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工格拉普斯卡正在完善他的小機器,一艘搭載8-10名小子能夠在水面上高速滑行的快船,飆車黨們稱其爲水上大車亦或者水上摩托,具有各種歐克所喜好的元素在其中。
比如基本不受控制的速度,以及多到能把整艘船炸碎的武器。
當金牙的艦隊規模不斷擴大時,也有越來越多的小子希望能加入他的“水上waaagh”行列當中,不過目前戰艦的數量還是不夠多,滿足不了很多小子的需求。
至於史古格鯊。
那東西對駕馭它的小子造成的傷亡和敵人的槍炮一樣多,而且一旦潛水也沒辦法攜帶槍炮,這也讓很多小子覺得不爽,所以不選擇這種古怪的工具。
於是技工們收到了很多訂單,大多是一些戰幫頭目自掏腰包購置戰艦,準備在下一次出海中跟隨主力去打個秋風。
格拉普斯卡是較早一批來到範吉利港的技工,但是他過得一直不怎麼樣,雖然在改造船隻方面有着獨到的手藝,不過由於經常受到一幫藍臉鬼的敲詐,導致他依舊窮得連艘拖船都沒有,更別提自己的個人小船塢。
他現在只能住在靠近海邊的窩棚裡,靠修補破船度日,直到那幫藍臉鬼給了他材料,讓他製造一艘足夠快的船。
“老大,老大,藍小子頭目們正過來!”
正在船上鼓搗最後一挺大突突槍的格拉普斯卡擡起頭,他的副手弗克空洞洞的聲音忽然從講話管傳來。
“我看見他們了,我看見他們了。”
碼頭上出現了一夥大隻佬,他們有十多個,龐大,像史古格一樣大的強壯歐克頭目,帶着邪惡的目光和更邪惡的表情。
他們所有傢伙從頭到腳都是藍的,掛着骨頭和骷髏,裝備着各式各樣危險的軍火。
噶頭是這羣中最大的,但對他們來說,即使是老大也有那種偷偷摸摸的神情。
就格拉普斯卡認爲,瘦小而鬼祟。
此時此地格拉普斯卡就想把他轟飛,噶頭不是一個好的老大歐克。
碼頭上,藍臉鬼老大的雙手在嘴邊擺成杯形。
“俺看見你完成了俺的大水車,好夥計,但俺對於你拒絕俺的小子登船有些不高興,你在玩什麼?”
想起那個被自己一扳手砸進水裡的傢伙,格拉普斯卡氣就不打一出來,那個混蛋沒等船裝好就要開走它,這是對他和他手藝的侮辱,更不用說噶頭只付了一半的錢。
剩下那一半,對方似乎也不打算再付,既然這樣,他就有了自己的選擇。
通過快艇上的擴音器,他大聲喊道:
“不是你的!我的,噶頭!俺受夠了被你這樣的傢伙擺佈!我要自己留下水箭魚號。”
噶頭看向他的爪牙們,就好像在說我早告訴過您們,他們隨即聳聳肩並往土裡吐口水。
“格拉普斯卡,以前俺見過這種事,有大計劃的技工……總是,總是在Waaagh之前!你的齒輪腦袋怎麼了?你建東西,爲了牙齒,如果能加一句的話,誠實的牙齒,而你突然想當大技霸?那就用正確的方式做它,在決鬥坑裡戰鬥,做些老大裝備!然後俺們看看誰是大技霸誰不是。”
一時間,碼頭上響起鬨笑聲,格拉普斯卡有點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格拉普斯卡,現在就走上來,否則俺會殺死你,或者別的,你來選擇。”
“是啊。”
格拉普斯卡對自己說,但那以震裂耳朵的巨響穿過碼頭。
“從俺眼前滾開,否則我會轟飛你,或者別的,你來選擇。”
“好吧,反正俺想打一場。”
噶頭聳了聳肩,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他轉向身後自己的載具打手勢,那是一輛垃圾大車。
大車後方搭載的大炮正對向泊位上的快艇。
“炸掉它。”
他隨意拍了拍手。
但什麼都沒發生,噶頭的咧嘴大笑變成皺眉,快艇內部迴響着技工們的笑聲,屁精的竊笑。
格拉普斯卡能想象出大車司機戳按鈕時的狂怒,他們不知道讓大炮工作的半副零件如今就在水箭魚號裡面,因爲材料不足,他特意讓屁精們從卡車上偷走了它。
“夥計們。”
格拉普斯卡抓住藍臉鬼們還在碼頭上的機會,大聲說道:
“懟翻他們,轟飛他們。”
副手率先用船頭的速射炮隨心所欲的開火。
轟~!
一枚炮彈插進碼頭堅硬地面的同時,泥花噴向天空,碼頭上的歐克全都開火了,子彈砰砰的打在水箭魚號的厚裝甲上。
噶頭的頭目們分散尋找掩護,在後面開火,一輛藍色小車猛衝而來,但格拉普斯卡用快艇大大槍的一連串開火消滅了它。
神經小子們,技工們,以及其他的小子,被戰鬥的噪音激發,涌入碼頭,開始和過來看在吵鬧什麼的藍臉小子們打架。
場面開始失控。
每個傢伙都在和另外一個傢伙戰鬥,範吉利的歐克開始溢出着Waaagh的能量,技工的個人反叛給他們大吵一架所需的理由。
副手在他暴露的瞭望臺裡發出警告,火箭以繞圈的油膩黑煙軌跡襲來,快艇的內部格格響起一陣刺耳的子彈擊中與爆炸聲,但暫時還沒誰能炸開它的鐵皮。
格拉普斯卡的笑聲大到嚎叫,他倚在槓桿上,讓笨重的大槍蹦蹦跳跳。
今天搞毛彷彿真的在這裡,在他造成的混亂上又舞又笑。
小子們,意識到在和自己人打而非正確的敵人,全部的傢伙都拋開了自己的槍,愉悅的互相抽臉。
大部分港口房屋變成了燒焦的廢墟,但沒人關心,充滿激情的暴力行爲取代了真正的戰爭,戰鬥變成了一場鬥毆。
“靠!發生了啥!?”
從宿醉中醒來的金牙一出門,就看到了正在燃燒的城市和港口,他簡直驚呆了。
“老大!打起來了!是藍臉鬼!”
他的副手趕緊過來彙報,但迎接他的是一個大巴掌。
“你們都是屍體啊!不會管管!”
“老大,管不了啊,小子們都憋壞了,俺們去連俺們都打!”
“查爾金呢?”
“老大你忘啦,昨天他有事去阿卡姆了。”
“哎呀!”
金牙一拍腦門,差點沒氣暈過去。
“老大別急,俺有個辦法。”
“快說!”
“讓它們吃吃喝喝就好了!”
“啥?”
很快,一桶桶真菌啤酒被推了進來,金牙出面告訴小子們該結束狂歡好好樂樂了。
於是他們就非常尋思醉了,歐克們掛的戰艦和房屋上到處都是,高興的向天空射着他們的槍。
慶祝持續了一整天,屁精們靈敏的感受到主人們的情緒,很快長桌就被食物和啤酒的重量壓得嘎吱吱的響,而烤肉坑被燒的火熱。
爭鬥平息,醫生們出來,兜攬生意,在需要的地方把小子們縫起來。
這就是,總而言之,一場盛大的派對。
但是金牙知道,休息時間很快就要結束了,小子們需要一場waaagh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