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別訂

景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平靜的神情,心裡越來越慌亂,如果她大發雷霆,他還能直接採用老狐狸給的方案,先堵住她的嘴做了再說。可是她這麼冷靜,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只能老實交代了,景歡凝視着她緊抿的紅脣。開始艱難地在心底組織語言。該怎麼說才能讓她不僅不跟他計較以前的事還能對他坎坷的身世表示同情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只是景歡纔剛理出個頭緒來,門外就傳來了清輝的聲音:“殿下,柳姑娘求見。”

原本就凝滯的氣氛隨着這句話直接冷凍成冰,大曦太子殿下眼睜睜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謝菇涼彎脣笑了,然後聽她淡淡地說道:“哦,還有,景歡他是個雛,身邊無妻無妾無通房。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了。”

“我是,我還是!”景歡立刻表清白,“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大桓,一直都在你眼皮子低下,我有沒有女人你都知道的!”

謝菇涼“呵呵”一笑:“不敢,是我一直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子低下吧?說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去大桓的,真正的景歡呢?”

她一臉漫不經心的神情,好像在說:你樂意說我就聽聽,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真的。

可是太子殿下怎麼能當真呢,他立刻敏銳地發現這是個求同情求虎摸的關鍵,於是一撇嘴低頭在她頸窩裡蹭了一下,聲音悶悶地說道:“我六歲就離開母后去大桓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謝碧疏眸光一閃,輕輕地“哦”了一聲道:“皇后娘娘怎麼捨得你?”

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僵,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咬牙切?:“母后當然捨不得!我是被人扔到大桓去的!”他猛地擡起頭,一字一句道:“就是那個該死的老狐狸,我小時候吃那麼苦全都拜他所賜!”

謝碧疏愕然地看着咬牙切?眼露兇光的太子殿下,腦子裡轉了轉才試探着問道:“是你父皇?”

“他纔不是我父皇!”景歡下意識地反駁。“我小時候……算了,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就是被他派人扔到大桓去了,直到十歲我才第一次回大曦,之後每年也只是回來三四次。”

謝碧疏立刻想起來的路上那個丫鬟給她科普的太子殿下的基本情況,確實有說過太子殿下深居簡出,時常出宮遊歷,此時聽景歡這麼說她倒也跟着疑惑了起來:“可是他爲什麼把你扔到大桓去呢,讓你去當內應嗎?那爲什麼你在大桓沒有篡位呢?”

她好奇地看着他,嘟起的軟嫩小臉上滿是困惑,大大的杏眼烏溜溜的透着流光,睫毛眨啊眨,像是在他心頭輕輕地掃過,癢癢的,酥酥的,他忍不住低頭用嘴脣去碰了碰,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眉心,讓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脣。

“景歡……”

“……”太子殿下頓時僵住,無奈道:“青玉,我叫顧宸,忘掉景歡這個名字,好不好?”

謝碧疏回過神來了,不自在地避過他的目光,剛纔她居然被他的氣息給蠱惑了簡直羞恥,聞言她一本正經說道:“什麼,剛纔風太大我沒聽清楚。”

太子殿下:“……”

“那我想告訴你我爲什麼去大桓,你能聽的清嗎?”

謝菇涼立刻認真地轉頭看向他:“咦,風停了。”

太子殿下:“我說我叫顧宸這次聽清了吧?”

太無恥了,久違的智商被碾壓的感覺又回來了,被耍的謝菇涼表示不能忍,直接一側頭咬在他按在她身邊的手臂上。

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僵,然後迅速放軟任由她咬着,等着她鬆了口之後,一臉關切地問道:“牙酸嗎?”

謝菇涼一噎,然後眼圈都被氣紅了。

顧宸輕輕地笑了,俊逸容顏因爲這個純粹而喜悅的笑容散發出驚人的光彩,他低頭凝視着她,眸中的溫情和愛意那麼毫不掩飾,濃郁得似乎都要溢出來將她淹沒,他慢慢地吻住她的嘴脣,細緻而溫柔地描摹着她的脣線:“青玉,你咬錯地方了……唔……”

太子殿下擡起頭,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脣,無奈地看着她挑釁的眼神:“我錯了,我說,我繼續說。”

他翻身坐在牀上,然後將她也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雙臂從她身後環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似乎是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開了口:“老狐狸之所以把我扔到大桓,是因爲他根本不是我父皇,這世上大概只有三個人知道,大曦的皇帝根本無法誕下子嗣。”

感覺到懷中身軀的僵直,顧宸緊了緊手臂:“別怕,現在被人知道也沒事,當年大曦皇位爭鬥十分激烈,老狐狸中了毒險些喪命,解毒太遲就留下了後患,而你之前見過我母后也應該知道,母后她是大桓人,所以沒錯,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父親也是大桓人。”

他語氣淡漠而平靜,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就是大桓先帝,景御。”

話音徐徐落下,屋子裡那麼安靜,似乎能聽見尾音在空氣中顫抖,他垂着眼睛沒再說話,似乎在控制着從心底洶涌而出的情緒。

而謝碧疏已經完全懵住了,她張張嘴,卻什麼都問不出來,感覺到身後他略微紊亂的呼吸,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攥緊的拳頭。

顧宸在她發心輕吻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年大曦內鬥,大桓也還未完全穩定,老狐狸和他兄弟之間的謀算波及到了大桓,便讓大桓送人過來和親,而人選,正是當時被景御盛寵的雪妃,也就是我的母后,白香雪,她來大曦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只是才一個多月還沒有被發現。”

“後來老狐狸知道了,便在我六歲的時候把我扔回大桓,讓我去找景御。”

他語氣越來越輕鬆,可是謝碧疏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那,那你怎麼沒去找他?”

顧宸輕笑道:“誰說我沒去找他了,我找到他了啊,我還有個名字,叫做景昭。”

謝碧疏心中一動,記憶中的一幕猛然重現在腦海中,凌雲書院中,那個雖然鬚髮皆白卻依然身體硬朗的老人,稱呼他:昭兒。

謝碧疏攥了攥手指,疑惑地問道:“那,既然這樣,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景昭這個名字呢?”

“因爲我覺得麻煩啊,那個時候景御還在位,當身體已經開始不好了,正是要立太子即位的時候,要是我的身份被大白天下,我在大桓又毫無根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謝碧疏立刻明白了過來:“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你才頂替了景歡的身份嗎?那真正的景歡呢?”

顧宸彎了彎脣角,有些漫不經心:“他啊……你還記得沈裳黎曾經和你說過的,景歡七歲那年曾經被人騙到書院後山摘雪蓮,後來掉下山崖的事?”

謝碧疏立刻回想了起來,畢竟她只和沈裳黎見過一次,而且因爲她是被男配禍害的悲情女配所以印象特別深刻,這麼一想她也立刻反應過來:“我記得她說過,除了臉上有些傷痕其他的地方居然毫髮無傷?”

“沒錯,青玉的記性真好,”顧宸側臉在她耳畔蹭了蹭,誇了她一句,接着道:“你也應該想到了,就是那個時候,景歡已經死了,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又是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毫髮無傷?當時我也在凌雲書院,所以就順理成章地代替了他。”

“那臉上的那些傷痕,是你自己弄得了?”

“唔,是的吧,畢竟雖然我和景歡都肖似景御,但到底是有區別的,之後又藉着養傷的機會避開衆人一段時間,等好了的時候容貌即使變了些也可能接受。”

謝碧疏揹着他,所以並沒有看見他垂下的眼中閃過的陰鷙和寒意,只是喃喃地感嘆了一句“原來如此”,想了想又問道:“那先帝知道這件事嗎?”

像是想起了些什麼,顧宸眸光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後“唔”了一聲道:“他知道的。”

謝碧疏感嘆地握了握他的手:“他這樣默認你頂替景歡的身份活下去,說明他還是認可你的,你又何必一直恨着他呢?”

顧宸神情有些驚訝:“我沒有恨着他啊。”

謝碧疏扭過身體看向他,撇嘴道:“你只管嘴硬吧,他護不住你的母后讓你母后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你怎麼可能不恨他,你看你一直在直呼他的名字。”

顧宸愉悅地笑了起來,低頭啄了啄她的脣角:“青玉深知我心,何況他即使默認了我頂替景歡的身份,也是有要求的。”

謝碧疏一愣,想了想試探着猜測道:“讓你繼承皇位?”

顧宸搖搖頭:“你心思單純,自然也不會將旁人想的太壞,所以猜不出也正常,不過反正我也沒有答應他,就不說出來污了你的耳朵了。”

謝碧疏撇撇嘴,舒適地往後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多問,我想問的是,我聽說當初先帝讓你即位,但是要求你讓孫玫衣入宮,而你以已經有心上人拒絕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

太子殿下直接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完全沒有這回事啊。”

謝碧疏猛然睜開眼睛看着他,目光如電,雪亮而銳利,一字一頓地問道:“難道你沒有拒絕皇位?”

太子殿下立刻喊冤:“我推拒皇位是真,可是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啊,青玉你怎麼能聽信流言,我……”

謝碧疏掙開他的手臂,坐到他的對面看着他,她擡了擡下巴,目光冷泠如這早春初融的冰雪:“我當然不會聽信流言,我卻知道,你之所以推拒皇位,是因爲先帝所說的必須要納入後宮立爲皇后的人,不是孫玫衣,而是我謝碧疏!”系節撲號。

顧宸神色未變,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她又道:“既然景曄繼承皇位都因爲需要拉攏我爹爹而立我爲後,那麼在大桓毫無根基的你怎麼可能不需要拉攏一國宰相?”

“先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可能放棄忠心愛國又在文臣武將中皆有極高聲望的爹爹,而去讓你拉攏已經隱隱有外戚之憂的孫家,所以只要仔細分析一下就不難相處,先帝要求的那個人,不會是孫玫衣,而是我。”

“你既然不願意,而且景曄十六歲親政的時候也早已經準備立我爲後,那麼你又怎麼可能答應我進宮之前的請求,去向景曄求旨,讓他給我和你賜婚?!”

顧宸臉色有些發白,眸中涌出鋪天蓋地的緊張和恐慌,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青玉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謝碧疏靜靜地看着他,“理由不過是藉口的另外一個名字,事實既然已經發生了,又何必解釋呢?解釋再多也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想來當初我回宰相府省親隨後出府遊玩那一次,纔是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吧,你口中所說的在那之前我們已經熟識的事情都是假的吧?”

因爲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在之間就見過他的記憶,原本謝碧疏是覺得原主太過傷心所以把那些記憶都隱藏起來,可是現在她終於明白,原主那麼單純的心思,既然能因爲別人罵了男神老爹一句就被氣死,當初就可能會因爲景歡而傷心至死。

所以如果她和景歡真的有過一段,她就不可能好好地在宮裡活了兩年,還對景曄生出依賴的感情。

事實就是這麼清晰而又殘忍,顧宸擡手輕輕地撫過她抿緊的嘴脣,有些無奈而挫敗地懇求着:“那時候我還沒愛上你,所以我……”

謝碧疏聞言一笑,慢聲道:“所以你愛上我之後就再也沒有騙過我嗎?你敢說我就敢揭穿,你說呀,我聽着。”

太子殿下目光一閃,張口無言,他確實不敢說,他多麼清楚她的性格,哪怕現在就承認,也比再次說謊又被她揭穿要好。

前者是被打入九層地獄,後者就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敢賭。

太子殿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死皮賴臉地湊到她身邊去,討好地說道:“之前的事就不能過去了麼?我保證,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以後我再也不算計你,不欺騙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謝碧疏伸手按在他的俊臉上將他推到一邊去,目光微閃:“哦?真的嗎,那不如先告訴我,你心上人是誰?”

太子殿下無語:“我六歲就去大桓,十歲之後每年也不過回大曦三四次,我哪來的心上人,傳言不可盡信啊青玉,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沒有心上人!”

景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平靜的神情,心裡越來越慌亂,如果她大發雷霆,他還能直接採用老狐狸給的方案,先堵住她的嘴做了再說,可是她這麼冷靜,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只能老實交代了,景歡凝視着她緊抿的紅脣,開始艱難地在心底組織語言,該怎麼說才能讓她不僅不跟他計較以前的事還能對他坎坷的身世表示同情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只是景歡纔剛理出個頭緒來,門外就傳來了清輝的聲音:“殿下,柳姑娘求見。”

原本就凝滯的氣氛隨着這句話直接冷凍成冰,大曦太子殿下眼睜睜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謝菇涼彎脣笑了,然後聽她淡淡地說道:“哦,還有,景歡他是個雛,身邊無妻無妾無通房,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了。”

“我是,我還是!”景歡立刻表清白,“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大桓,一直都在你眼皮子低下,我有沒有女人你都知道的!”

謝菇涼“呵呵”一笑:“不敢,是我一直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子低下吧?說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去大桓的,真正的景歡呢?”

她一臉漫不經心的神情,好像在說:你樂意說我就聽聽,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真的。

可是太子殿下怎麼能當真呢,他立刻敏銳地發現這是個求同情求虎摸的關鍵,於是一撇嘴低頭在她頸窩裡蹭了一下,聲音悶悶地說道:“我六歲就離開母后去大桓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謝碧疏眸光一閃,輕輕地“哦”了一聲道:“皇后娘娘怎麼捨得你?”

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僵,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咬牙切?:“母后當然捨不得!我是被人扔到大桓去的!”他猛地擡起頭,一字一句道:“就是那個該死的老狐狸,我小時候吃那麼苦全都拜他所賜!”

謝碧疏愕然地看着咬牙切?眼露兇光的太子殿下,腦子裡轉了轉才試探着問道:“是你父皇?”

“他纔不是我父皇!”景歡下意識地反駁,“我小時候……算了,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就是被他派人扔到大桓去了,直到十歲我才第一次回大曦,之後每年也只是回來三四次。”

謝碧疏立刻想起來的路上那個丫鬟給她科普的太子殿下的基本情況,確實有說過太子殿下深居簡出,時常出宮遊歷,此時聽景歡這麼說她倒也跟着疑惑了起來:“可是他爲什麼把你扔到大桓去呢,讓你去當內應嗎?那爲什麼你在大桓沒有篡位呢?”

她好奇地看着他,嘟起的軟嫩小臉上滿是困惑,大大的杏眼烏溜溜的透着流光,睫毛眨啊眨,像是在他心頭輕輕地掃過,癢癢的,酥酥的,他忍不住低頭用嘴脣去碰了碰,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眉心,讓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脣。

“景歡……”

“……”太子殿下頓時僵住,無奈道:“青玉,我叫顧宸,忘掉景歡這個名字,好不好?”

謝碧疏回過神來了,不自在地避過他的目光,剛纔她居然被他的氣息給蠱惑了簡直羞恥,聞言她一本正經說道:“什麼,剛纔風太大我沒聽清楚。”

太子殿下:“……”

“那我想告訴你我爲什麼去大桓,你能聽的清嗎?”

謝菇涼立刻認真地轉頭看向他:“咦,風停了。”

太子殿下:“我說我叫顧宸這次聽清了吧?”

太無恥了,久違的智商被碾壓的感覺又回來了,被耍的謝菇涼表示不能忍,直接一側頭咬在他按在她身邊的手臂上。

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僵,然後迅速放軟任由她咬着,等着她鬆了口之後,一臉關切地問道:“牙酸嗎?”

謝菇涼一噎,然後眼圈都被氣紅了。

顧宸輕輕地笑了,俊逸容顏因爲這個純粹而喜悅的笑容散發出驚人的光彩,他低頭凝視着她,眸中的溫情和愛意那麼毫不掩飾,濃郁得似乎都要溢出來將她淹沒,他慢慢地吻住她的嘴脣,細緻而溫柔地描摹着她的脣線:“青玉,你咬錯地方了……唔……”

太子殿下擡起頭,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脣,無奈地看着她挑釁的眼神:“我錯了,我說,我繼續說。”

他翻身坐在牀上,然後將她也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雙臂從她身後環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似乎是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開了口:“老狐狸之所以把我扔到大桓,是因爲他根本不是我父皇,這世上大概只有三個人知道,大曦的皇帝根本無法誕下子嗣。”

感覺到懷中身軀的僵直,顧宸緊了緊手臂:“別怕,現在被人知道也沒事,當年大曦皇位爭鬥十分激烈,老狐狸中了毒險些喪命,解毒太遲就留下了後患,而你之前見過我母后也應該知道,母后她是大桓人,所以沒錯,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父親也是大桓人。”

他語氣淡漠而平靜,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就是大桓先帝,景御。”

話音徐徐落下,屋子裡那麼安靜,似乎能聽見尾音在空氣中顫抖,他垂着眼睛沒再說話,似乎在控制着從心底洶涌而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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