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夏意亂情迷,哪裡還知道他在問什麼,只是習慣性地點點頭,然後埋首在他的懷中嬌羞不已。
“這可是要你說的,別醒酒了以後又後悔了,嗯?”裴冷耐着性子在她耳邊低笑道:“不過你後悔了更好,正好當做對你醉酒後的懲罰!”
她半睜着眼睛,對他嘰嘰喳喳的話,一句也聽不清楚,只是懶洋洋地躲在他懷中,一手摟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去,她這種好意識的動作,在裴冷看來,卻有着極大的誘*惑力。
他俯身咬了咬她,“是你勾*引我的,醒酒後不許反對在車裡的事情,嗯?”
若是陸晴夏此刻是清醒的,一定會大罵裴冷耍無賴,明知道她聽不懂,明知道她酒後疲軟無力,他還要趁機欺負她,欺負她就算了,竟然非要在做壞事之前,將事情的全部責任率先推給她,要她事後連鬧脾氣的餘地都不留。
她那麼害羞的人,若不是喝醉了,怎麼會允許他在車裡跟她這般親密,還是在蕭婉兒的公寓樓下,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裴冷怎麼捨得錯過呢?
他起身將她抱進了悍馬寬敞的後排車廂,在昏暗的封閉車廂裡,他輕撫着她的全身,一點點的肢體摩擦,那輕聲的低喚,消除着她的戒備情緒,在酒精的麻痹下,陸晴夏有些大膽。
她纏着他,低聲喃語,“裴冷。”
“嗯。”他嗓音沙啞。
她的聲音甜軟好聽,許久都沒有聽到她這樣叫過他了,帶着深深的癡迷,又有着淡淡的撒嬌意味,讓他歡喜極了。
她意識很模糊,根本不知道裴冷在做些什麼,只覺得他一直在觸碰着她,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卻又莫名的舒服,她很好奇,一直睜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簇火苗將幹*渴的裴冷瞬間點燃,他有些瘋狂地想要佔有她,晴夏禁不住他的瘋狂,低聲喊痛,眉毛都皺到了一起,不舒適感讓她開始拳打腳踢,想要掙脫他。
裴冷已是滿頭大汗,他輕撫着她,試圖將她的情緒安撫下來,看着她的排斥,他不禁苦笑出身,“就算喝醉了也不適應我嗎?”
“疼,冷哥哥,我疼,輕點……”她疼得閉上了眼睛,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他,只是咬着嘴脣,低聲輕呼着。
“好,乖,我輕點,”裴冷心疼地撫摸着她的臉,企圖讓她安靜下來,就算憋得難受,但至少她沒有說讓他走開,而是讓她輕點,她心裡是有他的嗎?
酒精將她所有的理智屏蔽之後,餘剩下來的本能是不排斥他的,她甚至希望與他親近,只是害怕疼痛,就像清醒時候的她,若不是害怕受傷,她還是願意愛着他的!
就算忍得再難受,他也願意給她時間慢慢適應自己,他耐着性子,一點點安撫着她,讓她全身放鬆,直到不再喊疼,他才緩緩運動着,讓她跟隨着他的節奏,慢慢適應着他。
她舒展了眉毛,嬌嫩的嘴脣輕輕嘟起,一聲聲叫喚着他的名字,似痛苦又似快慰,她從未給過他任何迴應,今晚的她對於他來說,新奇地讓人瘋狂,這纔是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她。
“晴夏,晴夏。”
在巔峰的時候,他忘情地低喚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兩人全身的顫抖,他捨不得鬆開她,真想就這樣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她倦了,在停止了顫抖之後,只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兩眼便乖乖沉睡在了他的臂彎裡,在車裡總是倉促的,她的衣服被胡亂扯開了,有些地方還被撕破了,這樣髮絲凌亂的樣子,竟讓裴冷覺得十分可愛。
他坐在車裡抱着她,低垂着眉眼凝視了她許久,直到她身上的熱度慢慢消散,開始有些涼意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將她小心地放置在車上,拿起他脫掉的襯衫蓋在她身上,這才爬進駕駛位,開着車從小區公寓離開。
回到軍區別墅,他顧不上自己關着膀子,只俯身將陸晴夏抱出來,大步走回了後院,夜已經深了,除了值班的警衛員,再沒有其他人看見這一幕,也省得陸晴夏明天又羞得不敢見人。
剛纔在車裡,來不及給她做處理,她身上黏糊糊的可能不太舒服,裴冷便去浴室放了水,將熟睡的人放進了浴缸裡,熱水擁簇着全身,陸晴夏睜了睜眼睛,扭頭看了眼浴缸外的裴冷,似乎看一眼她才能放心,似乎是看見了他,她就會很安心,她竟然又沉沉睡過去了。
裴冷看着浴缸中嬌,豔欲滴的人,她只顧她睡着,早已不管他是如何的煎熬了,纔剛要了她,又渴望了,她還真個妖精!
她睡得很香甜,在睡夢中感覺自己,彷彿是躺在了一片柔軟的雲上,那雲是那麼的光滑溫暖,又像是在忽上忽下的搖晃,讓她很是舒服,她還未睜開眼睛,只是在雲裡滾動了幾下,就聽見一個透着暖意的溫柔嗓音,在低沉地問着她,“昨晚舒服嗎?”
她懶懶翻了個身,臉在舒服的雲裡蹭了蹭,極其饜足地笑着說道:“嗯,舒服。”
“有多舒服?”溫柔的嗓音裡溢出的笑意,透着幾分得意洋洋。
她納悶了下,誰在雲裡揶揄着笑她呢?而且她有什麼好笑的?她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臥室裡有窗簾遮擋着,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不算刺目,可對於熟睡了一整夜,又是宿醉過後的人來說,這樣的陽光還是讓人有些不適應的,她要眯起眼睛,才能勉強分辨眼前的景象。
這哪裡是在雲裡,分明是在她熟悉的臥室裡,而眼前的人也不是什麼雲裡的神仙,而是輕眯着眼眸在凝視着她的裴冷,他嘴角輕勾的笑意就有適才那聲問話裡的得意洋洋,眉眼之間都是得到滿足之後的愉悅感。
這種表情她不是沒有見過,每次見到一定是她被折磨得很慘之後,他得意洋洋的心滿意足,這麼說……
陸晴夏的臉,刷的紅了!
“想起什麼來了?”裴冷半撐着腦袋,側身打量着她。
她什麼都沒有想起來,而是在被窩裡摸了摸自己,發現自己一絲未掛,她只記得昨晚她去了蕭婉兒的公寓,和夏默蘇她們三個女孩子,喝得酩酊大醉,她記得她分明睡在蕭婉兒的房間裡,怎麼一覺醒來她睡在自己家裡了?
睡在自己家倒不奇怪,奇怪的是爲什麼她沒有穿衣服,而裴冷露出了那種表情,那種表情不是在那個之後,他纔會有的嗎?
陸晴夏大驚失色,難道昨晚她酒後亂來了?