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安洋出去之後把整件事細細思量一番,覺得今天會是一個好機會,能夠爭取到安洋倒向他這邊,到時候他的任務就好辦了。
於是林峰打電話給王武帶着鐵血堂傷勢比較輕的幾個人待命,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搞一搞事情。
晚上七八點鐘安洋回來,面無表情,林峰看得心頭踹踹。
“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個人。”安洋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放在桌面手指不停的敲着。
“好。”林峰也不問去見什麼人,一口答應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安洋接了一個電話。
“安大哥,可以過來了。”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聽聲音有些年輕。
“好。”安洋答應一聲。
安洋帶着林峰從幸福小區出來之後直奔城南郊區。
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在一個廢舊的工廠外面停下。
安洋帶着林峰進工廠。
這個工廠充滿着舊時代的風格,牆上刷滿了趕超英美、日產千噸等等標語。
看樣子這之前是一個鍊鐵廠,工廠院子裡還放着一些廢棄的機器和鍛件。
進了廠房林峰就看到裡面站着三個人,實力都不錯,其中一個有先天中期的實力。
另外兩個人站在他身後隱隱以他爲首。
“安大哥,你來了。”說話的就是帶頭的那個人。
“嗯,不錯,小謝你現在也有先天中期的實力了。”安洋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全賴堂主栽培。”謝德昌微微低頭拱手說道。
“這也是你努力的來的,你要是不努力,我再怎麼栽培你也不會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安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是沒有您和少堂主的幫助我們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工地裡面掙扎。”謝德昌低着頭輕聲說道。
“難得你們還記得少堂主,唉……”安洋嘆息一聲,“我還以爲很多人都已經忘了。”
“我們一刻也不敢忘記少堂主,一直在全力裡營救少堂主。”謝德昌說道。
“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安洋有意無意的問道。
“我們已經派人打入鐵血堂內部,準備裡應外合救出少堂主。”謝德昌擡頭看來安洋一眼。
“你們派誰去執行的計劃?”安洋轉過身盯着謝德昌。
“郭瑞,一個被我們俘虜的震武組隊員,安大哥放心,這個郭瑞貪生怕死,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上,不會不用心辦事的。”謝德昌低頭思考了一會說道。
“郭瑞?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安洋移開視線離開謝德昌的身邊,在一旁踱着步子。
“郭瑞已經接觸到少堂主了,正在制定營救計劃。”謝德昌微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只是這段時間郭瑞沒有傳回任何消息,我們正在加緊聯繫。”
“是這樣啊,讓你費心了,”安洋笑道,“如果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安洋帶着林峰直接上車離開工廠。
謝德昌目送安洋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工廠,而是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才從工廠離開。
不過不是回市區而是繼續往郊區走。
幾分鐘之後就到了一棟民居前面。
民居有三層樓,剛好位於工廠對面,從三層樓望過去正好可以看清整個工廠。
“花堂主,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安洋回話了。”謝德昌低着頭站在一個年輕人身邊。
年輕人穿着灰白色練功服,臉上帶着慵懶的笑容,赫然就是花不妥。
“很好。”
“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安洋既然已經知道安若已死,您爲什麼不讓我跟他說計劃失敗呢?這樣不更加省事麼,而且讓他更加恨震武組。”謝德昌拱手問道。
“蠢,如果你說安若已經死了,那麼剛纔你已經被安洋一掌打成碎末了。”花不妥橫了他一樣。
謝德昌一想確實是這樣,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本身營救安若的任務就是他們做的,人也是他們派的,但是現在他們卻說安若已經死了,這不擺明了讓安洋懷疑是他們殺了安若麼。
“花堂主提醒的是。”謝德昌彎腰致謝。
“呵呵,你是我們花家提拔上來的,我自然不會害你。以後你只要聽我的命令就好。”花不妥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就走掉了。
謝德昌等到花不妥走後起身拍了拍衣服冷哼一聲也離開那裡。
過了一會兒從旁邊的樓房閃出一個身影。
“喂,林堂主,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個謝德昌根本就知道安若已經死了。”
“好,我把錄音傳給你。”
………………
這邊林峰被安洋帶上車之後,他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機正對着他。
一個不好安洋就會把他碎屍萬段,然後隨便找個地方處理掉。
“伯父,你真的相信那個小謝的話?”林峰的腦袋告訴運轉。
說完這句話他明顯感覺到殺氣更加濃郁了。
“伯父,難道你沒發現剛剛那個小謝明明知道安若已經死亡的事情但是還要騙你麼?”林峰急忙說道。
殺氣一滯,林峰知道自己說中了安洋心中的懷疑。
“伯父,我有辦法證明。”感覺到殺氣凝滯,林峰不敢怠慢把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好,我等着。”說完安洋將車子開出工廠區拐過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林峰在車子裡面就坐蠟了,拼命的祈禱王武能靠譜一點拿到一些真憑實據,不然今天就是他林峰的忌日。
如果是這樣林峰發誓天天進入王武的夢裡去折磨他。
好在王武沒有令他失望,或者說謝德昌沒有令林峰失望。
很快王武那邊就有消息了,林峰當着他的面接聽了電話。
聽了王武的話安洋臉色非常難看。
回到幸福小區之後安洋將錄音反反覆覆聽了好幾遍。
“伯父,錄音裡面一個是謝德昌另一個就是花不妥,據說是三江堂的堂主。”林峰坐在安洋的前面看着他一遍遍放着錄音,以爲他還不相信。
心道“真憑實據都出來了,怎麼還不信?”
“我知道。”安洋聲音沙啞好似n多年麼有開口說話一樣。
林峰嚇了一跳,安洋剛剛的聲音和平時判如兩然,簡直想兩塊刀片磨出來一樣,充滿着無窮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