
鍾獁淡淡一笑,望了望羅靈秀,又望了望許安國,不由得有些想笑。
他帶着羅靈秀過來之前,可沒有想過,羅家和許家,居然還是一對冤家。
同行是冤家,這話還真是不假。
“那你想怎麼解決?”
鍾獁饒有興致的望着羅靈秀,抱着手臂,準備聽聽她的意見。
羅靈秀聽了鍾獁這話,頓時興奮起來,撐着會議桌桌面縱身一跳,坐在會議桌上,慷慨激昂的指點起江山:“要我說,當然是把他們父子倆的犯罪證據一股腦的搜出來,然後把他們丟進局子裡。再然後,順藤摸瓜,把這濯錦建設上下的高層,全都抓進去,你來主持大局!”
她也真是敢想,三兩句話就決定了濯錦建設上下的命運,好在最後還是想起了鍾獁,沒說這濯錦建設最後由她來當家。
聽了羅靈秀一番胡扯,許安國一張臉變的比紙都白,他生怕鍾獁耳根子一軟,真就聽了羅靈秀的讒言,連忙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你們羅家背靠玄陰宗,我們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有烈陽宗在,誰敢動我們?”
許安國也是急了,他能說得上話的兩個烈陽宗高手,已經被鍾獁“打”到了牆上……
甚至許安國都有些糊塗,不確定是不是鍾獁動手把這兩人打到牆上去的,畢竟,他只看到了烈陽宗的兩個高手出招的動作,卻沒看到鍾獁有任何反擊,這兩人就“咣”、“咣”兩聲,砸進了牆裡面。
得虧牆體厚度足夠,濯錦建設在這幾棟樓上沒玩什麼貓膩,要不然,這兩人怕是要直接飛出去才行。
原本知道事情的始末,許安國就只一個念頭,怎麼把鍾獁這位爺給哄走。
他都已經想好,哪怕是再離譜的條件,哪怕他沒權力答應,他也要先應承下來,然後找董事會報備。
畢竟他們背後的靠山烈陽宗,如今也是動盪不安,若是再招惹鍾獁這麼一個大敵,怕是有可能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誰知道,許安國思前想後的一番心理活動,全都沒派上什麼用場,鍾獁最後居然只提出一個小到不能再小,完全不是條件的條件!
許安國才長長鬆了口氣,滿口不迭的答應下來,誰知峰迴路轉,羅靈秀這個瘋丫頭,居然想把濯錦建設拉下水,這可不行!
對付羅靈秀這種家族出身,又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的富家女,許安國有的的是手段。
只是,顧慮到她畢竟是鍾獁帶過來的,雖然關係未必有多親密,可不看僧面看佛面,許安國怎麼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索性乾脆挑明兩者的關係,又指出彼此背後的靠山。
如此一來,就算鍾獁有所偏向,也得考慮一下得罪烈陽宗的後果。
鍾獁一聽許安國的這番話,這才恍然。
烈陽宗和玄陰宗,他都不陌生。
烈陽宗的兩個六級高手,都可以算作葬身在他手裡,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玄陰宗鍾獁倒是沒有什麼接觸,可跟玄陰宗頗有些淵源的玄冰教,鍾獁卻有過接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