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的拜金女(二十五)
好好的一個歡送會,變成了扶贏的個人秀,那天夜裡高三年級畢業班的人都參加了,雖說並不是整個年級所有同學全圍在一塊兒的,可是每個班一個地盤,這邊動靜鬧得那樣大,衆人又哪兒有不知道的?當天晚上事兒就傳開了,衆人傳得繪聲繪色,說周湛如何不中用,說扶贏如何勇猛,周湛第二天就訂了回縣城的車票,顯然是丟人丟大了,輸不起臉面。
百合倒是想走,扶贏卻讓她多留兩天。學校已經放了假,人都走空了,女生宿舍要鎖門,她的行李早就是已經帶回家了,這趟到帝都來其實就是來領通知書順便參加聚會的,這會兒學校住不了,扶贏又讓她留兩天,百合就準備在帝都裡哪個酒店開個房間住一晚了。
她高中三年攢了些錢,帝都消費雖然高,可她也不是住不起的,只是扶贏卻說用不着。他在帝都有自己單獨的住所,是間三室一廳的小居室,位於最繁華的市中心,旁邊就是一個六星級連鎖酒店。晚上樂父打電話來催百合回去,她這一次考試不錯,考中了帝都大學,這在縣城中是一個極有臉面的事兒,許多親戚都要來跟她道賀,樂父準備要擺幾桌酒,興奮。m讓她快回去。
“你將你那個朋友也帶着,我跟你媽替你相相,中不中。”女兒跟扶贏交往三年,樂父雖然反對過,也希望女兒不要小小年紀的就談戀愛,可是反對根本沒有用。時間長了樂父也就漸漸認命了。再加上百合又沒有因爲談戀愛而荒廢了學業,反倒是跟着扶贏一起後成績好了許多,兩人雙雙考上了帝都大學,當初樂父看好的周湛不止是當初胡說八道害自己女兒名聲,如今還越發不中用了,高一時他四處跟人說百合荒廢了學業,倒是自個兒去整那籃球,如今籃球倒是打得不錯,可是成績卻差了,分數出來時周家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他總共考了幾分。
“周家正四處借錢呢。好像是周湛要去讀南京一個什麼學校。學建築。”樂父倒並不是有意跟百合提起周湛,可就是想跟女兒多說兩句。小時樂百合成天陪在他身邊時,他忙於工作爲了家庭,陪女兒的時間很少。如今女兒長大了。他的時間倒是多了。可惜女兒卻已經有了自己的事了。父女倆就是想要說說話,都只有靠這電話聯絡了。
百合聽樂父拉着家常,這兩年樂父性格收斂了許多。跟女兒再聊天時,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動不動就命令的方式了,他說着家長裡短的,百合安靜的聽着,這樣聊了二十多分鐘,樂父心滿意足了:“你訂好了車票,爸爸來接你。”其實百合根本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一趟來帝都就是參加聚會,帶的除了身份證還有就是扶贏說可能學校裡會用到戶口本,她也帶了,就隨身一小包就裝了,那從帝都回縣城的火車這三年都不知道坐了多少回了,可在樂父眼裡她仍是那個當初去帝都時還需要他送的小姑娘了。
“我送你回去。”扶贏坐在一旁偷聽,樂父聲音大,透過話筒傳出來,房間裡又安靜,這父女兩人的對話他全聽到了。聽到樂父說讓百合帶自己回去,扶贏嘴角勾了勾,比了個開車的姿勢,示意自己送百合回去。他十八歲已經拿到了駕照:“要不咱們,順便把親也提了。”
他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可表情卻十分認真。
聽了這話,百合整個人都不好了,瞪了他一眼,華夏國規定十八歲成年,也就意味着十八歲已經擁有了行事能力、判斷力,是個可以獨立自主的成年人,是可以擁有婚姻自主權的。照理來說她要結婚完全是可以的,但是百合並不想要這麼快就結婚了,更何況樂父估計也不會答應。只是這會兒沒功夫搭理他,百合先跟樂父聊了兩句,說是扶贏會送自己回去,讓樂父不用來接了,道了晚安掛了電話之後百合才道:
“我家裡是不會同意我結婚的。”樂父熬了三年,如今才鬆口答應可以讓百合帶扶贏回去,要知道前幾年他一直明示暗示說的是希望百合跟扶贏分手的,這會兒樂父好不容易妥協,扶贏就想要結婚了,百合搖了搖頭。
“始終都是會結婚的,先結婚,咱們把證領了,婚禮可以留着畢業以後再辦。”扶贏靠她越來越近,手悄悄朝她腰上攬去:“你看當初高中時,周湛那樣,知道你名花有主了還賊心不死呢,想跟我鬥,拿了證,反正該讀書還是會讀書。”他側着臉,眼神盯着百合,神情誘惑,想要將她說服:“我們現在的情況,只是差那個東西,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早和晚有什麼分別?”他頓了頓,又挑了眉頭,似笑非笑的:“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平時話並不多,這會兒說起這些,就證明他其實是已經打定主意了。李延璽這個人性格霸道執着,他決定的事兒,總是想方設法會達成的,百合頭皮發麻,看他越靠越近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你家裡人能同意了?再說我爸的性格,你應該也清楚,要提親,始終還得要雙方家長商議了……”
“我請了兩個人,冒充一下就是了。”他說完,好像纔想起沒有跟百合交待些什麼,眉頭皺了皺:“我父母都在國外。”
百合聽了他這話就氣樂了,他還想談終身大事,他這一回任務中的父母又不在身邊,虧他想得出來僱人冒充,如果樂父知道了,估計得氣死。她盯着扶贏看,微笑着也不出聲,扶贏與她對視半晌,很快手就不老實的將她腰掐住:“好吧,我不想叫他們回來。”他頓了半晌,“如果他們回來,你爸媽估計更不會樂意了。”百合不說話,聽着扶贏解釋。
扶家早年出身並不好,扶贏祖父當初只是帝都裡一個混混,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幹違法犯紀的事兒,無惡不作,一直單身到三十歲後,終於娶了媳婦兒,生了扶贏父親,很快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扶父拿着安家費並沒有老老實實過自己的好日子,反倒膽子比其父還大,依舊加入了幫派中,他比扶父膽子更大,更不要臉,最後成爲了帝都西片區的老大,扶贏的母親原本只是他女人中的一個,可不知扶父是不是壞事幹得多了,得了報應,女人衆多懷孕的卻只有一個,反正他年紀不小了,索性也就跟女人結了婚,婚後將自己名下的生意洗白。
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改成了夜總會,他利用關係拍到一塊地皮當了開發商,當初正是商機好的時候,十幾年下來資產翻了好幾百倍,如今當起了人模狗樣的扶總,幾年前已經開始投資國外一些產業,時常飛往國外,在國內的時間並不多。
“他長得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爸要見人了,一準兒不會同意你嫁進來的。”最關鍵的是他母親,長着一張標準情/人的臉龐,典型胸大無腦的,除了美貌內裡空無一物,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倒不如花錢請兩個良家子扮演了,只要他再多說幾句,依樂父那樣的古板性格,說不定就會頭腦一昏,鬆了口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揭穿,反正到時證都領了,樂父就是再奧悔上當,他恐怕也是說不出讓女兒跟自己離婚的話的。跟百合相處了三年時間,扶贏對於樂父性格可沒少下手,要跟樂父過招,他想了好幾個方法,還是這個最好用。
百合聽他解釋完,一時間無語得說不出話來。他這樣一搞,往後樂父知道真相,恐怕真是要吐血了。
扶贏好像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勾了勾嘴角:“我爸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老頭子就是窩火,最多衝我來了,絕不會怪你一絲一毫的。”他說得十分篤定,顯然以前扶父沒少吃他虧受他算計的,他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顯然是不容百合拒絕了,身體順勢往前一壓,將百合壓到沙發上了,看她手臂撐着身體還想要逃,之前他就已經悄悄將手挪到她腰側了,這會兒死死將她按住,讓她跑也跑不了了,才微笑着問百合:
“想清楚了麼?”
他手在自己腰側一滑一滑的摩挲着,百合被他碰觸得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忍不住將背脊更貼緊沙發背上了一些,不死心的問:“那如果想清楚了,我要不答應的話,你會怎麼樣?”
“如果不答應,咱們就先上車再補票,今天一起把事辦了,明天先領了證再回家。”他說完,百合就悔不當初,難怪他當初打電話來時,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說是可能學校要用到戶口本,讓她帶上,有備無患,估計早在這兒等着她了。如果百合沒有猜錯,恐怕扶贏自己的本子都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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