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後,兩家人擺擺手,很就投入到車入如流水馬如龍的到城市大軍中
段崖送白漫來到校園,但白漫沒讓他下車,直接讓他回家了。
在校園裡,白漫總能平靜下來,現在因爲是假期好多小店都關門了,但還是買到了一些好吃的,心滿意足的回到宿舍。
宿舍就她一人,其他人都回家了,收拾收拾白漫又出來了,漫步在小路上,什麼也不想或者隨便想想,很是自由自在,無論怎樣心裡都很充實,時不時的還泛出些淡淡的甜蜜,不管她承不承認,她的愛情都已經開始了。
因爲這次出乎意料的旅程,白漫丟了那個小兼職,但現在離開學還早,閒着怪無聊的,乾點什麼呢?
晚上躺在牀上,白漫收到段崖的短信,“如果再和李健去玩的話,帶上我”,白漫失笑。
其實和李健聯繫的挺少的,她本身就是一個不會主動的人,又不願意做無聊的事,所以,兩人僅是君子之交。
這幾天段崖都會有點忙,正好白漫也需要理理思緒,畢竟一切都太突然了,完全背離了她的生活軌跡。
一時沒什麼可乾的,白漫就去報了個班,學素描,心血來潮吧,那種隨手幾筆就直抒胸臆的感覺好快意,尤其是那種寥寥數筆就能把美和事物呈現在紙上的能力,讓她想試試。
既然學了,她就學的很用心,每天除了看書就是來上課,還幻想着自己能有寫真的那一天。
沒那麼忙的段崖,時不時的會來找她,相處的時間越長,白漫越難以抗拒和他在一起的快樂,他就這麼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跟着她,直到她不再逃避。
今天,白漫又準時來上課,不過老師因爲生病請假了,給她們代課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據說美術功底也很棒呢,大家當然沒啥異議,更何況這又是一個讓人看着就舒服的美女老師。
白漫聽得津津有味,還沒下課段崖的信息就來了,說要帶她去個地方,看着短信,白漫下意識的笑。他知道地點,已經來過幾次了。
下課後,白漫沒急着走,和大學討論着素描的技法,有個同學很有天賦,比她們畫的都好,所以大家都在看,向同步學習的人請教總會有意外的收穫,畢竟她們感同身受,會遇到些相同的問題,等白漫想起段崖都過去十幾分鍾了,也討論的差不多了,連忙收拾,又去洗手間臭美了下,才匆忙的向外走。
白漫看看會客廳裡沒有他,就不着急了,可能還沒到,只是按常理他會發信息的,有點納悶,但也沒多想。
這個培訓班在寫真樓裡,白漫來到一樓的大廳,段崖竟然在!瞬間開心很多,她往前快走幾步,接着又停住了,他在和別人聊天,是那個新來的老師!從氛圍看應該很熟,他們肯定是認識的,這倒讓她一時爲難,不知要不要去打擾。
這確實是件很巧的事,當時段崖剛進大廳,就看到周樂迎面走來,兩人說開之後雖沒再聯繫過,但曾經畢竟是好朋友,周樂對他笑笑,兩人自然的聊了起來,他就沒在給白漫發信息,反正這裡能看到她,不錯,周樂正是白漫的代課老師!
段崖自從與白漫結開心結,心裡某處就變得很溫暖,再次看到周樂,也就更內疚,不由自主對她更親切,聊天也更遷就些。
說不清爲什麼,看了一會,白漫又不想過去了,她又上了電梯,回到教室,拿出素描本認真的畫起來。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離下課已經快半小時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先走,現在沒有心情和他去什麼地方了,她想自己可能是吃醋了,竟吃起飛醋?她對自己無語。
正糾結,段崖來了,他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就與周樂告辭來找她了,走進教室就看到她在那裡用功,像一個乖寶寶。
“真是個好學生,都幾點了?要勞逸結合”段崖坐到她對面。
白漫笑笑
“那我們走吧?”段崖又道
白漫點點頭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會喜歡的”
“段崖,我現在不太想去了,想回學校,不好意思啊”白漫扭捏,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可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段崖愣了下,“當然沒關係,你怎麼了?”
這麼溫柔,關心的語氣,讓她突然感到委屈,就想直接問他,問他和老師是什麼關係,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唉,就這麼糾結着,難受着。
“沒什麼,我現在又想去了”,她不喜歡胡亂糾結的自己,決定出息點,所以準備把剛纔的事忘掉,她安慰自己:不要庸人自擾。
好個有出息的白漫,不知能否真的安心。
段崖雖有些納悶,也沒往心裡去,這次準備帶她去一個茶室,是王祺說的,炫耀和旺思的甜蜜時。
據他說這個茶室環境清幽、高雅,即有好茶又有高人,茶香入口,飄逸、悠遠的意境隨之而生,很是推崇。
所以他就上心了,他知道她會喜歡的,很適合她。
當白漫走進茶室時,看了看段崖,她喜歡,雖然她沒那麼小資,也沒那個條件,至今也說不上懂茶,但確實喜歡。
坐在茶桌上,面對段崖她有些內疚,她此時的心境浪費了他的用心,所謂“無事”、 “幽坐”,她都做不到,所以決定坦白,顯然來時的自我安慰沒用!
“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美術老師?”
“嗯?美術老師?”他有點愣怔
“嗯,應該是叫周樂”
雖然明明沒做錯什麼,段崖還是有點緊張,但他掩飾的很好,“是的,是你們老師啊,這麼巧”
白漫抿了口茶,淡淡的道,“她很不錯啊,即有才華又漂亮,看起來性情也溫婉”
段崖感覺有點不妙,“呵呵”乾笑,即沒否認也沒承認
白漫看看段崖,“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喝茶吧”
“怎麼會呢?你問吧”段崖接口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白漫看出他有些吞土,問得更直接
“是……是在一個朋友家”他組織了下語言,其實他早就想說了,只是患得患失的一直託着,最後就覺着沒什麼了,現在他深感進退兩難,變得猶豫,這很不像他。
白漫忍不住看看他
“咳!是這樣的,她……她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朋友,就是那個我給攝合了一個合適的男朋友的人”段崖清清下嗓子,精練,簡短,又不失準確的敘述了一遍
白漫聽完,好好思索了下,似乎明白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友,很優秀的那個?”
段崖思考,最後說道,“我們相處了段時間,很短,也就兩個月吧”
白漫笑了,“嗯,眼光不錯啊,毛猴倒是真心”
段崖又思考了下,“呵呵”,乾笑兩聲
白漫笑,低頭品茶,她真品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連意境也莫有了。
段崖感覺似乎應該說點什麼,正在醞釀,白漫又道,“應該是在上一次分開不久吧?”
段崖沒有回答,覺察到了危險,這些問題比他辦公室裡的事情頭疼,比那難處理,很是考驗智力。
道理上講,實話實說,沒有問題,可理智告訴他,若真那樣,肯定是他情商有問題,所以他詞窮了,在理不屈的情況下,這還真是幾年來公私場合都沒遇到的情況。
“我們分開四個月,你談了兩個月,呵呵,效率挺高的”白漫爽朗的笑,笑的段崖有點心驚。
必需說點什麼,他謹慎的組織了一下,措辭道,“毛猴不知道我倆的事情,是好心,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而且……事實證明我確實用不了情,心都和你封在在一起呢”
“嗯,我明白,有何關係,當時我們已是陌路……你現在的心解封了吧?”白漫果真清清朗朗的,沒有什麼關係
這讓段崖有些放鬆,沒發現危險,流利的道,“解封了,在山上見到你,就封不住了”
“用解封后的心再面對她呢,是什麼感覺呢?”白漫好奇似的問
段崖的腦子“嗡”一響,自己似乎犯了錯誤,而且這個問題,問的很有藝術性,即符合邏輯又暗含殺機,不過他知道,必須得堅定、快速的回答,“沒什麼感覺,就一個老朋友而已”
“嗯,有個朋友總是好的,你們很聊的來吧”
“還行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
“嗯?可是今天你們聊了得有半小時吧,當然我沒其它意思,就是好奇”白漫無所謂的晃晃茶杯,欣賞着裡面的茶葉。
“這個”,他清了清嗓子,“這是之後第一次見面,沒聊什麼,友好似的問問”他轉移話題,“你早就看到了,爲什麼不叫我呢?”
“噢,準備叫來着,可是看你和朋友聊的投機,沒好意思打擾,就回去等了”
“你應該叫我的,嗯……那樣我也能早點見到你”段崖詞窮了,這次確是因爲理屈
“呵呵,不要說這些了,我好像有點太好奇了”白漫可愛道
段崖沉默,感覺今天自己不在狀態,跟不上節奏,還是沉默安全,看看白漫,正平靜的品着茶還面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也認真品起茶來,只是今天的茶味總是不正。
出了茶室,白漫並沒任何異常,只是說想回學校,想去練練畫,段崖就送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