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界壁穿梭完成,已到達新世界。】
【靈魂匹對中……匹對完成。】
【宿主是否立即接收……檢測到宿主處於極度危險境地,自動判斷爲否。】
……
“砰!砰砰!”
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盧禪還沒在穿梭時空的眩暈中緩過神來,就聽到系統一連串冰冷的機械音,還有周圍嘈雜的對話聲,還有嗡鳴的子彈劃破天空發出的音爆聲。
那種或遠或近的音爆聲和槍響聲迴盪在耳邊,爆炸般的緊張感像成羣的螞蟻密密麻麻的爬上心尖,盧禪不自覺的緊繃起了身體。
盧禪也來不及接收記憶,強壓下靈魂與身體剛剛融合的強烈的眩暈感,等眼睛好不容易從靈魂融合的後遺症中緩過來。
立即強撐着睜開眼,眼前虛幻的事物在盧禪的強制接受下硬生生的逐漸清晰起來。
這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樹木遮天,落葉成堆,怪石林立。
盧禪身處在一個地勢頗高的一塊石塊土坡區,身邊六七米範圍內還有七八個和他一樣穿着淺色迷彩服的人。每個人都側爬在各個石塊掩護後的樹叢中臉上都塗抹着泥漿和特殊的綠色汁液,身上也鋪滿的樹林中的枯葉和枝丫。
每個人都與環境融合到了一起,不近距離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
逐漸清晰的視線隱約能看到百米外隔着一片大型湖泊後有些成堆的草木搭建成的破舊樹屋。樹屋前還有不少隱隱綽綽巡邏的身影。
樹屋那邊還有幾人一邊向這邊射擊,一邊掩護着趕過來。
“砰!”
一聲槍響,伴隨着一道勁風呼嘯而過。
聽到槍響的瞬間盧禪只感到心中一陣戰慄,似乎汗毛孔都在震顫,一股心悸的強烈直覺提醒着他危險!
“隊長小心!”
趴在盧禪不遠處的一人,聽到槍聲瞬間,回頭看向盧禪,輕聲低吼道。
子彈瞬間穿過幾百米叢林,直奔盧禪躲藏的方向而來,直逼盧禪腦袋。
臨近盧禪的瞬間,時空好似減緩停滯,盧禪瞳孔猛縮,仿若巨獸吞噬,緊張感帶動心臟彷彿炸裂。
他雖然是演員,但演戲再瘋狂再真實,也沒重現過這種子彈臨近面門的狀況。
不過這種極致危險的情況也把盧禪刻入靈魂中的瘋狂因子激發了出來!
極致的瘋狂便是極致的冷靜,生死邊緣盧禪卻病態的冷靜了下來。
大腦瘋狂的運轉,考慮着怎樣才能讓傷害降低到最小。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行動,在子彈臨近的瞬間,身體卻下意識的一個小幅度的偏頭側挪擦着子彈邊緣躲了過去。這種瞬間反應的動作已成了本能,沒有任何凝滯感,熟悉的好像做過千百遍。
子彈只在盧禪面頰上留下一道血線,便隱沒在了盧禪身後的草叢中。
盧禪微楞,反應過來這是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微鬆了口氣。
見盧禪沒事,剛剛接連偏過頭來,看向盧禪的幾人也是放下心來,對盧禪能躲過這發子彈的情況,幾人沒任何驚異,都是十分理所當然的感覺。
……
“隊長,我們可能被發現了,直接正面對擊?還是……”
盧禪沒有立即回答,在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下原主的記憶,快速的分析了下,低聲回答道:“先撤退,現在還不到正面對抗的時候,最大程度上保證人質的安全!”說着便小幅度起身,向周圍幾人打着撤退的手勢。
他也需要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接收下劇情和原主的記憶。
……
幾人返回到初始暫據點,一個凸起山崖壁的下方,周圍都是樹木掩映,幾人在崖壁下方開劈出了一個小的暫據點,倒是十分隱蔽。
安穩好幾人,盧禪借小憩接收起了世界劇情。
……
這個世界原主名叫陳昱,古都世家陳家長子。陳家一個龐大而古老的異能家族,勢力在華夏這塊土地上盤根錯節。家族成員分佈全國各地,涉及各行各業,主家成員卻是穩穩的紮根在了華夏的權利中心古都。
陳昱可以說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身來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因爲是長子,以後繼承家業的,陳昱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來養,各個方面要求自是十分嚴格。陳昱自己也十分自律,對自己要求近乎苛刻。兩方面結合,陳昱算是從小優秀到大,一直是古都其他世家子弟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加上後來覺醒的罕見單系冰系異能,更是讓家族對他愈發重視,更是確定了繼承人的地位。18歲完成學業,便在與父親商量後,家族安排下進入了軍隊。
幾年的摸爬滾打,沒有憑藉任何家族的勢力,用自身一次次駭人的血跡,身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像一把銳利無匹的尖刀一般,兇殘冷靜的快速積攢着戰功。
短短几年時間便爬到了中校的位置,並在特殊部隊裡站穩了腳步,升任了一個隊伍的隊長,同時也在邊境組織中傳開了令人生畏的兇殘名號。
但就是這樣一個優秀到可怕的陳家長子陳昱,卻因爲自律嚴謹人生中,唯一一次脫離理智的掌控,感性的對一個女人產生了情愫,便被世界意志利用起來,淪落到了連配角反派都夠不上的悲劇炮灰。
一個堪稱可笑的原因和發展劇情,硬生生的把這個曾經堪稱可怕的男人拖下了神壇。他所有的所做過的一切,付出的一切,立下的功勞,都被湮沒在歷史的塵埃裡,不作數了。
果然,天地無情,以萬物爲芻狗。世界意志下除了主角,其他都是螻蟻,可以隨意捉來作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