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歐陽怡容的一席話將殿中的氣氛帶到詭異的地步。
原本就認爲歐陽怡容已經更驚世駭俗的了,沒想後面還有。一時間殿中的諸人都反應不過來。
就連一向英明神武和蕙質蘭心的漢明皇和皇后也都是大搖其頭,表示一臉的納悶和震驚。
之前聽劉恆的解釋應經讓他們覺得歐陽怡容心靈巧妙,才思無雙了。可現在當事人卻又冒出一句,劉恆還沒有答對全部。
這下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皇后只好無奈的笑着對歐陽怡容說道:“怡容啊,你可真是讓皇上和哀家吃驚啊。有什麼就趕緊一併說出來吧。再藏着掖着可就不好了啊。不然哀家可就要生氣了哦”
說完還故作一些怒意涌出。可是明眼人就可看出皇后的語氣有多麼的寵溺呢。
早在一旁呆住的林木婉卻是吃味不已,現在的局面完全是她自己掌握不了的了,只能看着歐陽怡容表現下去了。
怡容見大家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也是微微一笑,丹脣輕啓,柔聲對劉恆道:“太子殿下,怡容且問你,之前你也說過怡容乃是用反字體來寫這首詩。是吧”
“是的。孤確有如此說道”劉恆點頭應是。
“那太子殿下就不知道任何事情反的一面總是不好嗎?所以怡容並沒有將詩作放並沒有與反有任何的聯繫。至多隻能將反當做一個媒介而已。”
“那既不是這樣,又是如何讓,孤明明就找出歐陽小姐你卻是用了反字體所書寫啊。”
“呵呵”怡容聽後卻是掩嘴輕笑道:“殿下,既然你猜出怡容用反字體來書寫,那爲何不在進一步呢?”
“恩?這話是何意?”劉恆此時腦中卻是一片漿糊,完全不懂歐陽怡容的意思。
殿中的諸人也是弄不懂歐陽怡容的意思。但此時也不好打斷她與太子的對話,皆是耐心的等着下文。
就連漢明皇也是一副附耳傾聽的摸樣。“殿下,你想啊,怡容既然用反字體來書寫。那與反有關聯的。只能是正面的了。如何才能在有一個反的前提下得到個正呢?”
怡容卻是在這時拋出了問題。“當時反反的正了”劉恆不假思索的答道。但還是不解歐陽怡容的意思。
“殿下說的是,反反的正。既然怡容用反字體來書寫,要想得正,那麼應該用什麼方式來讀呢?”
“當然是用反……”說到此處,劉恆卻是頓住了,因爲他現在是說不下去了,全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讀法。
一旁的漢明皇也算是聽明白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莫不是用反着的順序來讀詩”
說道這裡,漢明皇卻是吸了口氣,覺得自己這話是不是有欠考慮啊,詩也能反着讀?殿中的人聽到漢明皇的話後,俱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樣的讀法。
怡容見漢明皇說出了真想,忙是福了一禮,恭聲道:“皇上英明。”
“呵呵,朕倒覺得是在做夢”。漢明皇卻是一臉的無奈,怕是被震撼住了。
怡容又接着對劉恆說道:“太子莫非是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這太讓孤……”劉恆此時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打死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
一首詩倒着讀那還叫詩嗎?還會有意境和韻味了嗎?劉恆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怡容瞧得殿中衆人俱是如此,心下也是微微嘆口氣,暗道:“看來今天是表現過頭了,只是……”
難道不表現就不會被選上了嗎?怡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怕自己今天是怎麼也逃不過這個劫難了。
怡容也知此時不適合想這些,忙是將這些拋開。對劉恆說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當衆讀來就是”
說完,怡容便退開了一步,將場面交給劉恆。劉恆此時也是不知該怎麼辦,也只好硬着頭皮按照怡容的意思讀了下去。
從最後一個字開始讀起:“悠悠綠水傍林偎,日落觀山四望回。幽林古寺孤明月,冷井寒泉碧映臺。鷗飛滿浦漁舟泛,鶴伴閒亭仙客來。遊徑踏花煙上走,流溪遠棹一篷開。”
開始讀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大聲的讀着,可是讀完第一句就,劉恆突然你覺得這句話竟和正讀詩的時候韻味相差無幾。
便快速的將下面的詩句瀏覽了一邊。劉恆心中震驚了。鬼才,真的是鬼才。原來還有這樣的詩作。
原來還有這樣的驚豔之才。劉恆心中激動不已,大聲的將後面的詩句讀了出來。
殿上的人剛一聽到怡容叫劉恆當衆倒讀着詩,都覺奇怪,或有些奇怪,或有些疑問,但更多的是茫然。
而林木婉此時卻是在心中默唸着怡容真會裝模作樣。等下唸完之後看你怎解釋,因此也是不說話等着劉恆唸完。
可是念着念着,竟發現連自己都楞住了。這真的是變戲法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爲什麼倒着讀還是和正着讀一樣的經典。林木婉心中一片慌亂,完全不信,又自己對照着紙上的詩作唸了一遍,念着念着就念不下去了,不是倒着讀很沒有味道,而是徹底的被驚住了。
殿上其他的人也是有如林木婉一樣的情緒。根本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詩作。
可是自己也倒着讀了一遍,才發現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自己耳誤,真的就有這樣的詩作在自己面前。
現在殿中的婦人小姐都不在看怡容了,而是僅僅的盯着那高高舉起的紙張。像是看鬼一樣。
漢明皇開始也是不相信詩可以倒着讀。可是在劉恆唸完之後,漢明皇原本平靜多年的心也是徹底的楞了。
真的有這樣的詩作啊。倒着讀竟不失正着讀的韻味,且和正着讀的詩遙遙相應和。
原本正着讀已經是回味無窮了,現在倒着讀更是在原有的基礎之上再加個意境深遠,情意無限的感觸。
這如何不讓人呆愣住。如何不讓人驚訝住。漢明皇艱難的將頭移向怡容,心中的感慨更是無以復加了。
此女真的是大才啊!可惜了妄爲女兒身……
皇后此時也是從驚愣中醒過來,看向怡容的目光除了柔和,更有的是驚豔。
此女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出乎意料。無法想象會是這樣的一鳴驚人。皇后嘆道:“怡容,哀家現在怎麼瞧你似不是凡間之人,到是來自仙界處”
怡容在瞧得衆人的顏色後,心中並沒有什麼得意高興的事情,只是一如以往的那樣淡雅恬靜。
似這樣的事並不是自己所造成的一樣。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嘆着氣,不想自己的才華終究還是被拿來作這可悲的棋子。
一時間怡容心中卻是愁悶不已。竟沒有了繼續比試下去的念頭,只想現在自己就回到自己的屋中,靜靜的睡下去,如果不要醒來,那樣或許會好許多吧……
怡容聽見皇后在對自己說話,忙是將心中的念頭收拾住。
臉色微紅的答道:“娘娘過譽了,怡容本也是個俗人而已。怡容何德何能當得起娘娘如此讚譽。娘娘萬萬不可”
“呵呵。怡容還是如此自謙,好了,哀家也不再誇你了,怕是越誇你你越就不待見。”
“謝娘娘!”“皇后,朕可是沒想到過天下間會有如此的詩作啊,想來那些狀元在聽到這些時後,會不會羞愧的面目全無啊。呵呵,怡容的才氣怕是當的我朝第一了”
漢明皇此時卻是一臉感嘆的說道。“臣女惶恐,怎麼能與我大漢朝諸位才子大人比較。皇上,臣女只是略的幾卷詩書而已,也無甚字才氣”
“呵呵,若怡容你這都沒有才氣,那我大漢朝的衆多才子們豈不是成了目不識丁的漢子了,哈哈”
漢明皇見怡容又要辯解道。忙是搖手道:“好了,朕不說了。好吧。只是怡容你給朕的驚訝實在是太大了”
“謝皇上,臣女……”
“皇上,怡容如此佳作,該賞賜什麼呢?”這時皇后不待怡容說話,就插言道。
“讓朕好好想想,呵呵”
漢明皇卻是露出一副思索的摸樣,片刻之後有些神秘的道:“朕的賞賜想來怡容回事很喜歡的,且容朕在這賣個關子,後面自會知曉的。哈哈”
開始,殿中諸人在聽到皇后主動踢歐陽怡容邀賞,都是豎起耳朵聽着。
卻是這漢明皇好似故意吊着大家的胃口,偏就不說出來。但誰叫他是皇上呢,有誰能夠讓人主動開口。
於是諸人也只好按捺住內中的想法。等待接下來的比試,只是此時所有人看向怡容的目光不在是無所顧忌或是小覷了。
只怕現在在殿中最具威脅的不再是林木婉了,而是歐陽怡容了。
林木婉早已成爲了一個配角。劉恆見殿中的人都回轉過神來,便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經過三場比試,孤現在宣佈歐陽怡容已兩勝一負的比試成績獲得勝利。”
歐陽怡容在聽到這個後,並沒有高興的厲害,只是很矜持的朝劉恆回了一禮,又朝漢明皇和皇后福禮。
二人俱是笑呵呵的將怡容扶了起來。而一旁的林木婉早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