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兩個袋子,走得挺累,他倒好,自個兒在前面大搖大擺地走着。我走到賣棉花糖的攤前,買了一個七彩的大花朵。他看着我,“幼稚,你都多大了?”我不服氣地看着他,“成年人就不能吃糖了嗎?切。。。。。。。”可這花朵有點大,我拿着糖比劃着,不知從哪下口,他雙手一把薅過去,在手裡搓成團,又插回了我手中的竹籤上。我眼睜睜看着可愛的花朵變成了一團難以形容的東西。他拍了拍手,“這下就方便了。”看着手中的東西,我完全沒有了食慾,順手扔進了垃圾筒。就這樣走着,我實在是太累了,追上他,“哎?你就不能幫我提一下嗎?”他停下來,“很重嗎?“我指着那些人羣,”你看看,人家逛街,哪有讓女孩子提東西的?“他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拿走了我手中的一個袋子,“那自己提自己的好了。”我氣得有些詞窮了,“你就不能學學人家嗎?”他看着我,一臉認真,“人家都是情侶,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幹嘛要幫你提東西?”說完人家就提着自己的東西走了,我已無力反駁,只好跟了上去。
走着沒多遠,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扎着高高的馬尾的女人,個子挺高,一米七多,長得好看,烈豔紅脣。現在她正一臉邪魅的笑着,攔在了察的面前。我掃到了她的代碼,001,她就是第一個被生產出來的芯片。
察看到她,趕緊扔了手中的東西,返回拉起我就跑。我一頭霧水,奔跑讓我很不方便提東西,察大叫着,“快扔掉!”這場面讓我不知所措,聽話地扔了手中的東西。我聽得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人會不會傷害我,但是被她追,我還是害怕,好像她就是來追我的一樣。我真的跑不動了,察的力氣拖着我前行,可是我的腳跟不上他的步伐。我心想着這下肯定死定了,突然,從我們的前方飛來一個和尚,攔住了後面那個女的,兩人打了起來,察停了下來,和尚大叫着“快走!”察又拉起我,拼命地跑起來,甩掉那個女人之後,我趕緊叫了全自動行車,逃回了家裡。
一進門,我就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彈了。我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身體現在的機能是負數。察好像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沉默着,他總是喜歡沉默。
我看着他,“那個女的是誰?她爲什麼要追你?你這次受傷是她乾的嗎?”
察一言不發,坐在那隻顧喝着水,根本不理會我。
我見他這樣,也懶得找話說了。
真的是太累了,我就那樣躺着就睡着了。一覺醒來,是晚上的七點了。察不見了,我在屋裡找遍了,他就是不見了。
門鈴響了,我以爲是察回來了。打開門一看,我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二傻子站在門口,挺着那比我還大的胸,雙手插兜,一副流氓樣,“奈叫你吃飯。“
奈真是非常的賢惠,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二傻子抱來一個西瓜放在桌子上,坐下來拍了拍它,“去找把刀來把它切了,這是餐後水果。”看着他的樣子,我就一肚子火,走到跟前,“想吃它用什麼刀啊!”我託着他的後腦勺用力按下去,隨着一聲沉悶的響聲,西瓜一分爲二。用力有點過猛,這傢伙的鼻血又出來了,而且是雙管齊下。二傻慘叫着,摸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手裡的血倒在椅子上暈了過去。我擢了擢他的頭,沒反應,“真是!還暈血?”我扒拉了幾張紙,幫他堵住了鼻孔。奈端着菜過來,“沒事,他就暈自己的血。”我看着二傻子,“就是說嘛!他幫察的時候,沒見有這反應啊!”
二傻鼻孔塞着紙,一雙幽怨的眼睛瞪着我,猛往嘴裡扒着飯。我看着他頭上鼓起的紅包,突然有那麼點愧疚,但更多的是想笑,但是我忍住了,我怕我又要和他開戰,不是怕他,主要是奈在這兒,讓他看到,有損我的完美形象。
奈“察怎麼突然就走了?“
我把目光從二傻那兒移過來,“不知道,他真的是很神秘,什麼都不願意說,今天有個女人追他,那個女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簡直是一頭霧水。“
奈“算了,不知道也好,知道的越少,麻煩就越少。”
我認同地點點頭,“恩,我也這麼想。”
我沒有了安的消息,也沒有了察的消息。他們倆個就像空氣一樣,就這樣消失了。
今年的冬天來得有點早,早上一起來,就看見外面飄着雪花,到處都是耀眼的白色。不知怎的,一到下雪天,或者下雨天,我的心情就會像這天氣一樣,陰沉沉的,透不過氣兒來。我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準備走路去學校。這麼好看的雪,不走路,多可惜。順便也散散這快發黴的心。
路上的行人很少,我一個人在這漫天雪花裡走着,該死的是,我忘了帶手套了,更巧的是,我這大衣沒有兜。都走了這麼遠,真的不想再返回去,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我搓着凍僵的手,拼命哈着氣。“這麼冷,都不帶手套的?”我停下一回頭,奈走過來,露着小酒窩,”怎麼想起走路了?“我扯了扯擋住嘴的圍脖,”想散散心。“他脫下手套,套在我手上,“一起走吧。”我笑着點了點頭,“恩。”
沒走多遠,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馬路上衝到了行人道上,直接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還以爲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直到看到001從車上下來,我才知道我有麻煩了,這個女人,肯定以爲我和察是一夥的,現在察消失了,我就要遭秧了。還是那身黑衣服,還是那妝容,她邪魅地笑着朝我和奈走過來,奈本能地把我往他身後拉了一下。她站在我們面前兩米開外,邪魅的笑變成了冷峻的獵豹,直鉤鉤地盯着我,“總算找到你了。”我看着她,“你找我做什麼?我好像不認識你吧?”她又看向奈,“好久不見啊!奈。”我有些驚訝地看向奈,“她認識你?”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好久不見,辛。”
辛往前走了幾步,“我想問你這位朋友一點事,你行個方便吧。”
奈“她不知道你想問的東西,沒什麼好問的。”
辛“我不想跟你動手。”
奈“我也是,所以你快點走吧。”
辛的眼中透出殺氣,奈把手從兜裡拿出來,我有種預感,即將有一場對決。辛從腰後拔出兩把尖刀,我有些擔憂奈。辛嘴角上揚,揮着刀朝我們衝過來,奈一把推開我,迎了上去。奈竟然這麼厲害,看他的樣子,我真沒想到他會拳腳功夫。我正緊張地觀察着戰況,真怕辛的刀子會傷着奈,突然後腦勺捱了一下重擊,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手上的痠痛讓我甦醒過來,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吊在半空中,這裡應該是個大型實驗室,周圍全是各種器材,反正我都沒見過。我的腳底是一個大水池,這讓我想到了電影裡面的情節,被壞人抓住的主人公,都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想到這,我心裡一陣冷顫,他們會怎樣對我?鞭打?烙印?還是淹死?越想心裡越怕,我的手被繩子勒得已經快沒有知覺了。
門開了,辛進來,後面跟着兩個穿着白大卦,戴着口罩的男人。一看到穿白大卦的我心裡就怕,我對醫生已經有心理陰影了。辛走到我跟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那兩個男人搬來一臺機器,開始擺弄着。我不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心裡延伸着無盡的恐懼,“我真的不知道察在哪裡。“辛有表情告訴我她不認識察,“察?是誰?哦~就是上次在街上帶着你跑的那個男人?你想錯了,我們不是找他,我要找的人是你。”我不明白她的話,“找我?找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你。”辛雙後背在身後,往前走了兩步,”我也是按上級的指示辦事,現在我要取出你腦中的芯片,有可能有點疼,你就忍着點吧。“我心裡十分害怕,”你取我的芯片幹什麼?“辛直直地盯着我,“你自己應該也發現跟別人不一樣吧?你的芯片,我們要回收重造。“我心裡明白了,”你是2k的人。“辛笑了,”你挺聰明的。“原來她一直要找的人是我,我心裡絕望了,這次我真的死定了。
2k是整個芯片人的生產廠家,那裡只有內部機關人員才能進去,其他的人,也只有剛出生和“死”了之後纔有機會進那裡,說白了就是剛出生的去裝芯片,“死”了的去取芯片。2k對外宣稱一直都是**重要機控中心,死人和剛出生的孩子都要來這裡走一趟,理由是要檢測看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比如說染上外界的病毒,有沒有什麼傳染疾病。。。。。。。爲了安全,大家都十分配合他們,也從來沒有人懷疑什麼。我看到過幾次他們往嬰兒體內安裝芯片,也看到過給“死”人取芯片。我不知道其他的芯片是不是在自己身體死亡後還能保持正常運作,反正我是一直在運作,即使身體死去,我也能看到和憶錄周圍發生的一切。正因爲這樣,我才瞭解了2k,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