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夫人,要我們去探聽一下里面在說些什麼嗎?”一個暗衛開口詢問道。
她們都知道林青言過來是爲了做什麼。
林青言搖了搖頭,“算了吧,打草驚蛇的事情還是不做了,我們就在這等着,一般開戰不都是在夜裡嗎。”
不是今夜就是明夜,她們的手裡也還有吃的,暫時也餓不死。
暗衛們互相看了一眼,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陪着林青言蹲在小樹叢裡。
她們也沒好意思跟林青言說,晚上的戰鬥叫刺殺,仗一般都是白天打的。
林青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地方植被很茂密,只要幾個人的活動範圍不大的話,不會有人發現她們的。
她從空間裡拿出幾條布來,往周圍的幾棵樹上繫了一下。
簡單的吊牀,能讓他們晚上睡一睡,如果兩軍交戰的話是會有聲音的,足夠她們醒過來了。
“你們誰困了誰就上去睡一會,保持一下體力,省得到時候要看了犯困。”林青言試了一下吊牀的承受能力,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這布黑黢黢的,根本就看不清人影。
暗衛們十分好奇的圍了上去,“這是什麼東西?”
她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僅憑一條布,就可以做出一張牀來?這若是以後出任務的時候帶上,豈不是還能睡一覺。
“你們上去試試?吊牀,就按照我剛剛的那個綁法,就可以在兩棵樹之間緊緊地綁住,很好用的,也很舒服。”林青言之前就喜歡在吊牀上睡覺。
晃着悠哉遊的。
一個暗衛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剛剛把兩條腿擡起來就摔了個狗吃屎。
“要把握好重心,你們的動靜小一點,都試試。”林青言看了一眼下面,只要沒有人發現就好了。
暗衛們都躍躍欲試,一個一個的往上坐着,直到第一個人成功。
“這個牀好舒服啊,而且一個翻身或者是有動作,就能立刻醒過來,真的很合適!”暗衛十分驚訝林青言竟然會做這種牀。
“這些布給你們,可以去練習做吊牀,也可以自己找個地方搭上睡了,隨你們。”
她現在就想看看軍營裡這些人要怎麼處置送來的藥粉,這些藥粉要做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如果那些將士們膽敢不帶她的藥粉上戰場。
那她就自己去。
她在山坡上都能看見自己的藥粉究竟放在哪裡,周圍也沒人看守。
此時若是有一個人反水,那整個軍營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林青言只覺得越看越生氣,只能將目光移到另一邊去。
如果不打勝仗,她兒子怎麼辦!
可還是在家裡等着那藥草救命呢。
在林青言正着急的時候,終於有人進來將那幾瓶藥給拿了進去,林青言鬆了一口氣,這可能說明,他們至少是想要試試的。
只要能看見他們用藥的場面,林青言的心裡就能舒服不少。
屋裡的人們唧唧喳喳的,林青言一個字也聽不清,剛想湊近一些的時候,卻發現遠處吹起了號角。
是有人發現了敵軍的蹤跡,而且正往軍營這邊趕來。
林青言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如果開戰的話,她們根本就看不出來將士們究竟有沒有用藥。
“我繞到那邊去,你們在這裡等我。”林青言說完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彎着腰從茂密的草叢中走過。
暗衛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沒敢讓林青言自己過去。
她們小心翼翼的排隊走着,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林青言到了側邊之後,也能清晰地看到敵軍的軍隊了。
她回頭一看,在看見幾個暗衛的時候,還有些無奈,“你們不是說,晚上不會開戰的嗎?”
這現在天黑黢黢的,也不像是白天吧?
暗衛們訕訕的撓了撓頭,“這不是快天亮了嗎,等她們叫陣結束天亮的時候就開打了。”
這次的這些將士們來的確實挺早的,讓她們都有些意外。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叫陣環節,都要讓對方上前但是誰也不動。
林青言看向遠處的將領,她的身上有一個瓷瓶,很眼熟,就是她給皇上裝藥粉的那個。
只要有了這藥粉,她們這次定能打勝仗。
在天邊顯出一抹光亮的時候,風正從南吹向北邊,此時正是用藥的最好時機。
果不其然,將領動了,她悄悄地將手放到了腰間的瓷瓶上,將瓷瓶拿到手裡之後,將塞子給拔了出來。
她們都穿的十分臃腫,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林青言看着粉末被慢慢傾倒出來,露出了一抹微笑,只要她做了,就肯定會有效果的。
對面的將領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還在面對着這邊的將領開口挑釁。
可是剛說完一句話之後,就栽倒了下去,對面的將士們瞬間就亂了陣腳,將軍沒了,還打什麼仗啊!
在將軍倒下之後,周圍的將士們也倒下了一大片。
頓時對面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將領也瞬間驚訝了,這藥竟然這麼好使?相當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敵軍給退了,如果每個人都帶上這個的話,那已經失去的地盤,豈不是分分鐘就被收復了。
將士們瞬間一擁而上,將所有的人都給圍住了,中了藥的補一刀,沒中藥的幾個人一起給殺了就是。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們還想活着回去見見自己的家裡人呢。
林青言看着眼前的一幕,終於舒心了。
只要這些人肯用,就行。
這時,她忽然聽到身後有些聲響,乍一回頭,卻忽然對上了一張大臉。
鬱蘇笑眯眯的看着林青言,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似的。
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嚇人。
“你怎麼來了?”林青言挑了挑眉毛開口問道。
鬱蘇的表情沒有變,“您不是去軍營裡給病人診治了嗎?怎麼跑到這荒山上來了,這裡有病人嗎?”
林青言有些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嘿,嘿嘿。”
到底是誰告密的,讓鬱蘇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她可不相信真是鬱蘇自己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