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戰鬥我們推掉了八座魔法塔,我們離佐特拉又近了一步。”
“我只希望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儘管勝利的天枰傾向我們這邊,但帝國每往南推進一步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將軍好像接到命令,說在佔領佐特拉後要全面搜城,暫停向南進軍。”
“難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的首都烏木城?”
“不知道,我連爲什麼打這場仗都不知道,這些法師比奧爾比斯人難對付多了。”
“聽說法師們研製了一種長生不老藥,難道和這個有關?”
“這只是個傳言吧…等等,沒準真有可能,這佐特拉不就是恢復系法師們的聖城嗎?”
……
兩名帝國軍校尉在臨時的營地中交談着,在離他們五百米外的營地外圍,三三兩兩的坐着一羣乞丐似的人。附近沒有營帳,他們只能露宿野外。這些人便是一些戰俘、逃兵以及無主的奴隸,他們在戰爭中只發揮着炮灰的作用,埃德克與圖拉真就在這個羣體中。戰爭開始兩個月來,這些人中的百分之七十已經死了。這其中也有半數是因爲逃跑時被帝國督軍殺死的,逃跑失敗率比死亡率還要高,即使能逃到東邊的沙漠中,也是凶多吉少。
“來吧,埃德克,給你一片面包,這沒準是正規軍前天早上剩下的。”圖拉真遞給了埃德克一塊上面一半長了毛的麪包。
“大家注意,督軍來了!”旁邊的一名戰俘小聲喊道。
值得注意的是,在帝國對西岸的戰爭中,契羅表示不允許留下俘虜,特別是修習毀滅系與意念系的法師,因爲他們的威脅實在太大,就算強迫恢復系的法師爲帝國傷兵治傷,也需通過高層將領的批准。當然,法師們多半視死如歸。
督軍手中依舊拿着埃德克的金枰槍,後面跟隨着兩名士兵,一人手中提着一隻兔子。督軍走近戰俘們,戰俘們紛紛站了起來,埃德克是最後一個。
“帝國爲了展現它的仁慈,並對你們開戰以來的表現表示肯定,特地賞賜你們兩隻兔子…”督軍說到這兒,戰俘們都歡呼雀躍了起來。
“不用多想,這肯定是正規軍打獵打多了剩的。”圖拉真對埃德克耳語道。
“都給我安靜!這可不是白給你們的。現在,只有向我下跪的人,纔能有吃兔子的權力!”督軍這話說的嚴厲又認真,戰俘們臉上的喜色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面面相覷了幾秒鐘之後,一些戰俘跪下了。只要有領頭的,後面的人也就少了顧慮,之前還在猶豫的人也紛紛跪下了,包括圖拉真。
圖拉真見埃德克仍舊筆直地站在那裡,便拉扯他的衣角。“快,難道你不想吃嗎?咱們都一個月多沒沾葷腥了。”埃德克一動不動,死死盯着督軍,眼神中散發着由榮譽派生的怒光。
督軍一見除了三個人以外都跪下了,心裡還算比較滿意,回頭對士兵說:“你們監督,這三個人不允許碰兔子一下。”
戰俘們架起柴火開始烤兔子,埃德克只能在一旁喝着稀粥,圖拉真本想給埃德克一塊,卻被士兵的眼神制止了。
“你可真是不成熟,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怎麼,你覺得我們做的不對?”圖拉真邊啃兔子腿邊說。
“不,我們做的都對,我們都遵從了上帝以拉的旨意和我們自己的原則,做了我們該做的事。”埃德克迴應道。
晚餐吃罷,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西岸地區的天氣變化無常,在下午戰鬥時還是萬里無雲,現在就已經濃雲密佈了,這也讓天提前黑了下來。暫時沒有接到夜間的軍事行動指令,正規軍和這些炮灰們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正當圖拉真準備倚着石頭休息一下時,馬蹄聲靠近了戰俘們的“露天營地”。
一名將軍打扮的人騎着白馬,身後跟着兩名校尉靠近了埃德克他們的宿地。督軍從另一方向匆匆趕來。
“看來大家的狀態都不錯…”將軍勒馬說道,儘管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在睜着眼說瞎話,但這畢竟也是他的士兵,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吧。“…督軍,今天你和你的人負責營地外圍的巡查任務,確保方圓五里內沒有法師的存在,聽懂了嗎?”
“是的,將軍閣下。”這位小督軍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能俯首稱臣。
“督軍,你親自去!好,走吧,我們去別處轉轉。”將軍和兩名校尉先後又騎馬離開了。
“你們都聽見了嗎?”督軍把頭揚起來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督軍指向了坐在一起的埃德克和圖拉真。也許通過白天的戰鬥,督軍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有兩下子。督軍又小聲向旁邊的士兵示意,讓他再多帶些人來。
“哼哼,咱們真是幸運啊,埃德克,我做個美夢的打算就這樣泡湯了。”圖拉真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